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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金玦焱一見李氏跟阮玉要霜降做小,就知道她心裡打的什麼主意。
阮玉的嫁妝,霜降可謂知根知底,縱然是守口如瓶,誰知李氏還會耍什麼手段?今天她可是就用立冬做餌,釣了霜降,而明天……
再說,日久天長,誰又能保證人心不變?
他立即捏了捏阮玉的手,示意她千萬不能答應。
阮玉本也不可能答應,但這一幕落在李氏眼中,只換了一聲嗤笑。
她一揚帕子:“得了,既是霜降姑娘……呦,既是霜降妹妹跟我求情,我也不能不給這個面子不是?王婆子,你怎麼還站在這?還不快去給立冬姑娘鬆綁?你們這些皮糙肉厚的,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點,瞧把個好端端的姑娘折磨成什麼樣了?”
又轉向阮玉:“弟妹,你也別生氣。丫頭年紀小,要好生管教,否則將來不知會出什麼亂子?不過我看這回,立冬姑娘也受了教訓,當是不會再……”
阮玉冷笑。受了教訓?這是怎樣的教訓?好像是寬容大度的放過立冬,可是讓她今後怎麼活?讓別人怎麼看她?這是把立冬往絕路上逼啊!
“不過弟妹,二嫂有句話,你想聽,我得說,你不想聽,我也得說。你們那院,人太多,弟妹又年輕,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再說人多嘴也多,這吃穿用度……”
見阮玉瞥了眸,忙掩了唇笑笑,語氣卻一點不放鬆:“這每月撥給清風小築的用度可是按人頭的。偏又都是女人,衣服胭脂什麼的都少不了,又偏都是相府出來的人,自是不能用那孬貨。結果昨兒我一查帳,嘖嘖……”
李氏搖頭:“就不跟弟妹說了,省得嚇你一跳。不過這才不到一年的工夫,今後日子可長著呢,若是再這麼……”
“我那院子的事,不勞二奶奶費心。二奶奶只需按照各房的慣例撥發月例,其餘的,我自有辦法。”
阮玉才不想那麼高風亮節大包大攬,既是眾人平等,她自是不能放過她應得的那份。
你有辦法麼?
李氏擦了擦唇角。左不過是用你的嫁妝養活一群廢物,只是這嫁妝進了金家,又怎能由你做主呢?
正準備繼續說點什麼,阮玉已經轉向金玦焱:“不是說遣人找五爺去了嗎?怎麼還不回來?”
金玦焱眉心一緊,立即揚目四顧。
百順正貓在人群后瞧熱鬧,因見千依被放了,心裡便鬆了口氣,此刻聽主子喚他,連忙小跑上前。
霜降聽說要找金玦垚,一直面無表情的臉當即活泛起來。抬眸對上阮玉的目光,阮玉還衝她點了點頭。
她立即低下頭,咬住唇瓣。
主子沒有放棄她們,沒有放棄任一個!
李氏則不以為然,就算金玦垚來了又能做什麼?一個奴婢,還不是主子讓死就死,讓活就活?更何況,自打出事到現在,金玦垚連個人影都沒露,究竟是什麼意思,那不明擺著嗎?不過既是你不怕丟人,咱也樂得奉陪!
於是擺出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等著看熱鬧。
百順的禮行得周全,每個人都照顧到了,然後方衝金玦焱道:“都找遍了,沒找到……”
李氏差點笑出聲,忙牽了阮玉的手“安慰”,順把拿作贓物的鐲子塞過去:“其實今兒這事也湊巧了。我本要同立冬姑娘說那事,卻不小心看到了她手上的鐲子,還以為是你賞的,就讚了兩句,豈料那丫頭捂著腕子就跑了。我這才生了疑,喚人把她叫回來。可是越喊,她跑得越快,這事才瞞不住了。”
嘆氣:“唉,丫頭手腳不乾淨,也是難免的。弟妹回去再瞧瞧,是不是還少了什麼?正好把院子歸置一下。二嫂也是為你好……”
是要她順口承認立冬的確拿了她的東西好把事圓過去嗎?因為即便金玦垚做了什麼,也是主子,還是前程遠大的主子,所有的人都會向著主子說話,而她若是堅持,就是與群眾為敵。
當真要繼續嗎?
阮玉用行動做了詮釋。
“霜降,去相府,請大人派五百府衛過來。我就不信,將全府上下翻個底朝天,不行就掘地三尺,還找不出個人來!”
這事可弄大了!
眾人一驚,急忙去看阮玉臉色……不似作假。
這當真是要逞丞相千金的威風了?當真是要耍小姐脾氣了?為了個丫頭?
唯姜氏偷樂,摩拳擦掌的準備隨時撥火添油。
“哎呀,弟妹,這……這也太過了吧?若是老爺跟太太知道……”
“老爺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