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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是委屈。
這是怎麼了?
目光有意無意的瞟向海棠春睡軟簾,“你們主子睡了沒有”一句在嗓子眼裡骨碌了很久,可是沒有開口。因為一開口,就好像他大晚上的跑到這就是奔她來的似的,他才沒有這麼無聊!
不過這事也的確跟她有關。
他伸了手,打袖子裡掏出一張暗色的紙,往桌上一放,示意春分過來拿去。
他看出來了,這裡就屬這丫頭對他仇恨最大。
他怎麼得罪她了?
春分板著臉,上前接過,一看,立即面露詫異:“銀票?”
是的,就是銀票。
金玦焱點頭,面色也很鄭重:“是那張虎皮的銀子……”
“可是……”
春分還記得,那日姑爺已經跟姑娘商量好,那隻損壞了的玲瓏寶塔就充當了買虎皮剩下的銀子。
姑爺該不會……失憶了吧?
金玦焱端起茶盞,吹了吹表面的浮茶,以不驚醒裡屋的人又恰好能被屋裡人聽到的音量,緩慢又清晰的說道:“那隻玲瓏寶塔並非古物,所以也不值幾個銀子,若是拿它充了數,豈非是我在行欺騙之事?”
聲音開始嚴肅,頗有義正言辭之感:“君子愛財,取之以道。所以還是按照原來的約定,每月我送錢過來,直到……”
他沒有說下去,只是捲了袖子起身:“把銀票收好。”
他分外軒昂的走出門去,只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覷。
春分面色複雜的進了裡屋,把銀票遞給阮玉:“姑娘,你看……”
阮玉的目光始終沒有從話本子上移開:“既是給了咱,咱就收著。”
春分心裡倒內疚起來。
姑爺如此坦然,那麼她們要不要把那隻景泰藍喜上眉梢鎏金翼龍雙耳瓶的秘密告訴他?
她睇向阮玉,阮玉則是一副更為坦然的模樣。
春分垂了眸。
她果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金玦焱願意當冤大頭,她們為什麼要阻攔他?姑娘說得對,有些事,攔也攔不住,得看人家怎麼想,怎麼定。
可是這銀子,早不送晚不送,偏偏深更半夜的送了來,倒當真奇怪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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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除夕之夜
轉眼,除夕至。
一大清早,金成舉便將新的灶神像安置於灶臺神龕上,敬以酒果點心,開始接灶。
用了早飯後,眾人能夠睡一覺的就趕緊休息,因為忙碌的事都在後面,還要守歲。
因為是在一起吃飯,所以阮玉又被盧氏叫去立規矩,伺候一桌子人用飯。
而今天是大好的日子,但凡姨娘都不得摻合主子的團聚,自己在小院裡擺酒樂呵去,於是裡外裡的就使喚她一個人。
鍾憶柳作為客人,又是盧氏的外甥女,就坐在盧氏身邊,心安理得的品嚐阮玉夾給盧氏又被盧氏放到她碗裡的菜,時不時還說笑兩句,彷彿已經成了金家的一份子。
結果雖是喜慶的日子,但屋子裡的人有一大半的臉色難看。
金玦焱偶爾偷瞟阮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穿了湖色的錦緞小襖的緣故,面色顯得很蒼白,嘴唇也沒有什麼血色。
他垂了眸,眉心漸漸皺緊。
好容易折騰完,他有心囑咐春分兩句,卻見春分扶了阮玉上外間用飯,那句話便嚥了回去。
春分再次氣得不行,阮玉卻無所謂,她可不想讓人挑她個不事舅姑的理兒,結果便宜了金玦焱。
於是三口兩口的用完飯,便趕回清風小築休息。
怎奈外面一直吵吵嚷嚷,孩子們也時不時的放個鞭炮,歡笑兩聲,而她忽然燃起過年的熱情,這覺就始終沒睡成。
到了下午,就開始忙碌,主要還是吃飯。
不過此番先拜了祖宗的畫像,供上香燭果品茶點,聽金成舉痛說革命家史,教導子孫們勵精圖治,然後在泰安院擺了席面,一家人團團而坐。
從掌燈時分起,阮玉就立在一旁伺候著。
但是她並不覺得憋悶,她的心思全放在她從未經歷過的繁瑣與熱鬧的風俗上,興奮而又好奇。
紅木如意大圓桌上拿釉下五彩茶花和山鳥大碗盛著煮熟的豬頭豬尾,寓意是做事有頭有尾;朱漆菊瓣式盤上則是公雞和魚,只是這魚是不能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