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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第三層,卻是一片出乎意料的死寂。
繞過屏風,一層淡色薄紗朦朧了一個人的身影,就算沒有仔細打量,也依稀可以看見男人完美的身形與溫潤氣質。她停了腳步,第一次和主上隔得如此近,有些不敢抬頭。
“嗯?”早就聽到了腳步聲,對於突然的打擾,他是有些不悅的,但還是耐著性子問,明晰的聲線富含磁性,能讓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什麼事?”
最好是有重要的事……不然,他現在心情不好,恐怕會做出不符以往作風的事。
“我、我剛才在街角聽見監市大人和那個賣面具的談話,他說齊天佑要經過這一段路……我怕他的目標是主上您!”
姑娘被他那道視線盯得心跳加速,焦急的說完,就聽耳邊一聲清脆碰撞,紗簾之後的男人,重重擱下了酒杯。
“那就讓他來。”他的嗓音低沉了些,不再給人春風綿綿的暖意,帶著一絲絲冰冷,“我……奉陪到底。”
在齊天佑帶走唐欣的時候,他就已經什麼都沒有了。當時,他站在冰冷的風裡,看著緩緩馳行的馬車,竟然想到,若他能給她幸福,那他可以選擇收手,他可以不破壞她想要的東西,站得遠一些,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繼續經營家族的產業便是。
但是……若齊天佑主動挑釁,作為一個男人,就算溫柔面具已經滲透到他的骨血裡,他也是有脾氣的。
鄒無極細長的眸子緩緩闔起,帶著些許疲憊,指頭碰了碰桌案前的溫酒,似乎從空氣中就聞到了一絲暮雲燒的香甜味兒。
這是她最喜歡的酒?味道確實不錯,只是其中的毒,沒有醫者能化驗出來……貪嘴的小傢伙只喝了一口,就沉睡了好幾天……
那他這次要是失敗,他不要死在那個搶他摯愛的男人手裡……喝下這一整壺暮雲燒,或許臨死之時,還能在幻夢裡遇她。
一刻鐘後,花樓下的街道上,果真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和想象中的華麗轎子不同,蹲在街頭的小攤販,只看見黑壓壓的一片裝備精良的人馬,在他們的前方,是一道毫無溫度的冷白色。
傳說中尊貴的太子殿下,竟然不用馬車,而是步行?
他們互相看了看,雖然疑惑,但也沒敢出聲。第一次親眼看見傳言中的帝王人物,說不畏懼是假的,那樣強烈的冰冷氣勢,不是他們常見的普通老百姓可比擬的。
齊天佑腳步一如既往的無聲無息,俊美的雪顏上,一雙漆黑鳳眸冷漠得毫無波瀾,目視前方,帶著與生俱來的孤傲氣勢。
幾天時間,他呼叫了青州城的暗樁,聯絡到了京城,將青衣營的人馬暗中調來。上次在人群中,不得施展,讓佐喬莊改扮溜走,他便立馬停了手,讓人在城門口盯著。
而佐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約莫是知道他會採取行動,故意窩在城中不出,這麼多人,挨家挨戶排查,有些難度。幾天下來,毫無線索。
佐只要不行動,就能一直窩藏下去。他也不急,城門口已經埋伏了人馬,只需甕中捉鱉。花費幾天的工夫為她解決心頭之患,值得。
“太子殿下……”歸一發現自己越發猜不透太子心思,懷裡抱著一堆奏摺,忐忑不安地試著問道,“這些奏摺堆積好多天了,皇上說給您處理……”
殿下出皇宮的這些天,除了飛鴿傳書口頭處理了幾件重要的事,剩下的都拋回給了皇上,但光靠皇上一人把持這剛剛穩定下來的局面,連他都暗暗捏了一把汗。
這不,剛一聯絡上殿下,他就主動把摺子搬了出來。
齊天佑眉頭輕輕擰了一下:“放著。”
在揪出佐之前,他不打算回京。再說,他為了此事離開她了一段日子,那沒心沒肺的女人無所察覺,他卻飽受思苦。就算要回去,也要帶她一起。
歸一見主上的聲音少見的低沉,像是心意已決,便沒了聲音。
而同樣走在齊天佑身後,與歸一併肩而立的初九,也有事稟報,鼓起勇氣問道:“殿下,江湖上沒發生任何異動,江湖日報也沒有新內容,青州城表面安定和平,垃圾堆裡也沒發現死人身體,昨日之前,都沒有殺手行動。殿下今夜鋪開這番場面,就不怕驚動暗處之人麼?”
齊天佑負著手,冷冷回頭看了他一眼:“暗處之人早知我在青州,不曾離開。我從始至終都站在明處。況且,這次來,只為見一故人。”
他把最後兩個字咬得有些重。
不光是初九,就連自詡瞭解主上的歸一都一臉茫然。
太子殿下一貫是高傲不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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