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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改
☆、145出爾反爾
……“金老爺,令公子聰明絕頂,老夫前所未見,將來參加科舉,定可高中!哈哈……岑老夫子捋須大笑。
金成舉賠笑:“我不過是想讓他識幾個字,不做睜眼瞎罷了,哪是要他考什麼科舉?”
“不考科舉?”秦老夫子像是聽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議的話,眨巴著小眼:“令公子的本事……不是我誇口,這怕是狀元之才呢!”
金成舉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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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為什麼不讓我考科舉,卻讓弟弟去讀書?岑老夫子說他不及我一半聰明,何必把工夫跟銀子搭在他身上?”
“住口!”金成舉揚起巴掌,卻重重落在桌上:“你怎麼能這樣說你弟弟?”
“那爹告訴我,為什麼不讓我科舉,連學堂都不許去了?”
“你……”金成舉哆嗦著手指:“這是命令。身為子女,遵循父命,這是孝道!”
他看著父親,捏緊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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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上的墨字打過去的幽黃光陰中浮出,重新排列在眼前。
金玦焱盯了片刻,合上書本,重新放回書架。
一時之間,忽然不知該做點什麼。
走到桌邊,看著完成了一半的畫,目光落在那雙眼上,不知不覺就想起她擊打著茶盅,自在逍遙的歌唱。
“我像只魚兒在你的荷塘,只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
頭半句還正常,到了“白月光”,忽的往上一挑,往日醇厚的嗓音頓時顯得特別怪異,就像公雞打鳴。
他急忙收了聲,心虛的往四處張望。
門口似乎有動靜。
他立即回了頭:“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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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抱著如花,抽抽搭搭:“就是院裡亂的時候,看管婆子也出來瞧熱鬧,璧兒就趁機跑出來了。方才我遇到她,她就說,如今四爺原諒她了,用不著我了,反正我又懶又饞,用著也不順手……”
立冬嘴一咧,又要大哭,被春分瞪了回去。
春分試探的睇向阮玉。
阮玉正支著額,彷彿入睡。
默了默,阮玉閉著眼睛道:“回來就回來吧,先歇著,有事明早兒再說。”
“可是奴婢該做什麼?”
想到主子今天剛提拔了個穗紅,自己就被從烈焰居攆出來,只覺是流年不利,頓時癟起了嘴。
而剛剛走馬上任的穗紅亦戰戰兢兢,生怕立即被打回原形,受人嘲笑。
“自是原來做什麼如今還做什麼。穗紅先跟著春分學學,早前不是說了,咱這屋裡還缺個一等丫頭?”
一句話,安了兩個人的心。
穗紅感激不盡,自打升職就怕討了原來大丫頭的嫌又怕什麼也不做讓主子厭惡的她急忙上前:“奶奶,奴婢服侍您梳洗吧……”
阮玉點頭,任由她扶著去了。
春分本想跟上,又停住。
若是從前,她定要給穗紅個下馬威,可是這會,面對被“退貨”的立冬,不知是喜是憂。
這是不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呢?
立冬沒有成功,璧兒倒“起死回生”了,真可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璧兒那丫頭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然而再思及金玦焱那一番話……
這是……出爾反爾?還是……
春分真的搞不懂金玦焱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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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今天很累,累得什麼都來不及想就睡著了。
她應是沒做什麼夢,可是睡著睡著,忽然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阮玉……”
好像是金玦焱。
她一下子驚醒過來,然而入目的只是滿眼的黑。
心口狂跳,好半天才平靜下來。
她翻了個身,白日裡的事漸漸浮現。
西山……
或許真的有通往現世的捷徑?
此番一想,卻沒有初初得知時的興奮。
再思及霜降等人,興奮又減了些。她還說,要送春分出嫁的……
雖然未必肯定就會別離,可是離情別緒已在心間。
她忽然發現,這短短的半年時光,已經讓她有些難以割捨了,不管是她喜歡的還是討厭的人,此番一旦離開,就不會再見了吧,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