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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哎……”
“喂……”
他連喚了幾聲,方見她轉過眸子。
他挑挑眉:“說話!”
又抽什麼風?
阮玉瞟了他一眼,眼神繼續放空。
“欸!”
金玦焱忽然有些緊張,她不會連腦子都變遲鈍了吧?
“欸欸欸欸……”
他拎起如花的兩隻前爪懸到阮玉面前,不停搖晃:“嘿嗨嘿嘿……”
“病了就吃藥!”阮玉一把推開他的胳膊。
他一怔……
“哈哈,來,如花,給爺笑一個!笑一個!”
笑聲比剛才還要爽朗,彷彿原本有塊大石擋在洞口,這會徹底被移開一般通透。
阮玉皺了皺眉,無視如花“出夫”的叫號,心道,笑吧笑吧,今天就讓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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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洵老早就等在相府門口。
為了迎接女兒女婿,整條巷子都被清掃得一乾二淨,阮洵一襲海水綠團蝠便服,捧著肚子,立在臺階上,翹首以盼。
“來啦,來啦,小姐跟姑爺回來了……”
管家李福樂顛顛的通風報信。
阮洵上前,親自將女兒攙下來,撫著她的小手,仔細打量,彷彿忘了,上個月的初十還見過女兒。只是當時在金家,他不好對女兒表示寵愛,還得象徵性的告訴她要孝順公婆,恭敬兄嫂。
而今在自家門口,自是無需擔心女兒難做,只拉著女兒,噓寒問暖。
“老爺,剛下了雪,外面怪冷的,是不是先讓小姐跟姑爺進屋坐坐?”李福提醒。
阮洵立即一拍腦門:“上車,快上車!”
又吩咐下人拆門檻。
阮玉挽住他的胳膊:“玉兒不想上車,玉兒想陪爹走一走。”
阮洵唇角一顫,眼睛頓時溼潤,啞著嗓子道:“玉兒懂事了。好,好,就陪爹走走!玉兒,你還記得嗎?你十歲那年看著朱學士家的綠萼好,說若是跟白梅栽到一起,定然好看得不得了。於是非吵著討了兩枝,不想還真被你種活了,只是不開花,你直嚷上當,可是今年……”
他大笑,白霧迷濛了那圓團團的臉:“它開了,開了滿枝。走,爹帶你去瞧瞧!”
眾人移至梅園。
阮洵不停的說這梅花開得如何好,朱學士家的綠萼都枯了,見了相府的,嫉妒得不得了。又說女兒如何有眼光,這綠萼可是名品,又難活,除了皇宮御園,現今只有相府才有,如今人都爭相來賞,他偏不允,還問阮玉要不要移一株到金家。
卻見女兒興致不高,對著那滿樹冰綠輕盈也不見半分笑意,莫非有什麼心事?
再一細看,眼角好像還藏著淚。
不覺收起笑意,睇向金玦焱。
可是金玦焱正在欣賞滿園的雪白瑩綠,不住讚歎:“岳父大人說得極是,小婿也是頭回看到這綠萼梅花,果真‘百花魁中此為魁’。阮玉,稍後咱就折上兩枝,就種在……你的窗外吧……”
他興高采烈,氣勢磅礴,可是阮洵卻發現,女兒一直低著頭,聽了這話後,眼圈更紅了。
他漸漸肅起神色。
嗯,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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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問題的最好地點就是在酒桌。
酒過三巡後,翁婿二人似乎又有點不分彼此了……
“老弟……”
“大哥……”
阮玉翻著白眼,再給他們倒上一杯。
“唉,這天下的事,無論恩還是怨,無論愛還是恨,都是緣分,緣分!”
阮洵拈著鳶尾紋白瓷小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拍拍女兒的手:“你倆的緣分,早在你出生百日就定了!”
什麼?
敢情她這還是娃娃親?
金玦焱也抬起醉眼。
宛如星光隱於層雲之後,迷迷濛濛的瞧著阮洵。
阮洵嘆息,拿過女兒手中的定窯紫釉盤口瓷壺,往盅裡倒酒。
“你百日的時候,家裡舉宴,來的人那叫一個多啊。府裡的下人都去前面忙著伺候,人來人往的,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結果這小子……”
他拿指點了點金玦焱:“四歲的小娃,也不知怎麼就摸到了後院,摸到了你屋裡……”
小色狼!
阮玉怒視。
“那時,你奶孃也不知哪去了,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