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僻,外人想進來,只需翻一座牆。”
這話像是意有所指。
歸一心道世子總是話裡有話,需要人滿滿去品味話中含義,而他的思維總是簡單一些,跟不上世子的思路,便不好貿然回答。
他乾脆去檢查地上那個半死不活的人。
初二提著燈籠在旁邊,看著初一將這個狼狽的人鬆綁,解救下來。忽然覺得,這人的臉有些眼熟。
“這……”初二伸出一隻手去,鬼使神差的抹了一把這人的臉,看清楚泥灰之下的面孔,大吃一驚。
“怎麼了?”初一還沒看出異樣。
初二眼睛瞪大:“這不就是失蹤的二十一麼?”
這時,冷冷佇立在一片月光下的齊天佑,微微抬了一下眼皮。
唐欣沒有漏掉他們所有的談話聲,知道時候到了,便閉著眼睛咳了咳,裝作十分虛弱的啞聲說道:“我就是二十一,歸一大哥就不認識我了麼……”
“真的是二十一!你怎麼會在這兒?”
“此事說來話長……”唐欣眼睛微微睜開了一條縫,正準備往下說,就看見一尊冰塊似的白雕塑頓在眼前不遠的地方,原本打好的腹稿,一下子忘了大半。
齊天佑?
他他他他……盯著她看做什麼!她不就是剛才揉散了頭髮,往臉上抹了兩把灰,外加撕爛了衣服嗎?
難不成他看出點什麼來了?
唐欣好生心虛,眼睛不敢再亂瞟,硬生生擠出了一個血海深仇的表情:“事情……事情都怪當初那個黑衣人!”
“此話怎講?”
“我不是喝多了酒麼,本來想和大哥請個假,到外面醒醒酒,沒想到就有人鑽了這個空子!”唐欣臉上適時地表現出暗恨,咬著牙齒,手還握得咯吱響,“那個黑衣人肯定是聞到了我身上的酒味,繞到我身後來偷襲我!我當時腦袋發暈,根本沒注意身後的人影,讓他得手了!”
這麼一說,確實能解釋得通。
歸一甚至能腦補後來發生的事,不用她暗示黑衣人是誰,就自動代入了寧安,憤憤道:“所以寧安就把你丟到了這裡?的確……寧安就是如此奸詐狡猾!”
唐欣面上的慷慨表情僵硬了一下。
她這樣……算不算自己黑了自己一把?她最得意的馬甲晚節不保啊!
轉念一想,算了,為了生存,下限且先丟一邊。
“沒錯,就是如此。”她強忍著內心的不適,控訴“寧安”的“暴行”,“他將我帶到這裡,還對我動手動腳的,扒了我的衣服……”
齊天佑的眸光落在了她的面容上,鳳眸微微一眯。
而其他人,表情都不太對。
唐欣後知後覺的想到,自己的話似乎有歧義。
她好像把自己形容成了一個色中餓鬼?這些人難道根本沒注意她衣服的BUG嗎?
“他的目標只是我的衣服,我是說,他穿著青衣營的制服出去了。我怕他接機混入世子府作亂,才掙扎著滿地爬,沒想到只蹭一身泥。沒有替世子分憂,真是慚愧。”唐欣規規矩矩的垂眸,老老實實的說道。
歸一這才想起:“的確!起先那個在房頂意圖刺殺世子的人,內力深厚,的確有寧安的風範,他穿的就是青衣營的衣服!”
“難道真是寧安的鬼魂前來複仇?”初二的臉色,在燈籠的火光的映襯下,顯得尤為難看,“趁夜前來,行蹤詭異,時隱時現,除了鬼魂以外,還有什麼能解釋我們這麼多人跟丟他一人的原因?”
唐欣心裡一陣暗爽。
以前不知道,現在在他們的陣營裡,才發現,她寧安的名字,對他們還挺管用的。
正在她以為可以安全度過一劫的時候,齊天佑緩緩掠起一抹極其冰冷的笑:“二十一說謊的本事,不小。”
唐欣一驚。
“以寧安的處事風格,你現在已經死了。”齊天佑忽然拔出了歸一鞘中寒光閃閃的雪劍,眯起的眸子陡然變得凌厲,“真是巧,他不在的時候,你恰恰也不見了蹤影。歸一說你喝了一罈子果酒,但我偏偏記得,在醉仙樓裡,你飲酒如水一般,根本不會醉。”
唐欣的餘光瞥見冰冷的金屬劍光,提心吊膽。
真刀真槍,一對一打的話,就算是她上輩子,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更別提只剩兩年內力,被系統削成弱雞版本的這個身體。
“世子鐵定不是很瞭解寧安!江湖上無緣無故殺人的,才被稱作為魔教。而寧安在江湖上,也只是個亦正亦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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