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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引來什麼禍端。
見那美人身形搖曳,蓮步輕移,對著抬轎的人說道,“回蘇府吧”,青笙冷哼一聲,轉過身,腹誹著蘇暮寒搞什麼鬼。
“顧公子,你不記得入畫了?”,溫潤的嗓音在身後響起,青笙轉身,赫然是當年四人偷溜去揚州青樓時,救下的花魁入畫,“入畫姑娘。。”,青笙彎著腰,拱手行了禮,開口說道,入畫掩下心中驚訝,淺淺笑著,當日她所見的青笙行為舉止與稚童無異,如今竟與從前判若兩人,溫文有禮,淡泊沉穩。
青笙領了入畫到前院,命人奉了茶,開口問道,“不知入畫姑娘到顧府所為何事?”,入畫形容有些憔悴,手中的絲絹擰來擰去,半響,方才開口,“蘇公子說,他已成婚,不便收留入畫。當日救入畫的寧公子,在顧府中,所以入畫唐突了”,說起心心念唸的意中人,入畫臉頰泛了紅暈,頗有些忸怩之姿,卻偏生柔情繾綣。
青笙差點被茶嗆到了,重重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好你一個蘇暮寒,敢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入畫無處可去,但盼此生還能見著公子一面”,入畫垂首,眼角落了滴淚,用手中絲絹輕拭著,青笙望了她半響,終究心軟,嘆口氣,說,“你隨我來吧”,只得領著她去了後院。
遠遠的,入畫就見著一抹絳紅色,悠然站在梨樹下,出眾的氣質與寧公子相似,不由心中大喜,只是走的近了,見得那人梳著婦人髮髻,束腰輕衣,華貴逼人,帶著傲然天下的氣勢。
入畫不由停住腳步,有些遲疑,手中的絲絹絞的更緊了,“沐兒。。”,青笙出口喚道,寧子沐轉過身,見著青笙,絕美的臉上綻開了笑意,招了招手,說道,“青笙過來,我今日作了副畫,快來看看”,寧子沐餘光看到青笙旁側的女子,不由蹙了娥眉,冷冷問道,“她是誰?”
入畫渾身冰涼,她早已認出眼前的女子分明便是當日救她的紅衣公子,心中震驚又失落,如今見她連自己都記不得了,更是心傷不已,踉蹌退後幾步,便要離去。
“入畫姑娘。。”,青笙拉住她,偏過頭對寧子沐說道,“當日在揚州青樓時,你贖身的那位入畫姑娘,蘇暮寒把她從揚州接到了蘇州,給送了過來”。
寧子沐緊蹙著的眉,方才展開,仍是不悅的說道,“暮寒哥哥送她來作何?”,寧子沐悄悄扯過了青笙,語帶威脅的說道,“顧青笙,你敢再找別的女人!”,青笙苦笑著,小聲說道,“她是對你有意!”,寧子沐挑了下眉毛,不置可否,也不再看她一眼。
入畫神傷魂斷,悵然若失的站在原地,痴痴望著寧子沐,“入畫姑娘?”,“。。。。。。。。。”“入畫姑娘?”,“。。。。。。。。”,青笙喚她幾聲,見她怔然不應,不由嘆氣,吩咐道,“來人,帶入畫姑娘先到側院客房歇息”,小廝領著入畫離去,青笙拉著寧子沐回了屋,愁眉不展。
“怎麼了?”,倨傲的寧子沐,一進屋就放肆了,悠閒地坐在青笙大腿上,兩腳隨意的踢著,小手摸著她的眉毛,懶懶問道,青笙沉默不語,只是用力抱著她,呼吸噴在她脖頸上,“咯咯。。癢。。”,寧子沐偏過頭,避開她的氣息,青笙偏生追著她躲開的脖頸而去,二人鬧作一團,方讓青笙心情清朗不少。
作者有話要說:
☆、心結
這日,青笙正坐在屋中翻看手中賬本,酒樓的財源不斷,維持生計是足夠了,她盤算著把思若齋重新開張,只是賣些江湖異志,小說詩歌,不再涉及朝政,她也不再講學論道。
甫放下手中賬本,就聽得外面隱約的悠揚琴聲,青笙起身推門一看,院前的梨樹下,灑落著稀疏的梨花,瑩白、幽香,端若華一襲白衫,坐在院中彈著桐琴,梨花隨風而飄,細碎地落在她的髮絲上,琴聲清悅、動聽,透著清冷而悠然的味道。
身著絳紅長裙的寧子沐舞著長鞭,絳紅的裙角,隨著輕盈的動作而翻卷,掀起了地上零落的白色梨花,繞著身體飄飛著,甚似仙苑玉宇,瓊樓仙子,這一幕當真是極美的,陽光從樹葉縫中灑落,讓青笙不由眯起了眼,陶醉在此情此景中。
青笙倚在門口,看了片刻,不由轉身從書房取了長簫,和著端若華的琴聲,輕輕吹奏著,論及曲藝,她不及端若華和寧子沐,略微生澀的技法,卻與琴聲遙相呼應,琴簫合鳴,端若華朝著她輕笑,容顏如花,寧子沐一個彎腰,抬起衣袖,衝著她眨了下眼睛,三人如能這般相處,當真是死而無憾,青笙感慨地想到,細眼薄唇的臉上,漾開了笑意。
一曲終了,青笙正要上前,就見得雲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