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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鮮活,如同行屍走肉的身體,從僵硬中慢慢復甦。
唐欣久久等不到他的回答,輕輕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動了一下身體。
畢竟是已經升級了的人物身體,比起先前的假身,體質強了不少,恢復力也來得快一些,麒麟臂帶來的氣力流失,效果更微弱了,讓她重新卯足了勁,一把揭下了面具。
露出的那張臉,縱然有些失了血色的蒼白,卻依然美得令人呼吸一顫。
唐欣雖是男子打扮,卻因為先前倒在地上掙扎,讓束起的長髮散亂了下去,如今再加上這副面容,更讓人移不開目光。
她手裡的鮮血仍在,丟開系統面具的時候,它重新變回薄如白紙般的初始狀態,只是,上面還沾著幾個血指印,落在草地之間。
“噹啷”一聲,冰冷的雪劍,掉落在地。
世界,彷彿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齊天佑不敢看劍上沾染的鮮血,從震驚中清醒,知道這絕對不是夢。
她似乎是怎麼都死不了的。就算她躺在他的懷裡,在他的注視下嚥氣。她也仍然能從另一個不經意的角落出現,出現在他面前。
有一瞬間,他甚至以為是她的孿生姐妹。但,在觸碰到她再不偽裝的熟悉視線時,心裡的感覺,告訴了他答案。
“唐欣。”他不自覺的鬆了劍,想要不顧一切地將她扶起,攏在懷中,永遠也不離開。
這種失而復得的喜悅,蓋過了一切。她的所有隱瞞,此時,都不重要了。
他這才知道她從前怕的是什麼,這才知道,原來她是這樣小心翼翼……他怎麼也想不到,她竟然可以偽裝成一個男人多年,裝得那麼像,不說那些排著隊自薦枕蓆的女人,就連他,也瞞住了。
原來,在很久之前,他們就種下了不解之緣。
遙想初見寧安的時候,他們兩人,都處在意氣風發的少年時期,他一眼就從人群中看見了這個“男孩”,小小年紀,穿著和他一樣單薄的白衣,學著一副大人的模樣,搖著扇子,一派君子般的從容。
後來,他才從路人嘴裡得知,這人雖小小年紀,可成就不小,在江湖上也享有“巧手寧安”的美譽,不僅擁有自己的勢力,還有一手好賭術,一雙巧手,贏遍天下。
見他的第一面,他就有一種強烈的念頭,生根發芽。想要超過他,想要當著他的面贏他一局,想要見他露出和別人一樣的崇拜目光。
後來,寧安時常躲著他,讓向來我行我素任性妄為的他,有種被忤逆的感覺。他派人追緝寧安的蹤跡,想再次當著他的面,正正經經打敗他一次。
而等來的,是寧安已死的訊息。
那時,他分不清心頭的不悅感,是來自寧安的死,還是因為他死了,他找不到樂趣。
現在回過頭來,仔仔細細剖析著自己當初的心理,便明白了。
恐怕從那時候開始,他就對寧安上了心,只是他不懂得什麼叫做感情,才誤以為那是敵意。
一陣陣酸甜苦辣的波濤,湧上心頭,讓他幾乎失語,喉頭像是被什麼哽住了,不得出聲。
而唐欣依然是那副淺淺淡淡的模樣,輕輕抬眸看著他的臉。
其實,她只是不敢相信罷了。
——他竟然,真的不計較她的隱瞞,不計較她所做的一切他痛恨的事?
她清清楚楚看見雪劍的掉落,看見他眸中凝聚的殺意因為自己扯下面具的動作,消失殆盡,轉為千言萬語,帶著絲絲情愫。
這個男人,雖然缺點挺多的,時不時還會有殺人的危險,但,他對她是真的好,從未有過一個人,肯放下一切,只因為那人是她。
“暖玉珠就是我的,你想割的東西,我沒有……還沒消氣的話,割別的?”她心頭百味陳雜,卻故作輕鬆,“你如此執著於除掉我……我能知道原因麼?”
“……”齊天佑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惜字如金,“我曾以為,你傾心於寧安。”
要不是現在還癱軟在地上,唐欣差點笑噴出聲。
還好,看見他立刻黑了臉色,她強忍住笑,繃著一張臉,自己給自己圓場:“那……可能是我確實有男兒氣概……”以及,勾搭了不少小姑娘家的。
齊天佑看了她一眼,又怕她發現似的,很快收回目光,似乎察覺到剛才在屬下面前失態,淡淡回覆到最初的冰冷模樣,面無表情地負起雙手。
唐欣突然想到一句心理學的話——對於一個極具危險性的人類來說,他肯對你負起雙手,便是下意識的表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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