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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的身體猛地僵了下,緩緩道,“小川,我只有四天假。”
舟川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嘴唇,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握的死緊,精心保養的長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都覺不出疼痛。
“不過小川,”陸清表情苦澀的補充道,“我,我這次大概能在B市呆一兩個月的,從那裡到這裡,不遠的。”
舟川機械的點點頭,茫然道,“是麼。”
可是這又如何呢?
舟川每天都要上班,陸清也要呆在部隊裡,出門都要打報告,見面的機會微乎其微。
又過了幾分鐘,陸清乾巴巴道,“我們,可以打電話,部隊裡允許的,我們可以影片。”
舟川看過去,語氣中充滿了說不出的難受,“但是要有人監督,對嗎?”
陸清看了看她,點頭。
舟川好不容易停住的眼淚又下來了,她搖搖頭,哽咽道,“陸清,求你了,別說了行嗎?我,我不想活在別人的監視下。”
陸清張了張嘴,最終也還是憋出一句,“對不起。”
再也無法承受如此沉重的氣氛,舟川丟下一句“我們都冷靜幾天吧”就抓著包跑了出去。
幾乎沒動幾筷子的菜品上依舊擺放著鮮豔的紅櫻桃和翠嫩的綠荷葉,細嫩的肉排上澆著燦金的濃稠醬汁,色澤誘人,觀之可愛,然而陸清卻全然沒有了食慾。
餐廳中依舊迴盪著悠揚的樂曲,卻再也品不出半點甘美。
陸清茫然的看著對面空蕩蕩的座位,突然就仰起頭,重重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遠在B市,病病歪歪的舟山根本就不知道自家姐姐跟陸清的感情正在遭受著有史以來第一次的嚴重打擊,不過同樣的,她的處境也好不到哪裡去。
發掘現場剩下的就是掃尾工作了,王教授已經在跟趙教授商量安排五天後的回程。
清理出來的遺物會被分批運送會研究所,經過更加詳細科學的鑑定分析之後分類處理。
遺址保護申請早已經打了上去,這幾天估計就會下來人保護起來,然後尋找合適的機會直接將整座閣樓整體轉移。
作者有話要說: 唉,聊點兒關於這個軍屬的問題哈。
瓜的親人米有軍屬,但是瓜麻麻認識的人有哈。
據說軍婚對非軍人這方挺不公平的,如果以後要離婚,軍人不同意就離不了。
有一個女的,男的是當兵的,然後平時就她自己在家,時間一長,男的就開始疑神疑鬼,非說她在外面有人,後來女的受不了,要離婚,但是男的死活不同意,然後就沒離成,那個男的每次回來都罵她,有時候甚至還動手打人。
唉,真是,結婚要謹慎啊
☆、第 25 章
現場清理基本結束,舟山也開始著手寫報告,不過這會兒她根本就沒好利索,頭疼喉嚨疼脊背也疼,渾身上下就沒一個舒坦的地方,所以寫起來頗為艱難。
“舟山?”李澤在外面喊道,“我能進去嗎?”
舟山檢查下自己的儀表,覺得沒什麼不妥便啞著嗓子道,“進來吧。”
吱嘎一聲,門開了,垂著頭的李澤不復方才叫門的爽快,磨磨蹭蹭的往裡挪。
“有事嗎?”一張嘴舟山就覺得喉嚨一陣火辣辣的疼,狠狠地皺了下眉頭後又拿起床頭的蜂蜜水喝了幾口。
本就侷促的李澤在聽到舟山明顯不適的嗓音後更顯得手足無措,他彆彆扭扭的站在門邊,一次又一次的欲言又止。
舟山有些頭疼的捏了捏額頭,心裡特別無奈。這是要幹嘛?他們兩個人是性別兌換了嗎?
“沒事的話我”
“對不起!”彷彿積攢到了足夠的勇氣,李澤猛地抬起頭,大聲喊道,“對不起!”
舟山有些錯愕的看著他,突然就明白了對方為什麼要道歉。
是那晚帆布事件吧?
“不是你的責任。”
“男子漢大丈夫,”李澤再一次抬高了音量,眼神不再躲閃,語氣堅定道,“是我自己沒拿住,差點造成事故,我自己犯的錯絕不會逃避。”
舟山怔了幾秒鐘,然後道,“特殊環境下失手在所難免,你不必將所有的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李澤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漲紅,然後磕磕絆絆道,“不用你安慰,我,反正我是來誠心道歉的,你如果,如果不接受的話,我會再想辦法彌補。”
舟山失笑,忽然就有一種其實自己面對的是個小朋友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