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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有目的的。
她相信,這個世界裡的王志得,多少跟時正還有聯絡。
時間從18年退到15年,除了她和時正,所有人的身份沒改變,人脈圈也沒改變,王志得自然還是萬曆集團裡的下屬,也是時正展示過的人脈圈裡的軸點。
找不到時正,那麼就從他身邊的人找起,做得不顯山不露水就行。
邢可是這麼打算的。
所以一見王志得,就直接提了,目前她要去零道公司做特助,沒那麼多的精力去打點老爸留下的遺業,拜託王志得幫忙去代理執行下,她給開工資。
這個世界裡,王志得的人精設定沒變,自然是圓滑的推了。
邢可又苦惱的說,她去零道其實也是沒辦法,因為公司設了特色崗位,為了照顧她這種腦殼一陣陣痛,記性也不大好的人。
她回頭看著凌到,“說到這兒,我還得感謝凌總的幫助和提攜。”
凌到本來坐在一邊當背景板,驀地對上邢可的眼睛,都不帶怔忡的,立刻點了點頭,“不是什麼大事兒,我需要的是你的能力,不是記憶力。”
他藉口抽菸,到陽臺上拿出手機,吩咐小陳找營銷團隊造下勢,記得更改公司網頁,開設特色崗位宣傳,並新增邢可的職務動態訊息。
他自嘲的想,這都成了精準扶弱扶貧了。
沒辦法,先遷就她吧。
從王志得家出來時,凌到問邢可,“她怎麼說。”
“沒答應。”
“為什麼一定要找她?”他看問題倒是一針見血。
“人脈廣,最合適。”她也沒多說。
她不願意說,他就不追著問了。
“現在想去哪裡?”
“今晚謝謝你了,先送我回家吧。”
凌到送邢可回家的路上,停了車,走進商店買了一些煙花。他站在街邊丟了個花彈上天,嘭咚一響,亮燦燦的光照著車頂。邢可貼近車窗上去看,他笑得很開心,又接二連三的丟了幾個煙花,照亮了小半邊天。
老闆沒有出來攆,因為客人給了不少錢,包括後繼的罰款費用。
凌到拎著一個禮品袋鑽上車,放在邢可膝上,“裡面有線香花火和夜光風箏,晚上睡不著就去老城區放,沒人管。”
“你怎麼知道我晚上睡不著?”
“憑直覺。”
“那你可能想錯了,我晚上一般都睡得很好。”
凌到哂笑,“你沒等到想要的電話,最起碼今天晚上能睡著?”
邢可默然。
她恨不得早點睡著,睜眼一看,又回到2018年。
凌到開車送回邢可,直到她亮了燈才離開。
晚上睡覺前,他記起她在餐廳裡單獨拎了個小公仔作生日禮,是不是太客氣了些。
他立馬起身,在網上訂了一個大公仔,想了想,就照他的臉DIY的,給寄到她家去。
不管怎麼樣,先刷個臉值和存在感再說。
後面一星期,大公仔的確送到位了,可是邢可不在家。
凡是撥打邢可手機的人,都會得到邢興好院長的回覆:女兒出了車禍,把腦子磕了,正在她這邊住院,有點失憶,要是沒認出你,不好意思多擔待下。
王志得去探望了邢可,邢可經過媽媽的提示,才能跟王志得順利的聊天。
邢興好拉著王志得的手,對她很客氣,再提了一次接手子弟學校督建工程的事兒。
院座出馬,不是那麼好推脫的。就算推脫,她也有辦法讓你接受。
於是王志得不怎麼掙扎,就接受了邢家的聘請。
當天就得到了一張提前支付的年薪支票,等於整個的趕她上架,不便讓她從代理執行事務上退下來。
邢可踏踏實實住院,在老媽這裡得到了無窮的嘮叨和照顧。
凌到竟然每天來看她,在老媽面前怒刷好感,讓她始料未及。
凌到一來,她就下床去活動,轉著轉著,在神經內科碰到了李荇的爸媽。
看到倆老,邢可才記起來,她在原來的世界裡,其實還有一個劈過腿的未婚夫。
她是真的忘光了。
邢可有了前面的記憶和教訓,這次看見李荇時,主動退避三舍。
她穿著休閒套裝,頭上纏著繃帶,一看就知道哪裡出了故障,到處轉悠,別人也不會怎麼為難她——要麼把她當成傷殘人士,要麼把她當成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