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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教授嗎?好年輕。”
“你們這般恩愛,搞得寺里人心惶惶,許多小和尚鬧著要還俗!”
“哈哈哈哈哈……”
小和尚們今天耽誤了許多時間,回去就開始走捷徑,蹦蹦跳跳就跳過一個一個土埂,轉眼就不見蹤跡,有個小和尚在十多米遠的地方對他們說,“祁先生唐老師慢慢走,我們忙著回去做事,就先走啦!”
唐施已經被帶到捷徑上,往下跳又不敢,往上走又要重新走好長一截,祁白嚴在下面等她,拉住她的手,對她道:“可以慢慢下來的。”手壓了壓某處,“踩這裡。”唐施踩上去,祁白嚴手又移向另一處,“再踩這裡。”唐施跟著動。戰戰兢兢,道:“好像踩不穩,我要摔了!”
然後突然地——祁白嚴拉了一下唐施,唐施往前撲了撲,被祁白嚴一下子抱了下來。
唐施驚嚇不已,瞪他:“嚇死我啦!”
祁白嚴放開她,“這不是下來了嗎?”
唐施臉紅了紅。
兩個人最後還是繞回了易走的路上,唐施想了想,壯著膽子問:“你是不是早就想這樣做了?”
祁白嚴想了想,“嗯。”在沙拉託鄉,唐施爬桃樹那次。
所以,祁白嚴的神性也沒那麼高。
☆、第五八章 七夕今春宵,織女渡河橋
八月是兩個人最閒適的一個月,除了個人的研究工作外,不必上課,不必出差。兩個人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待在一起看書,看到有意思處會互相分享討論,討論得多了,唐施膽子漸漸大起來,竟開始和祁白嚴辯論,雖說大部分時候是輸。
這天唐施不知如何又想到佛家的空性問題,想了想說:“佛家的‘空’該是一種不存在的東西。”
“如何說?”
“常人想的空該是四大皆空,就是什麼都不存在,然而你說空不是不存在,是一種是似而非的存在,在有無之間。像是有人喜歡吃肉,但又不執著吃肉。但是他在喜歡吃肉的時候,已經有情感波動了,在某一瞬間,他是執著於肉的。”唐施又打了一個比方,“比如你有說過,人是超脫不了色‘欲的,而佛是由人而來的智者,人超脫不了色‘欲,又如何成佛呢?那佛講的‘空’又如何而來呢?從根源上來說,就沒有‘空’。”
祁白嚴放下書,道:“有些東西我們未曾做到過,但在思想上已經完全自成一套,有成熟精密的系統了。‘空’就是其中一種。”
“從來沒有人達到的境界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為此一生修行?”
“因為沒有人達到。”祁白嚴道,“心的修行是往無人處去,越寂越妙。”
唐施看著他,心跳有些快,“那是不是就犯‘執’了?越什麼越什麼的狀態,是不是就是偏執一方?”
祁白嚴頓住。靜了半晌,笑道:“是這樣。”頗有些讚賞地看著唐施,“今日不錯。”
唐施笑,“我只是挑語病而已。”心之修行,必然是有階段的,越往上,曲高和寡,少有人達到,自然沒有聲音。只是不能像祁白嚴剛剛那樣說而已,語言要精確,就會多出很多限定性話來,祁白嚴少語,常常只說中心,唐施故意曲解了一些。
“但我確是輸了。”祁白嚴也很坦然。
唐施眯眼笑。
“要做什麼?”唐施每贏一次,祁白嚴都會答應一個要求。
“今晚要不要去看電影?”
“好。”祁白嚴將書收起來,“看什麼?”
唐施搖頭,“不知道,一時興起。”蹭起來開電腦,“先看看有什麼。”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兩個人過得今夕不知何夕,竟然不知道今天是七夕節。開啟訂票網站,除了一部抗日戰爭片,全部滿座。
“要不要看這個?”祁白嚴看見唯一一部有座位的片子,《血城》,指了指。
唐施瞅瞅他。
“抗日戰爭?”祁白嚴很是平靜,“可以看。”
在某些時候,唐施還是能感覺出祁白嚴第一次談戀愛的狀態來的——譬如現在。
唐施自然是不去的,靈光一閃,仰頭問他:“上次你說家裡有片子,我們在家看?”
祁白嚴一頓。
他關掉網頁,微微俯視被半圈在懷裡的人。兩個人現在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確定?”
“是愛情片嗎?”看看懷舊老電影,也是很好的。唐施想。
“嗯。”
唐施點點頭,“看吧。”起身去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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