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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又待了一陣,只覺身上更冷了,而且林子昏暗,分不清現在是什麼時辰,不禁更加讓人焦躁不安。還有那需幾人合抱的大樹……
她已經數次繞過去查詢,她總感到有什麼東西躲在樹後。
不過她在樹根處發現了青苔,頓時大喜過望,可是很快就沮喪到極點,因為在這種深山密林,根本無法透過青苔的旺盛或有無來辨別南北,哪怕是經由樹冠的疏密進行判斷,且看這枝連枝葉連葉的,又怎瞧得清楚?
她頹然的站在樹下,此刻方是翻江倒海的後悔,想著上天如果給她個機會,定不這麼折騰了。早前多好啊,雖然金家人很麻煩,但好歹有吃有喝有睡覺的地方,可是現在呢?
人一到了難境,對生活的要求就降低了。
但人也註定是慾求不滿的。她只是這麼哀怨了片刻,又想著是不是因為如花的跟隨,所以時空的大門不肯向她敞開?於是……
她決定再試試。
但又不敢遠走。
她目測了下距離,決定就試到丈外的那棵參天古樹下好了。
於是她繼續保持著摸爬滾打加崴腳的狀態,可是……沒效果。
氣喘吁吁。
要不,再試試?
反正如花是狗,自己也走不多遠,它應該是能聞到味道尋來的……如果它沒穿越的話。
所以,她又走了幾步。
就這麼堅持不懈的努力,直累得頭昏眼花,只覺滿眼的綠都在顫動,彷彿要滴下水來。
水,水……
她喃喃著,忽見眼前有白色一閃,好像是隻兔子。
她下意識的一撲……
“啊……”
腳下忽然一空,眼前旋即一黑,無數混著青草味土腥味的東西撲啦啦的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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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兩社對壘,卻彼此不照面,只時不時拿話語琴音傳遞挑釁,含沙射影,勾得人火大。
依龐維德的話來講,春日社的人幾乎把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
金玦焱就搞不懂,為什麼要把家裡的玩意都拿出來,還從集市上淘來了不少,裝點在這有什麼意思?比誰家有錢?賈經更誇張,直接把宋記古董店搬來了,要他挨個鑑定。
當然,這些人也有打廢物裡尋寶物的心思,結果包圍了他,弄得他從早上直忙到現在。
溫香的琴音悠悠的在周圍迴盪,為這個微有炎熱的午後平添一份清涼,亦撫平了他心裡的浮躁。
然而又生氣,龐維德還說要他跟溫香解釋一下,可是這麼多人圍著,他哪有機會?
正想撂挑子不幹了,一陣狗叫從外面傳來。
作者有話要說: 改字一
☆、160阮玉失蹤
“這是哪來的野狗?快滾開!滾開……”
“攆它做什麼?正好稍後來個狗肉湯,好久沒有吃狗大腿了,這玩意可補了……”
“誒,瞧這狗胖成這樣,不像是沒主的……”
“管它有主沒主,燉了再說。若有人來要,給他銀子就是。你不懂,這偷來的才香吶……”
沒有人聽得懂如花的“你才是野狗”、“吃我就咬死你”、“你知道我是誰嗎”、“王八蛋”等一系列理論,只聽狗叫慘烈。
金玦焱耳朵動了動,忽然轉了頭:“如花?”
如花正被賈經倒提著研究是燒烤還是火鍋,聞言,粗腰一扭,登時從賈經手裡掙脫,又伏地撅腚的一頓狂叫,幾乎要把肺子吼出來了,渾身的毛都蓬蓬著,面目格外猙獰。
“如花,怎麼回事?”
金玦焱打人群裡擠出來,抬眼就往阮玉的方向瞅。
他倒忘了,打早上到現在已經過了大半天,阮玉是個大活人,能死定定的在那待著?
當然,那裡的確有一個人,是尹金,正歪在茵席上,擺弄他那支破笛子。
他再四下一掃,又往人群裡打量。
阮玉哪去了?
今天就算如花不吵著跟來,他亦要帶上它的。他發現這隻狗似乎聽得懂人話,出門前特意囑咐它要看緊阮玉。
可現在狗倒是在,阮玉呢?
小圓也跟著張望,阮玉呢?金四奶奶呢?
金玦焱冷著臉,直奔尹金:“阮玉呢?”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金四奶奶在哪,似乎不應該問尹三公子吧?如此一來,倒好像……
尹金緩緩抬了眸,一向雲淡風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