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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奔波了一日的疲憊。
他有些不由自主的,要向主屋開動。
卻忽然發現有什麼不對勁了,至於哪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院子還是他的院子,可是安寧中透著詭異,似乎有一股暗流在平靜中醞釀,並漸露猙獰。
他陡的想起了什麼,急忙退回到院門。
清風小築……
是了,方才他無意識的掃了一眼,因為勞累也沒有注意,結果這會……
是誰?誰竟敢改他院子的名字?經過他允許了嗎?這是什麼意思?
疲累、沮喪以及剛剛冒出來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統統不翼而飛,他簡直是氣沖牛斗,攥著拳頭就衝進了主屋。
屋內,燭光盈盈,銀鎏金獸首香爐噴吐的寇芷幽香尚未徹底驅散晚飯的香氣,再加上融融的暖意,他不由自主的深吸了口氣,肚子開始叫起來。
直接邁進裡屋……
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不在!
氣勢洶洶的甩了銀紅撒花綾面門簾,目光一掃,直接落到斜倚在臨窗大炕上的阮玉身上。
不同於這兩日他所見到的豔麗繁華,此刻只一身豆青色繡連雲紋的襖裙,盤著慵懶的墮馬髻,沐在柔暖的燭光中,就好像一幅意境悠遠恬淡靜謐的古畫。
白瓷般的面板於燈焰下似塗了層胭脂,更襯得眉如遠山黛,目似秋波橫,凝視者若是一個不小心,就會陷入那眉眼盈盈處。
而且因為剛剛用過晚膳,平白生出一股倦意,就那麼歪在黑漆鈉縲花鳥炕桌旁,微帶迷濛的斜睇著他。
他忽然沒了脾氣,然而一想到他怒衝衝的進來,這個女人就在身後不聲不響的看他,然後他衝出來,她依然在默不作語的看他,就好像他有多麼可笑,而她有多高深似的。
火氣又上來了。
“你……”手一伸,也不知該指哪,最後往門外一指:“這是怎麼回事?”
阮玉姿勢不變,靜靜的看著他,那仔細寧和的表情就好像在研究他是什麼構造似的,激得他額角青筋直跳。
終於將他看得那兩道劍眉就要變成小刀片飛出來了,阮玉才合上冊子:“四爺是剛回來?”
這不廢話嗎?
“還沒吃飯吧?”
你覺得呢?
“去見過老爺太太了嗎?”
什麼意思?
阮玉終於坐直了身子,目視他,無比認真:“我今天跟太太請示了一下,太太已經同意我們各管各的……”
什麼……意思?
“正如四爺早上說的,要給身邊人做主。妾身就想,若要做主,就要把人都放身邊親自管理才叫做主。所以我就跟太太提了一下,太太覺得如此甚妙……”
做主?他早上的確這麼說過,但好像不是這個意思。這個女人是怎麼想的?她是什麼意思?
“所以,我就把我的人都規整起來,你的人……喏,”她指了指東次間,刻意壓低了嗓門:“正歇著呢。我可什麼都沒敢讓她做,好吃好喝的供著,還專門找了人陪她說話解悶,不信稍後你可以問她……”
面對阮玉的一本正經信誓旦旦,金玦焱非常想把她纖細修長粉嫩的脖子抓過來,捏,捏……
“至於你身邊別的人,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這一天都沒看到,但是已經吩咐守門的婆子了,一旦有人來尋,一定要她親自帶到我面前。所以,四爺一會把人領回去吧,放在我這,我是吃不好睡不香,提心吊膽,生怕出個什麼差錯,就是她氣兒喘得大了點,我都擔心她會岔了氣。而且以後,為了避免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四爺身邊的人和四爺與我身邊的人還有我,還是儘量不要往一塊湊合。這人一多,事就多,若是出了什麼誤會,再解釋不清,多傷感情吶……”
“你,到底什麼意思?”
“怎麼說了這半天四爺還不明白?”阮玉露出一副十分不理解對方為何如此愚笨的模樣,一字一頓道:“就是說,以後但凡有我及我的人的地方,四爺及四爺的人莫要涉足;而但凡有四爺和四爺的人的地方,我及我的人也絕不打擾。你的明白?”
見金玦焱兀自喘著粗氣,不由註解一句:“四爺,你現在可是在涉足我的地盤哦!”
“你……”
金玦焱氣得手背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他沒想到,自己離家一天,回來後竟被掃地出門了,還是從他自己的院子裡被掃出來,這是什麼事?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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