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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很不滿金四看似誠懇實則暗藏機鋒的態度,他只沉吟片刻便應了,然後就看到金四一副被雷劈了表情,想發火又得強忍還得對他道謝的咬牙切齒,他頓生出幸災樂禍之感,心情是自阮玉出嫁以來從未有過的痛快。而奇怪的是,他從不肯與人為難,亦從不會有任何不平靜的情緒,然而這一刻,他做到了。
於是他來了。
他沒有想過會跟阮玉見面,或者頂多是偶然相遇,還得是那種遠遠望見,他看得見她,她看不到他的那種,卻不想……
自打進了金家,總覺得空氣中瀰漫著她的氣息,那花那草那假山那湖水,彷彿都牽過她的手,拾過她的帕子,擦過她的裙裾,照過她的衣裳……他以為是自己的幻覺,也願意陶醉在這種想象中,然而他今天如有所感的回了頭,便一覽無餘的見到她。
那一瞬間,好像周遭的一切都變得虛無,只餘一個她,而他跋山涉水,穿越了光陰,一下子站在了她面前。
他從未想過自己原來是如此的思念她。
然而也只能是思念。
因為神思清醒之際,他還立在原地,而她的身邊,站著個金玦焱,正神色不善的看他。
“哈,內子聽說我延請了季桐先生教習琴藝,一時好奇,我便陪她過來看看。”倒是金玦焱開了口,做出一副大度模樣。
阮玉便抬頭感激的看他,還笑了笑。
倆人這種自然而然的互動落入季桐眼中,心裡頓時不是滋味。
只是他能說什麼?她,早已是別人的妻子。
方才那一眼,他發現,她似乎瘦了些。也難怪,不過入府半月,他便發覺,金家這些女人,從大到小,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她一向不諳世事,又怎能鬥得過這群人?
這麼一想,心又痛起來。
可是他能做什麼?他想做什麼?
“表哥這話可是說錯了!”鍾憶柳突然開口。
她一身柳綠繡粉紅月季的短腰繡羅襦,碧玉通枝蓮帶將腰束得細細的,端端的坐在那,把胸脯子挺得鼓鼓的,又露出錦茜紅明花抹胸,看得金寶嬌直撇嘴。
“我記得表嫂出嫁前便師從季先生,如何稱得上‘好奇’?該當是……”纖指一勾,撥出一個單音,然後挑了眸,風情萬種的望向這邊,想要說什麼,似是又臨時改了口,只唇角勾起一個嫵媚的弧度:“故人重逢吧……”
“瞧表姑姑這話說的,季先生是教過四嬸,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四嬸過來看看也是應該的。”金寶嬌沒好氣的瞪了鍾憶柳一眼,又招呼阮玉:“四嬸,你過來瞧瞧,這段曲子該怎麼彈?我總是連不好。可也真是的,明明說季先生只教六姑姑、我跟嬋姐兒,還有大姐的,表姑姑偏要跟來湊熱鬧,還什麼也聽不懂,整天纏著季先生問,害得我們都學不好。又弄了一身的香氣,把六姑姑燻得一個勁咳……”
“嬌姐兒!”鍾憶柳頓時羞紅了臉。
可是偏又不能說什麼,金玦森雖是庶出,可是李氏在當家,金寶嬌再小,也是金家的正經主子,而她……
“四嬸,你快過來嘛……”金寶嬋也在琴凳上扭起了小身子。
阮玉哪敢接話?她一開口就得露餡。
好在季桐匆匆趕來,聲音在這一瞬間竟是變得有些喑啞:“哪裡不會?”
這一聲,直接讓端坐一旁始終垂眸苦練的金寶娥紅了臉,而那邊,金玦琳的咳聲又響起來。
阮玉忽然發現,季桐的存在除了在丫頭們的心裡激起了重大波瀾,似乎還隱藏著某種深遠的影響……
作者有話要說: 提問:什麼是福?
在家是福。且不說坐車有多遭罪,就說初到那晚,我睡在窗下。
風大,一陣陣的撲著窗子,好像有什麼在噗打噗打的想,很有荒山古廟的感覺。
因為擇床,睡不著,到後半夜才有睡意,不過好像剛睡著,窗子忽然乓的開了,風撲了進來,把窗簾吹得橫飛,窗扇還咣咣作響,非常聊齋~
☆、177交出來!
她垂了眸子,再四下一掃……
“立冬呢?”
“立冬根本就沒過來。”金寶嬌抽空回了句,不忘仰頭衝季桐甜甜一笑:“她都好幾天沒來了……”
阮玉皺了眉,望向如花。
如花已經進入忘我狀態,一雙目光只痴痴的追隨季桐的身影,見金寶嬌笑得太過諂媚,還“汪”的低吼一聲。
想當初,如花極為抗拒怡然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