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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權力之際,床上的人突然動了。
揉揉腦袋,扯扯衣服,也不知想抓撓什麼,然後薄如刀削的唇輕輕開合,吐出兩個字:“溫香……”
屋裡很靜,彷彿都可聽到燭影搖動的聲響。
春分卻依舊不可置信,盯著那翕動的唇瓣,一聲疑問也不知有沒有衝出口……他說什麼?
金玦焱則非常配合的滿足了她的心願:“溫香,香兒……”
燭光搖曳,似乎每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春分戰兢兢的扶住阮玉的手臂,乾笑:“許是姑爺在想著什麼菜……”
可金玦焱偏偏要打擊她:“香兒,別生氣,我不想娶她,我想娶你……”
更嚴重的還在後頭:“等我休了她,就娶你。你要等我,等我……”
春分以更狠的目光剜向霜降……姑爺一個勁胡話,你怎麼還讓姑娘進來?
霜降往後退了兩步……方才她攔著,就是不想讓主子聽到,誰承想……
阮玉則微歪了頭,探究而瞭然的打量金玦焱。
原來新婚之夜他鬧了那麼一出,又處處吹毛求疵的找她毛病,向她挑戰,千方百計的激怒她,又聲稱勢必要休了她,原來是,這麼個因由啊。
溫香……
溫香……
好名字,一聽就是溫柔婉轉,香軟可人。
只是溫……溫……好像聽誰提過這個姓,是誰呢?
算了,不想了。
金玦焱,想不到你還是個情深意重的主兒。你能這般心有牽掛,看來咱們分道揚鑣的日子不遠了。
對了,怪不得他一定要休妻。
“休妻”當是因為女方讓人忍無可忍吧?如是便能保證他的純潔光輝高大無辜的形象。可是如是,她的“出夫”似乎是恰恰反其道而行之。金玦焱縱然迫不及待的要跟她拜拜,若是要他背黑鍋,他當是死活不肯吧?
可是金四爺,您難道就不能為了您的心頭之愛受一點小小的委屈嗎?
也不知金家二老是怎麼想的,活生生的拆散一對小鴛鴦,還來了個錯點鴛鴦,可知給她帶來了多大的麻煩?
而眼下,她要如何利用這個千載難逢的機遇為自己跟如花謀取最大的利益呢?
作者有話要說: 重新分段
☆、036小聲點!
春分見她一會目露深思,一會點頭慨嘆,一會又輕笑出聲,不由心頭髮毛……姑娘該不會給氣糊塗了吧?
“姑娘,姑娘,你別生氣。姑爺許是……”
這種事,越描越黑。
春分索性跺跺腳:“誰沒幾件荒唐事呢?”
但見阮玉瞟過來,頓覺失言……姑娘此前可是幹過私奔這等荒唐事。
姑娘……姑爺……難道這就是旗鼓相當?
春分搖頭,甩掉腦中的不切實際,正待繼續規勸,阮玉卻一轉身,聲音清脆:“霜降,好生著人伺候著,可別慢待了姑爺。”
霜降急忙屈膝應是。
春分夢幻似的跟出去了。
姑娘這是怎麼了?寬恕姑爺了?還是意圖等姑爺醒了再算賬?亦或是假意不知,待姑爺放鬆警惕猝不及防的時候給予重重一擊?
春分摸不著頭腦,然而見阮玉唇角浮著的一抹說不上是溫和還是猙獰的笑……姑娘,真是越來越讓人難以捉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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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府,春來院。
金玦鑫揹著手,在地上轉來轉去,時不時停住腳步,狠瞪向正在臨窗大炕上簪花繡朵的姜氏。
姜氏彷彿絲毫不覺,只一邊扯著繡線,一邊哼唱著鄉間小調,她也時不時睇向金玦鑫,但是與金玦鑫相反的,她是眼波脈脈,仿若含情,弄得金玦鑫憋了一肚子火,想發發不出。
“你是怎麼了?深更半夜的不睡覺,在地上溜達什麼?”
這一句,可是給了金玦鑫理由。
他一步邁到炕邊,一指姜氏,指頭跟嘴唇一樣的哆嗦:“你乾的好事,丟臉都丟到外面去了!”
“我怎麼了我怎麼我怎麼了?”姜氏一迭連聲,語音清脆又悅耳。
“你,你還有臉了?”金玦鑫被氣得不行。
他本就不善言辭,今天在地上轉悠就是在醞釀如何將姜氏打倒,可是他嗓門沒姜氏高,語速沒姜氏快,明明是他有理,可是一開口就被人奪了先聲。
他的力氣倒是比姜氏大,但是見姜氏梗著脖子,他緊攥的拳頭就是沒法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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