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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太聽了,看著她,十分嚴肅認真道:“你要想就按著這樣的性子和他過一輩子,怕是過不下去了。”
唐施恐慌地看著唐太太,“媽媽!”
“你什麼都不和他說,你把他當做神一樣膜拜著,他做什麼都是對的,他說什麼你都聽,他說什麼做什麼你都說好,這是夫妻間的相處嗎?你們之間平等嗎?你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一個平等的位子上,你覺得白嚴會怎麼想?你讓他能怎麼想?他一個那樣的人,和你結婚了,願意走進凡塵裡,他是為了當你的神嗎?他想當你的神嗎?你把他當做丈夫看了嗎?妻子因為丈夫和其他姑娘走太近吃醋再正常不過,你鬧一鬧怎麼了?你表達出不高興怎麼了?你至於為了一個學生恐慌自己的身份嗎?更至於為了這個爭強好勝的荒廢元曲盡看佛學的書?他是因為你懂佛學娶的你嗎?”又一字不頓的繼續道,“我和你爸爸把你教得這般優秀,你的驕傲呢?你的自信呢?你覺得你比不過誰?白嚴又做錯什麼了?他什麼對不起你的事都沒做,你天天就恐慌著失去,他就那樣讓你沒安全感?”
“不是!”
“不是?那是怎樣?”唐太太看著她,“那你惶惶不可終日為了什麼?他做錯了什麼你就告訴他,他行為不妥當了你也要告訴他,你不喜歡的不想接受的要直接說‘不’;要是他沒什麼錯處,是你覺得自己不好,哪裡不好就讓它變好,覺得配不上他就努力讓自己配得上他。你倆就像兩條路,現在合併在一起了,你要做的不是把自己的路拆了走到他的路上去,而是把兩條路並在一起,努力往前鋪。勇敢一些,果斷一些,硬氣一些,你是要他一輩子都揹著你走嗎?”
唐施已然淚流滿面。
門外,祁白嚴嘴唇緊抿。
☆、第56章 靈犀知心意,相知總有期
唐施心疼得厲害,抱著唐太太哭,心裡又悔又愧,又好似有種突然被人點醒的感覺。
祁白嚴最終沒敲門,又下來了。進了房間,看著唐施放在桌上的幾本書有些愣忡。小姑娘過了許久也進來了,看樣子收拾過,不過眼眶那樣紅,一看就是哭過。
祁白嚴不發一言將人抱進懷中,心跟著疼得厲害。
唐施乖乖地抱著他,忍了忍,終是沒忍住,又流了淚。
祁白嚴親親她發頂,啞聲道:“我們說說話,好嗎?”
小姑娘點點頭。
“或許我在這些事上,也過執了。”祁白嚴道,“說是為你好,也不一定為你好。雖說沒有人該是另一個人的附庸,但世上附庸他人的人卻比獨立的人多許多,他們似乎也活得挺好。俗世關係羈絆過深,又如何分開哪一部分是羈絆,哪一部分是附庸?我不願你成為附庸一類,不過我不喜歡,我喜歡人獨立,有距離的交往,於是也希望你這樣,說到底就是執我,讓你成為我喜歡的樣子,說是沒逼迫你,實則該是有許多地方都逼迫了。你或許感受到了,沒有反抗我,順著我的意思做了,但你心裡是不願的,不愛說又不願我傷心失望,於是生生受著了。我若再多想一些,就能想到你會這樣做了,但我又沒想,想到某些東西又沒說,想著讓你自己想明白。許多事這樣默著,就默出許多不同的味道。你難受我也不算好過。”說到這裡祁白嚴抿抿唇,又親了親她,將人抱緊了些,“愛一個妻子和愛一個學生有些地方該是截然不同的,但我沒有想到,做錯了許多。又總想著來日方長,我們該慢慢來,態度又有些問題。或許還有許多其他的我沒意識到的地方也做得不妥。想來從開始到現在,我最想讓你明白的,就是你要對我表達。更信任我一些,依賴我一些,什麼話都願意對我說。”
“因為除了你,沒有人可以對我說這些了。”
唐施抱緊他,這幾個月來的惶惶不安突然間消失了,又突然有一種強烈表達的**,要把所有的小情緒說給他聽。
“我常常在想,為什麼你會屬於我。”
“結婚了你就完全是我的了嗎?”唐施喃喃,“婚姻確實給了我一部分安全感。但我覺得,婚姻於你,俗世意義多一些,個人意義少一些。若你不愛一個人,婚姻該什麼也不是。”
祁白嚴抿唇。
“這樣一想,該是什麼羈絆都絆不住你的,只要你想走。”唐施慢慢說給他聽,“我又算什麼呢?所以我總怕你哪天突然悟了,看透了感情,又看透了我;我們在一起的日子該是有盡頭的,我只盼著這一天來得晚一些。元曲算什麼呢?我算什麼呢?它們都是要比和你在一起更長久一些的東西。在還能和你在一起的日子裡,我只想好好和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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