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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的傷,都是你弄的?”
幫喬喬解開身上的鎖鏈,景琰小心翼翼的將人抱了起來。他一直寵愛著的姑娘,哪怕是心魔蔓延再盛時也沒捨得傷害,而景泰卻輕而易舉就在她身上留滿了傷口,他不敢想,他那麼怕疼的小喬喬當時會是多麼無助。
如果、如果他再晚來一些……
景泰看出了景琰眸中的殺意,無所謂的一笑,他舉起了手中的薄片,“是我劃的,我就是用它,在她肌膚上割開一條條口子,小姑娘很堅強哦,哪怕顫的再厲害,從頭到尾也沒有開口求饒過一句。”
景琰不想聽什麼,他就非要說什麼,這分明是要求速死的狀態,景琰冷笑了一下,沒滿足他這個願望。
不急的,望著他即將滿頭的白髮,景琰決定留給他一個‘難忘’的餘生。
“……”
景琰想要將景泰打入自己的地宮,而大祭司卻在這個時候出面阻止了他。
別說殺了他,此刻就連景琰想要折磨他一下大祭司也不允許。安頓好喬喬後,他站在窗邊看著大祭司,似笑非笑道:“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景琰一直都知道,大祭司留在他身邊是為了喬喬。他猜測這個原因很可能和喬喬的巫族身份有關,雖然明面上大家都沒提她到底是什麼身份,但大祭司本人清楚,就連景琰和景泰也猜測的差不多了。
也就是因為這個還沒公佈的身份,景琰才至今都沒有碰她。
如今喬喬還在昏迷中,靈山過來幫她處理傷口時,看到她兩條手臂上佈滿了傷口。脖頸處的那條傷痕明顯有加重的痕跡,如果再厲害些,恐怕她這條命就保不住了。
當時景琰也在房中,在靈山幫忙處理時,喬喬在昏迷中都不停地嚶嚀,他很想走過去握住她的手讓她不要害怕,然後他就看到靈山執起了她的手,手腕上青紫嚴重,就連手背上都有一兩條較重的劃痕。
景琰定在了原地,眸中翻湧著暗色的同時臉色更加蒼白,他見到大祭司時還在輕咳,在大祭司提出他不準傷景泰分毫時,他沒忍住,吐出了一口黑血。
“三殿,你的毒……”
景琰中的毒也是景泰從巫族那得來的,這毒不會直接斃命,也有解決的辦法,不過調理時間漫長,而且解毒時有些複雜。
當時景琰一心想著要救喬喬,只讓他們二人幫他壓制住毒後就衝上了三樓。不過也幸好他去的及時,如果在晚一些,他抱住的可能只有喬喬冰涼的屍體了。
“大祭司,你最好能有足夠的理由說服我。”
景泰先是害他母親,如今又折磨了他最愛的姑娘,這樣的仇恨並不單單是殺了景泰就能消除的,景琰還在想要怎麼折磨景泰才能消解恨意,可大祭司如今卻告訴他——
一根手指頭都不能動。
“景泰還不能死。”
大祭司望了眼臥室內昏睡的喬喬,他淡聲開口道:“如果我說,景泰提前的死亡,會影響到喬喬的命局,三殿還要報仇嗎?”
景琰身形微僵,扭頭看向了大祭司。
……
最後的結果,就是景泰又被囚禁在了三樓,看守他的人是大祭司,景泰在得知這個訊息時面上沒有喜怒,只是有了絲絲的詫異。
“他竟然……沒有動我?”
景泰坐在窗邊看著外面血鶯花,頭上的白髮在陽光下鍍了一層暖黃,他撫了撫自己的眼角,笑得頹然。
“你還不能死。”
曾經的景泰霸道孤傲,景睿骨子裡的囂張就是遺傳了他,只不過身為帝王的他此刻再也沒了以往的氣勢,他安靜的坐在圈椅上,如今他活著,卻和死了也沒什麼不同了。
大祭司看出他早就沒了求生欲,只好扳出他最在意的人。
“你必須活著,必須活到你生命終止的那一刻,因為你死了,蓮聽也活不成。”
景泰一怔,自從蓮聽離開後,靜止的心跳每次聽到這個名字都會跳動。他扭頭看向大祭司,雙眸中重新恢復清明。“你什麼意思?”
大祭司嘆了口氣,畢竟陪伴多年,這個男人對蓮聽有多深的感情,他還是清楚的。
暗道一聲孽緣,他終於吐露出了一點實情。“你忘了當初蓮聽是用什麼來詛咒你的嗎?”
景泰眸子顫了顫,他怎麼可能會忘。
蓮聽她是用的誓神禮,巫族最神聖也是最惡毒的誓言。頓了一頓,他又將蓮聽當初的話回想了一遍,嘴巴微張,最後他用手抓住了頭髮。
他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