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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雖去了烈焰居,倒也經常回來,問起,亦沒聽說金玦焱如何虐待她,每日不過端茶送水,至於掃榻鋪床,更衣換袍,根本不假她之手,所以她的日子倒比在這邊還要輕鬆,反讓阮玉懷疑金玦焱的用意,只覺事有反常必為妖。
而反常的還有一人,便是春分。
每每立冬訴說那邊的自如時,春分總是臉色複雜,欲言又止,最近似乎多了不少心事。
阮玉想著,春分的婚期便在今年秋天。
原本去歲就該嫁的,卻為了陪著她而要多留兩年,可是馬家不樂意了。因為倆人年紀都不小了,若是春分再不嫁,就弄個丫頭開了臉,先生個一兒半女。
其實春分也是想不開,她做管家娘子是板上釘釘的事,就算成親也頂多離開一個月,還猶豫什麼呢?前幾天馬家又來人了,也不知都說了什麼,春分回來後就躲房裡半日,出來時雖是梳洗了,還能看出眼角紅紅的。
這種事,她也不好勸,春分雖表面看著溫順,實際脾氣拗得很,最近情緒又起伏不定,難道是得了婚前恐懼症?
此種症狀在聽到立冬提起金玦焱特別要她照顧那個跪姿泥人時體現得特別嚴重。
金玦焱也是莫名其妙,把那泥人拿走了,前陣子又送來給她看,也不說看什麼,她倒是見到“托盤”裡的芝麻發了一層綠茸茸的芽。
立冬說,原有的托盤不見了,換了個新的,而且這新的托盤一看就不是出自姑娘之手,只不過有個托盤的樣子,手工粗糙得很。不過已經發出了綠綠的小苗,看去特別喜人。
有次,她趁金玦焱不在,想要把托盤拿下細瞧,結果托盤“長”到了泥人的頭頂,怎麼也拔不下來。
她也不敢用力,因為她發現金玦焱好像特別寶貝這個泥人,上回有個叫龐維德的公子來拜訪,因為好奇摸了一下,他便怒了,弄得人家好生尷尬。
立冬還說,她知道百順偷偷的管泥人叫“小四”。
屋裡的人都笑,唯春分神色古怪,不斷追問金玦焱還有哪些奇異之舉。
立冬撅了嘴:“你們怎麼都這樣,一個問我四爺如何如何,一個總問我奶奶平日都喜歡做什麼,立冬是你們兩邊的人,你們這樣,要立冬如何做人嘛……”
聽聞此言,連夏至的面色都變得詭譎起來,想說什麼,但終究低了頭。
阮玉不禁提高了警惕。
金玦焱如此“關心”她,是不是意圖找她的小腳?他就要對她下手了?那麼她是不是也應該給予有力的反擊?可是她對這個時空的一切依舊不熟悉,又無一人能贊成她的想法,她該怎麼辦?
話說回來,如花算是她派到那邊的臥底。縱然金玦焱要立冬過去是不懷好意,但還是有所顧忌的,如花則不同,因為誰能防備一隻小狗呢?
可是她很久沒有見過如花了……
提起如花,立冬便眉飛色舞:“四爺可喜歡如花呢,只要在家便逗著它玩,連奴婢都快近不了身呢。而且……”
她眨眨眼,湊上前:“四爺每晚還摟著如花睡覺呢……”
什麼?
金玦焱跟如花……
也不知如花是個什麼心情,想到如花曾經的宣誓:“我要出夫!出夫——”
阮玉的心情也複雜起來,轉念又想,如此算不算同床共枕?更或者是,肌膚之親?
兩個彼此討厭的人,如今卻陰差陽錯的走到了一起,也不知金玦焱若是得知真相,會是個什麼心情。
想到這,不由抬了眸,睇向金玦焱。
恰在此際,金玦焱的目光也飄了過來。
甫一撞上,金玦焱竟發現阮玉在衝他笑,不是平日的敷衍,而是發自內心,直達眼底的笑,如停在枝頭久候陽光的蓓蕾,沐風而綻,剎那芳華,瞬間驚豔得讓人不忍移目。
他不覺心底一顫,簡直懷疑是自己的幻覺,又不由想自己做了什麼得她心的事讓她忽然對自己改變了情緒。只不過若是細看,那笑意裡好像還隱著一點點的詭譎,一點點的神秘……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正待細究,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報:“二奶奶回來了……”
堂中的熱鬧霎時一靜。
金氏夫婦截住話頭,更加正襟危坐。
金玦鑫也挺了挺身板,雙手搭在膝上,做出大伯哥的樣子,姜氏則猛的直起身子,目光直向門口,惱怒、憤恨、擔心、陰沉等情緒在臉上繽紛閃過。
金玦淼則擺出一副更為悠閒的姿態,唇角銜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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