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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看盤子都空了,好胃口啊,心想。
青笙收拾乾淨,看看還剩下的半壺酒,對自己說,浪費糧食是最大的可恥,然後就著壺口一飲而盡,滿意地打了個酒嗝,哼著小歌晃晃悠悠地回屋睡覺。
走到門口,忽然看見一抹淺藍色的身影,走近看,是喻嬪,與白日的素衣不同,今夜穿了淺藍色的對襟襦裙,零落碎點的白色梅花圖案,繫上藍色回水紋腰帶,腰間垂著白玉吊墜,圓潤光澤的珍珠耳墜映襯著面如銀月,眉如新柳,眼神如水。
“奴婢見過喻嬪娘娘”,青笙晃悠著作了個福,
“在這長寧宮中,哪來什麼娘娘,你便喚我月汐好了”,喻嬪皺了下眉頭,
“月影皓兮宮落寒,汐水無情那有期”,青笙唸到,仔細看著她的眉眼,卻不禁想起了剛才相遇那人,兩眉比喻月汐更修長些,月如鉤,眼廓更深邃,眸子沉寂,眉眼更清冷。
喻月汐看她發呆中,便又湊前一步,幽幽的清香襲入青笙腦中,像是清晨雨露的味道,青笙使勁嗅了嗅,低聲道,
“真好聞,嘿嘿”,青笙傻笑開了,驀地又想起自己一身酒味,趕緊後退一步,卻不料腳步虛浮,一腳踩空,喻月汐輕呼,抓住青笙往回拉,卻順勢被擁入了懷中,那陣清幽的香味將青笙圍繞住,香香的味道,軟軟的身體,像只抱入懷中的乖巧小貓。
青笙蹭蹭埋入懷中的小腦袋,真舒服,懷裡的小貓一動不動,片刻後,小貓呼吸開始劇烈,呼地一下推開青笙,小臉鮮紅欲滴,耳朵、脖子也都紅起來了,青笙醉意燻然,咯咯笑道,
“小貓害羞起來真好看,都是女子有何害羞的”,喻月汐眼裡閃過怔忡神色,青笙看她發呆也不做聲,兀自沉浸在醺醺然的醉意中。
“今夜是特地來跟你道謝的”,良久喻月汐輕言,聲音軟黏,像糯米圓子,青笙看著她的臉,將手撫上去,手下傳來細膩光滑的觸感令青笙愛不釋手,將手指來回輕撫,問
“那日下手重了些,還疼麼”,放下手道,“打回我兩巴掌,狠力點”,
喻月汐搖搖頭,幽幽道,
“醒了,那一場噩夢被打醒了”,青笙沒吭聲,揉揉額頭,醉意愈濃,喻月汐看那皺著的臉,眼中閃過了幾絲柔情,道,
“天色已晚,早些歇息罷”,青笙應了,回了屋,躺在床上,想起剛才溫軟的懷抱,回頭做個抱枕吧,抱著舒服。
第二日,由於前日效果很好,早早的人都齊了,青竹親手做了些點心,沏上茶,自己搬了個小板凳往門口一坐,託著下巴,一臉期盼。
這日講的是昭君出塞,從進宮,遭畫師報復醜化畫像,被賞給匈奴和親,目睹皇上送別日的悔意,在大漠的荒涼,後來匈奴叛亂,昭君寫書欲回而不得,壽終埋於青冢。青笙講完故事,道"昭君告別了故土那日,登程北去。一路上,馬嘶雁鳴,撕裂心肝;悲切之感,心緒難平。她在坐騎之上,撥動琴絃,奏起悲壯的離別之曲。
青笙將昭君的<怨詞>幽幽唱來,
“秋木萋萋,其葉萎黃,有鳥處山,集於苞桑。 養育毛羽,形容生光,既得行雲,上游曲房。 離宮絕曠,身體摧藏,志念沒沉,不得頡頏。 雖得委禽,心有徊惶,我獨伊何,來往變常。 翩翩之燕,遠集西羌,高山峨峨,河水泱泱。 父兮母兮,進阻且長,嗚呼哀哉!憂心惻傷。
唱完,青竹早已紅了眼眶,淚珠打滾,幾位小主也一片戚然之色,大抵也由此想及自身,不得君王恩寵,這命就如蒲葦般任人擺佈。
"昭君自憐身世苦楚,世人亦認為她坎坷一生,可後人卻看到另一面,她以和親化干戈為玉帛,維護了兩國幾十年的友好相處,她在塞外的日子,促進了兩國文化互助,雖未以身侍奉皇帝而留名,卻因和親而流放百世,文人為她悽苦的身世唏噓,士者為她的作為稱讚,人之命,由天定,身處逆境如何自處,如何作為,才是事在人為,不可輕言放棄",青笙片刻後說道。
語罷,也不多說,想來這故事裡的含義自是慢慢體會。 青笙突然想起一事,嘴角含笑道,
"昭君彈琵琶時,南飛的大雁聽到這悅耳的聲音,看到騎在馬上的這個美麗女子,就忘記擺動翅膀,跌落地下。這便有了這'落雁'之名",成為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四大美人中的一人”,
果然,女人都是愛美的,聽到四大美人,又聽到這兩句未曾聽聞的詞,便耳朵立刻豎了起來,婉妃看著青笙,細長嫵媚的眼滿是好奇之色,又裝的不在乎,喻月汐想問又不好開口,纖纖手指優雅地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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