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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分急忙上前:“這幾日忙,竟是忘了去大奶奶那拿姑娘慣用的玫瑰油了,稍後奴婢就捎回來。”
阮玉想了想:“其實玫瑰油也不喜歡,都油乎乎的,以後這些東西能不用就不用了。”
春分還要說話,阮玉已經由霜降服侍著換了白綾緞裡衣,外罩了縷金百蝶穿花大紅洋緞窄裉襖,再配了松花色繡金鷓鴣拖泥裙,最後繫了捻金線盤雲紋裙帶,飾翡翠禁步。
撿了赤金鑲蓮花紋的項圈墜著羊脂玉的如意鎖,嵌明鑽海水藍剛玉鐲加上金掐玉丹珠戒指,霜降還為她選了一副珍珠琉璃金蓮耳環,長長的垂在頸邊。
這樣的阮玉叮叮噹噹的站在屋中,自我感覺像棵富麗堂皇的聖誕樹。
正待出發,立冬從外面跑進來,癟著小嘴,看見阮玉,那含在眼角的淚就要往外冒。
“可是別哭!”春分急忙拿帕子把她的臉擋上。
大過年的若是見了淚,這一年都不順暢。
立冬一把扯下帕子,跑到阮玉跟前:“奶奶,咱們被人家欺負了!”
怎麼回事?
原來立冬一夜沒睡,就打算一大清早的去搶頭水,在井邊燃一炷香,討個好兆頭。怎奈有人比她腳程更快,待她趕去,鍾憶柳的丫頭剛剛點上一炷香。
她跟人家理論,又說不過,如花還被人踩了一腳。
眾人皆是聽得氣憤,夏至冷了臉,就要去跟鍾憶柳理論:“什麼東西?不過是個破落戶,吃了幾天大米白麵穿了幾身綾羅綢緞就真拿自己當回事了?還總想著攀高枝,當主子,她也配?”
春分這些日子沒少給夏至灌輸鍾憶柳想要與金家親上加親的理論,縱使她不說,一個女人若是戀上了一個男人,那麼有關那個男人的一切都會在這個女人的掌控之中。
這個時期的女人,是最敏感,最通透的。
所以就算沒有春分,夏至也將鍾憶柳恨上了,而且定為頭號打擊目標,畢竟璧兒不過是個丫頭,身份有限,就算收了房,頂多是個姨娘,鍾憶柳卻有做貴妾或平妻的可能,將來豈不是要壓自己一頭?
今天也算有個藉口……阮玉是金家的正經奶奶,而她不過是個外姓之人,怎麼能跟金家的人搶頭水呢?於是就要撕破鍾氏表妹賢良溫順的外皮,看她還有沒有臉繼續待在金家!
阮玉是絲毫不懷疑夏至的戰鬥力的,只是為了這麼點事,就弄得天翻地覆,到頭來,誰也不好看。若真的廝打起來,鍾憶柳有盧氏保著,既是客人也算主子,而夏至不過是個丫頭,是註定要落了下風的。
她趕緊命春分勸著夏至,又讓霜降哄立冬過去歇著,折騰了好一會,才由春分服侍著,踩著厚厚的積雪,往福瑞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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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瑞堂一片歡騰。
孩子們穿著新衣,毛線球似的在地上滾來滾去,搶著拾地上的銅錢,就連一向老成的金寶鋒也加入了爭搶。
嬌鳳手一揚,孩子們又是一陣歡呼,往錢雨密集的地方趕去。
“咚……”
“咚……”
“哎呦,疼死我了!”
“哎呀,三姐,你撞了二哥。母親說二哥的頭要用來讀書,是不能撞的。二哥,她有沒有把你昨天背的《滕王閣序》撞出來?”
金寶銳遇了金寶嬌,倆人總是要吵的,金寶嬌也不示弱:“二哥還撞了我的頭呢,他比我年長,比我力氣大,我的腦袋已經被撞出大包了,你怎麼不說話?”
“你那腦袋能跟二哥比嗎?二哥將來是當狀元的料,你那腦袋……”金寶銳哼了兩聲:“頂多算個包!”
“你……”
金寶嬌掄起小拳頭就朝金寶銳打,怎奈手一鬆,剛剛撿好的銅錢撒了一地,還有個金錁子。
金寶銳眼疾手快,當即拾了金錁子,哈哈大笑。
金寶嬌被氣哭。
坐在堂前看熱鬧的盧氏搖搖頭,朝紅木几案努努嘴。
鍾憶柳便彎起唇角,捧了紅漆匣子走到堂中,將裡面的銅錢、金銀錁子盡數揚出去。
孩子們頓時不吵了,一窩蜂的衝過去搶。
阮玉趕到的時候,正見金寶娥在磚縫裡尋落網之魚,而金寶鑰則展開自己的袍擺,將銅錢盡數倒給妹妹。
金寶娥推讓,他繃著臉,死活不肯收回。
姜氏便看著這對兒女笑。
金寶姍跟金寶姝小姐倆湊到一塊數錢,看誰撿得多,金寶姍還挑了一顆金瓜子,塞到弟弟金寶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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