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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幾回回都想把她掃出去,還是阮玉攔了,說只當她是唱戲,咱們不花錢就看她一個人唱,該惱火的是她,咱們生什麼氣?
於是全院上下都該幹嘛幹嘛,姑娘悠然的喝著茶水,要麼就進屋歇著去了,只留鍾憶柳上躥下跳。
想砸東西?
“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姑娘的陪嫁,值上千兩銀子呢。表姑娘若是實在缺錢,就拿去?”
鍾憶柳抓著個小瓷盅就走了,至於那瓷盅的命運……
這些還好對付,關鍵是姜氏,她也來了。鼻涕一把淚一把,還要給阮玉下跪。
其實自始至終,姜氏雖然有自己的小心思,到底還沒有把阮玉怎麼樣,況且是她這房惹了事,這麼些日子下來,眼瞅著姜氏的頭髮就白了一半,阮玉再怎麼冷清也不得不開導兩句。
豈料話一出口,姜氏便纏上了,非要阮玉救急,然後自己下輩子做牛做馬的報答姑娘。
誰知道下輩子什麼樣啊?
不怕硬的,就怕難纏的,春分真擔心阮玉心一軟,就答應了。
雖然說阮玉有著丞相做靠山,可是嫁出去的女,潑出去的水,金家只要不犯律條,丞相大人也不能把他們怎麼樣。到時阮玉沒了嫁妝,跟這些個女人有什麼不同?現在她們就敢張牙舞爪,將來還不被她們欺負得死死的?
再說,今兒你幫了她,明兒你落了難,她們可會幫你?這人吶……
偏偏姜氏還來了個絕的,她拿出把剪子,說若是阮玉不肯出手,她就死在這。
這不是要給我們姑娘惹禍嗎?到時給姑娘扣個“逼死長嫂”之罪,誰還管當初到底是誰逼誰?
阮玉噌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其他人也嚇得臉色發白,可是誰也不好行動,傷著自己是一回事,萬一姜氏本不想戳脖子倒被她們給撞出個眼兒那事可就大了。
眾人僵住,只姜氏直著脖子悽喊:“大爺,妾身對不住你了!老爺、太太,你們要保重身體,兒媳不能盡孝了!鑰哥兒、娥姐兒,娘去了,你們要好好孝敬爹跟祖父、祖母,天冷加衣,天熱喝綠豆水。娘在籠屜裡給你們留了豆沙包,孃的私房錢……”
喊到這,大約因為臺詞太長,姜氏頓了頓,也就是這工夫,一道彩影打斜裡射出來,直接糊到了姜氏臉上。
幾星紅色飄落下來。
有人尖叫一聲,然而定睛看去,是鸚鵡碎掉的羽毛。
姜氏呸呸的吐著嘴裡的毛,眾人這工夫才衝上去,奪了刀。
姜氏又要撞柱子,結果撞進了霜降懷裡,霜降現在還在床上躺著呢。
最後,還是丁嬤嬤出來,一手刀劈暈姜氏救了場。
春分揉揉額角。
以前只覺得金玦焱在家的時候瞎胡鬧,整日讓人不得消停,可是這回他不在,清風小築就跟少了頂樑柱似的,任是什麼人都能過來鬧騰鬧騰,這段日子過得簡直是,簡直是亂七八糟,好像每個人都不正常了。
原本今日端午,姑娘按理是要回孃家省親的,正好躲躲清淨,可是這能走得開嗎?這前腳一走,後腳姑娘的嫁妝還不得叫人端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小改多處,加分隔符一
☆、281弦外之音
她嘆了口氣,彎下身子:“姑娘,進屋去吧,這日頭見大,小心曬壞了身子,到時姑爺回來……”
豈料阮玉手一指前面:“把這個挪屋後去吧。”
春分一看,是姑爺春天時種在姑娘窗下的兩株綠萼,長得好端端的,挪它做什麼?
不過仔細一想,姑娘定是覺得空落了。
姑娘最近這番折騰,還不是因為沒意思?屋裡屋外但凡能動的都動了,於是今天就輪到了這兩株小綠萼。
只是之後,又要動什麼呢?
“姑娘,這兩棵小樹剛紮下根,若是挪動,怕是活不成了,也便白費了姑爺的心意了……”
阮玉便不作聲,只抬了眸,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烈焰居門口。
霜降出來了,捂著肚子,也望向那邊。
她或許可以猜到阮玉的心思……待這兩株小樹長起來,便隔開了兩邊的視線,還怎麼兩兩相望呢?
不過姑娘也是多慮了,樹的生長需要時間,待得長成,還不知要到哪年哪月呢。再說,何必費那個勁,叫姑爺住過來不就成了?
這倆人,也不知在折騰什麼,金家上下能鬧騰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二人至今沒有圓房,姑娘再怎樣的出身也是無根的浮萍?若是有個一兒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