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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恩應該報,應該惜取孝道,惟獨我離別,無法慰親旁,輕彈曲韻夢中送。
吹罷,輕念著,“唯獨我離別,無法慰親旁,輕彈曲韻夢中送”,沙沙的腳步聲傳來,轉頭看是喻月汐,整個人消瘦了一圈,原本圓潤的下巴也尖了,眉間藏著一抹淡淡的憂愁,她緩緩走到青笙面前,用手撫著她緊縮的眉頭,靜靜道,
“青笙可知我心意?莫失莫忘,莫負我意”,
“月汐,你值得更好的人去珍惜”,青笙輕拿下她的手,緊握在手心,靜靜看著她,
“可我放不下,忘不了”,月汐慘然一笑,嬌弱而惹人戀愛,青笙心疼不已,緊擁她在懷裡,
“從救你那天起,我就想要一直守護著你,不讓你再受任何傷害。月汐,我從沒想過自己有天會傷害你,可我的心已經被人佔據,不能對你不公”,喻月汐埋在青笙的頸窩,眼淚如決堤的河水流淌,沾溼後背,心裡疼的不能呼吸。
“可你已不公,連機會也沒有給我”,喻月汐悶聲說道,她不想放棄,她好不甘心,
突然她發狠咬著青笙的頸子,死死的不鬆口,青笙咬牙不吭聲,只是用手輕拍她的背,感覺肉都快被咬下來的時候,喻月汐才鬆了口,又似後悔不已的呼氣吹著,一下下吻著,
“疼嗎?”,
“時間會洗去一切的傷痛,有一天你會忘了我,找到對的人” ,青笙輕撫著她趴在肩上的頭,
“如果我還忘不了你,而你仍孑然一人時,你可願試著與我在一起”,喻月汐抬頭,淚眼朦朧,嘟著嘴說著,眼中竟是渴求之色。
青笙滿心為難,無奈之下,只得點點頭,看她破涕一笑,用手抹著眼淚,道,
“又哭又笑,不害臊”,喻月汐害羞地埋進她懷裡,在衣襟上,蹭了蹭淚水。青笙摸摸她頭,夜裡晚了,回去歇息,說一會話才又走了。
夜色已深了,可青笙還是習慣地走去端後的屋前,這個時辰她應該還在看書,待得走近,卻發現屋中一片漆黑,想是早早睡了。可她心中毫無睡意,踱步去冷宮外的月心湖,今夜的月心湖必然很美。皓月當空,在湖心投上明亮的月影,如湖的純淨之心,柳樹枝條搖曳,果然迷人。
走的近了,卻看見湖邊佇立的白色背影,異於平日的昂首賞月,今夜那身影垂首,怔怔地盯著湖面的白色倒影,若有所思。白牆青瓦,拱橋月華,回傾倒影,水蕩柳芽。
青笙止步,湖面也投下個青色的身影,並立在她身旁,見她不語,青笙也不願打破此刻的安寧,靜靜地並肩而立,淡然安心。良久,端後神色茫然,悵然所失,嘴裡喃喃說著,
“好似變得不像從前的自己了”,青笙一驚,轉頭看她,她仍垂首望著自己的倒影,眉頭微蹙,
“哪裡變了?”青笙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端後抬眼看見她,微愣住了,眼神瞬間便得冰冷了很多,像是颶風吹來的濃厚霧氣,環山而繞,遮住了眸中的雪山碧水,
“你來這裡做什麼,不用陪月汐麼”,她冷然說道,語氣裡有一絲不明的意味,
“你看見了?”,青笙暗自咂舌,臉上閃過懊惱之色,
“回屋拿書給婉妃,剛好撞見,婉妃直接回去了,我無處可去,便來了這”,端後見得她的神色閃爍,語氣更加清冷起來,
“那你怎麼想?”青笙試探地問道,
“我能想什麼?若彼此有情,好好相處便是了”,她沒好氣地說道,青笙心裡叫苦,突然又靈光一閃,道,
“月汐的確情根深種,而我也發誓要守護她一生”,青笙緩緩道,看著冰山的眼裡急劇降低了溫度,轉身便要走,青笙急忙拉住,她卻用力甩開手,拉扯間,青笙牽動了頸窩的傷口,疼的抽氣,端後掃眼而過,發現纖細頸窩旁,深深的牙印,似在無言地訴說著糾纏,冰冷的眼裡閃爍著一絲自己亦不明的怒意,抬手狠狠地扇過一巴掌,道,
“為何又來糾纏於我?你倒是多情的很”,一掌落下,端後望著自己的手,有些發呆,她向來淡漠疏離,自律循規,何時變得這般理智全無?
“若華,你是在吃醋麼?”,青笙握住她的肩,讓她轉過身,試探地問,眸子裡閃過激動,
“吃醋是什麼?”端若華抬眼,眼神冰冷的能凍死人,青笙卻忽然很開心,
“吃醋啊,就是看見我和別的女子在一起,心裡會酸酸的,像喝了醋一樣”,聰穎如若華,即刻明白了青笙的含義,臉色鐵青,她適才之舉,與那當街潑鬧的妒婦有何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