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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聞烈有點拘謹地上車，他的身邊就是蕭雨，那個圓圓臉的姐姐，穿著藍色的羽絨服，配一條超短裙，腳上一雙長靴。看著即可愛又時尚，聞烈抓緊手，好像這樣就能掩飾自己多天沒有洗澡的事實一般。

蕭雨看著前頭，蕭若光偷偷拿眼看他。他第一次看見媽媽關心他以外的男寶寶，所以，他有點危機意識地警惕觀察著。

而季瑜就直接多了，他看著聞烈說：“你坐公交上學啊？”

聞烈沒應，季瑜卻好像習以為常了，她說：“我都還沒有做過公交。”

蕭若光便說：“坐公交很好玩，有很多的位置，到了自己喜歡的站點就能下車了。”

季瑜羨慕了，說：“真的？好玩嗎？”

蕭若光還沒有回答，一直默不作聲的聞烈便說：“不好玩，擠。”

蕭雨看了他一眼，最後選擇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不擠啊！”蕭若光反駁。

“擠。”聞烈回答，他看了蕭若光一眼，重複道：“非常擠。”

蕭雨摸摸蕭若光的腦袋說：“小哥哥因為都是上學時間坐公交，所以擠。你因為都是媽媽帶著你去玩，所以會松一點。”

蕭若光便抬頭問蕭雨：“那上學時間的公交有多擠？”

蕭雨想了想說：“大概就是週末我帶你去坐路過遊樂園的那趟公交，車上那種程度才叫擁擠。”

蕭若光立馬感慨地說：“那真的好擠。”

聞烈低頭，嗯了一聲。

蕭雨看著他，很久，才抬頭在他頭上輕輕拍了一下。還是孩子，而他如今所要承受的，用那樣的未來去換，他願意的嗎？

聞烈感覺到頭頂的重量，馬上偏頭躲開，羞愧地說：“髒。”

季玹透過後視鏡看了小孩一眼，嚴肅地問：“為什麼不洗？”

聞烈感到一種鋪天蓋地的羞恥感，一路上再沒有說過話。送完蕭若光以後，季玹讓林叔在一個他曾經常去的一家店停下。然後他下車走到後座開啟車門，對聞烈說：“下車。”

聞烈看了看蕭雨，見蕭雨沒有什麼反應，心裡羞憤地下車。

季玹拉起他有點抗拒的手，朝裡面走去。蕭雨拿出手機開始玩連連看，季瑜雖然想問，但是最終還是閉嘴了。

她看媽媽玩，兩局以後　，她才發現媽媽的反應好快，便學蕭若光鼓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