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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江然也湊趣,伸過腦袋來,“沒我的啊?”
有李澤在場,舟山也不好繼續刺激他,“哪兒能,本打算回去之後給你打電話,誰承想這會兒就見到了,你要是方便的話,等會兒回去的時候順道拿著。”
隋江然這才滿意了。
落座之後,王教授拿起桌上兩張請柬,給舟山和李澤一人一張,“就在今晚,江然有心,多拿過來兩張,你們也一起去玩玩兒。”
暗色的請帖十分精緻,表層鏤空四邊包金,流暢優美的字型,繁複低調的暗花,打眼一看,倒像是酒會多些。
這是一家國際知名的拍賣行發起的,規模空前,想去一飽眼福的人不知凡幾。徐聞清早就想來,可誰承想,人算不如天算,硬生生的被擱在半路上,真是欲哭無淚。
幾人商量好了,稍坐一會兒就回去換衣服,六點鐘有車過來接,大家一起去。
隋江然特別好笑,果然真的跟著舟山回去拿了自己的禮物,然後才笑眯眯的回去準備。
舟山不愛化妝,淡淡的拍了點兒植物輕粉,輕輕掃掃眉毛和唇,從新帶回來的一溜兒禮服裡面挑了件換上,簡單的弄了下頭髮就算了。時間還剩下不少,舟山撥了個號碼。
“小山啊,可記起來給我電話了,對了,你那兩套房子價格勢頭相當不錯啊,股票也還不錯。”電話剛接通就有一個男聲傳過來,不等舟山發問就噼裡啪啦的說個不停。
舟山笑著打斷他,一隻手在電腦上戳幾下,點開一份文件,“趙哥,多謝,辛苦。幾天正想跟你說一下,房子還是留著,股票的話,趙哥,別的不動,那兩家航海公司的,你幫我全都拋了吧。”
舟山口中的這個趙哥叫趙愛國,正是小時候大院兒裡的交情,算是舟山的理財師的存在。
當初他跟他媽裡應外合,死活沒按照長輩的要求當兵,反而是下了海,險些把老爺子給氣死。
不過這人是個天才,下海沒多久就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時間長了家裡人也就鬆了口。
好歹還能官商勾結一下不是?
哦,提一點,此人生平最恨的就是自己這個土鱉到家的名字,可是無奈老爺子高壓政策,給派出所什麼的各個地方都打了招呼,說家裡的小子要是敢去改名字,不用匯報,就地槍斃就行。
為這事兒趙愛國沒少被包括舟山在內的狐朋狗友們嘲笑,無奈現實比人強,到了最後值得破罐子破摔。
不過到底是趙媽媽心疼兒子,明裡暗裡給趙爸爸做了不少工作,不然趙愛國那不當兵的話只要一出口,就能立刻被武裝押運到軍營裡去。
“拋?!”趙愛國很驚訝,語速慢下來,“你確定?”
舟山點頭,又看看時間,“確定。”
“雖然我也覺得漲的有點反常,可是最近這兩隻股票勢頭相當不錯呀,我考慮是不是再拖一週?”
舟山輕笑,“那家老總外面的幾面彩旗被家裡紅旗逮了,前幾天鬧得沸沸揚揚,兩家鬧著要離婚分財產,忙的腳不沾地。這火,估計包不了幾天了。”
趙愛國略一沉吟,“確定?”
舟山再笑,“內部訊息。”
不是內部訊息,而是舟山很清楚的記得,上一輩子自己所遭受到損失。
“好,我也拋,”趙愛國也笑,“還有什麼吩咐?”
舟山摩挲下腰間垂下的珍珠,“替我買,沛舟。”
不多會兒,隋江然的電話打過來,說是已經到了,舟山套上外套,拎包出去。
此次拍賣會非同一般,到場的非富即貴,舟山在著裝上也相當謹慎,然後就迎來了主動充當紳士開門的隋江然的熱烈誇讚。
“哎呦呦看看,這是哪家的美人?”
舟山笑著拿包輕拍了他腦袋一下,扶著他的手上車,對鋪天蓋地的讚美毫不客氣的收下。
隋江然說的倒沒幾句假話。舟山本來就挺漂亮,長久以來的氣質也不是蓋的,黑色的堆絨錦緞復古風禮服裙裁剪大方,並無過多裝飾,只在腰間有一條細碎的白水晶腰鏈垂著幾顆滾圓的黑珍珠,白皙的頸間也只一條簡單至極的黑珍珠吊墜與之遙相呼應,除此之外再無飾物。
因為還在冬日,舟山又在外面罩了一件純白的狐皮外套,純白與墨黑,無比強烈的對比,無比和諧的搭配,簡單而又優雅,大方又略帶俏皮。
到了會場,不斷的有人上前來跟王教授與隋江然打招呼,舟山也是小有名氣的樣子,偶爾還有些很早就認識的叔伯阿姨什麼的,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