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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唯有熟悉他的人，才能做到。

況且，剛才過招時，那種奇妙的感受……

等那人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他身形猛地一震，似乎想到了可能的人。

一個時辰後，唐欣剛抹去了擦傷的血漬，往被窩裡一滾，就聽見輕微的推門聲。

是齊天佑！他果然懷疑了！

她心裡大驚，慌忙拉了拉被子，把自己裹緊，裝作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慢慢眯起眸子：“什麼人……是你？”

剛開始的厲聲呵斥，直到最後見到他，聲音顯然弱了些，放下了防備。

因為她這樣的反應，齊天佑的眸中，分明劃過了一抹愉悅，有些好笑地看著她把被子裹得死緊：“你整天就是這樣入睡的？”

是他多心了麼？一路上並未看見黑衣人的身影，而她的屋子裡，也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跡，看她的模樣，也絲毫不知情。

不過，唐欣最擅長的就是裝乖賣巧。

他還是未能壓下心中最後一絲疑慮，忽然從袖子裡伸出手來，向著她的臉。

唐欣縱然躺在床上，心也鼓動得愈發快了。

他……他這是要幹什麼？

就在他要得逞的時候，她忽然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來，“啪”地打掉了他的手，“幹什麼呢，半夜過來，沒個正經！”

說著，就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似乎睡了過去。

齊天佑卻並未惱怒，只是挨著她坐下，一手伸進被子裡探了探溫度。

剛好是她壓過一陣子的地方，溫度剛剛好，探不出什麼。

“你的感知，愈發敏銳了。”他的話，有些意味深長，垂下眸子，看向她的脖頸。

白皙細嫩的面板，一如今晚所見。

唐欣死死閉著眼睛，被他的視線看得渾身發毛，嘴裡不由得嘀咕著：“你剛才進來，雖然沒有腳步聲，但我聽見門開的聲音……一下子便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當真睡了？”

“騙你能有什麼好處……”她心虛著，嘟囔一句，終於又回過身子來，正對著他，一派老實無辜，“這大晚上的，你不會是睡不著，才走到我這兒來的吧？”

齊天佑輕輕撫著她的臉龐，視線柔和了些，帶著一抹憐愛：“你難得會關心我。的確，你不在身側，難以入眠。”

竟然用這樣的藉口……少年你犯規了！

唐欣心神晃盪了一下，想到他一夜未曾閤眼，衣衫都站著夜間的露水，心下不忍，忽然往旁邊一滾，挪開個位置：“來。”

“嗯？”他知道她似乎還不喜歡自己太過靠近，並不以為她是那樣的意思。

“……”唐欣沉默片刻，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來，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只是睡覺，別多想。一人一個被窩。”

他的眼中，竟然有了一絲笑意。

……

第二天，齊天佑竟然主動提出要帶她去市集。

唐欣想了想，只要他不做boss一樣瘋狂又囂張的事，比如單挑一整個時空管理局，她就已經很欣慰了。

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回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狀態，她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想要暗中調查有關他的訊息；而他也裝作一切未曾發生，只私下裡替她解決麻煩。

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東西，兩人都不願提起，只是，誰也不知道，這層宛若實質的障礙，會在什麼時候被捅破。

到時候，所面臨的無非就是兩個結果——一是雙方身份的巨大鴻溝，讓他們只能成為兩條相交的直線，在交接點之後，就漸行漸遠。

至於二，他們能邁過這條鴻溝……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她隱隱猜到，他似乎恢復了某些記憶，只是不願和她提起，似乎，是怕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後，會更疏遠他。

而她……何嘗不是這樣。

要讓他知道，威脅著她的不是什麼人，而是一個任務——一個非要除掉他的任務，他會怎麼想？或者，犧牲自己，成全她的性命？

無論是什麼結果，她都不願看到，所以，她和他一樣，選擇沉默。

“看上什麼就買。”齊天佑淡淡說道。

有她在身邊，便有種異樣的安心。這種感覺，是無論什麼都比不上的。

唐欣在集市上的幾個小手工藝攤子邊流連，知道自己怎麼也掏不空這把金葉子當暗器丟的大財主的錢包，也沒把他當外人，一路買買買，幾串小糖人捏在手裡，也不嫌累。

齊天佑只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