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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虎豹騎”,“虎豹騎真有氣勢”,
人頭攢動地爭相圍觀著以驍勇聞名的蘇暮寒和他的虎豹騎,上百匹黑色戰馬,披甲昂立,神姿風朗,一眾騎兵身穿黑色鎧甲,手執長槍,昂首挺胸,氣勢逼人,而領頭的蘇暮寒,一身銀白鎧甲,赫然其中,更是顯得卓然不凡。
人群中聽得少女們的連連尖叫與驚呼聲,不時還有荷包、香囊等物,拋落過來,一個精緻的淺綠荷包,精準地往蘇暮寒身上投來,眼看就要落入他的懷中,蘇暮寒斜長的眼眸一掃,荷包的主人著水綠色長裙,俏生生的臉上閃著兩抹紅霞,嬌豔動人,雙目含情地望著他。
蘇暮寒俊美的臉上,神色陰沉,冷哼一聲,手中銀槍揮動,將荷包直接擊落出去,那女子見狀,眼眶泛紅,跺腳而走,人群中不時發出惋惜和感嘆聲。
蘇暮寒目不斜視,正視遠方,腰背筆直,待得虎豹騎走過,那七鳳金黃曲柄蓋,赤、黑鳳旗;金黃的鸞鳳扇,緩緩出現在眾人眼中,懾於皇家威儀,所有人下跪叩頭,噤聲不語,與適才喧鬧的情形截然不同。
青笙偷偷撩起珠簾,望了眼外面的情形,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寧子沐卻比了噤聲的手勢,將她從對面拉了過來,貼在她耳邊悄悄說道,
“不可高聲喧譁”,青笙囁嚅了下嘴唇,也貼到她耳朵前,小聲地說道,“他們為何都跪下了啊”,溫熱的氣息吐在寧子沐的耳朵裡,讓她有些癢,
她將青笙扯遠了些,低聲說道,“因為我是娘娘,他們見了我要行禮啊”,
“那為什麼我不用下跪行禮呢”,青笙玩起勁了,又撲過去,手掩著嘴,湊近她的耳朵問道,
“因為你是我的寵物啊”,寧子沐有些無奈,只得捂住她湊近耳朵的嘴,低低說道,
“唔。。,唔?寵物?”,青笙使勁掰開她的手,拼命湊過去,
寧子沐握住她的手,拉著她老實坐下,諄諄教誨地說道,“寵物就是要一直跟著主人身邊,什麼也不用做,只要逗主人開心,主人便對她很好,會給她好吃的”,
“嗯,那我要做沐沐的寵物”,青笙一聽有好吃的,什麼氣節都沒了,眼睛堅毅地望著那隻笑彎了眼的狐狸。
☆、滄浪
蘇州皇家別院園林,滄浪閣,門北向而開,前有一道石橋,一灣池水由西向東,環園南去,沿池築一復廊,蜿蜒曲折,既將臨池而建的亭榭連成一片,而翠竹搖影於其間,藤蔓垂掛於其上,環山銜水,吟香醉月。清晨夕暮,煙水瀰漫,極有煙雨江南的詩意。
寧子沐漫步迴廊中,一襲紫金百鳥朝陽袍,高髻朱顏,鑲翠金鳳步搖,伴著步履,搖曳生姿,隻手輕搭在忻雲手上,蓮步輕移,華貴威嚴。
環顧連廊,碧水如波,藤蘿紫花垂掛,清幽雅緻,心想這蘇之年倒是頗費了些心思。今夜,蘇之年在別院設了晚宴,寧蘇兩家本就有些交情,如此盛情之下,倒是不好推卻。
在揚州時,寧岐山與蘇之年皆是武將出身,志趣相投,情同兄弟,寧岐山善領兵打仗,蘇之年善兵法謀略,後因寧岐山授命去漠北征戰,而蘇之年則舉家遷至蘇州就任太守,兩家交情才淡了下來。
大堂之內,眾人已是入座,見得寧子沐入內,紛紛起身行禮,寧子沐免了禮,坐在上方最高位,蘇之年、蘇暮寒坐在身側,因是家宴,蘇之年只帶了家眷,畢竟貴妃出行,仍是需有所避及。
“蘇太守數年不見,仍是氣色軒昂”,寧子沐淡淡開口說道,
“承蒙貴妃娘娘垂念”,蘇之年年約四十,笑容溫和,溫文儒雅,倒是像文官一些,
“即是家宴,各位不必拘束,寧蘇兩家素來交好,自是敘敘舊情”,寧子沐微微一笑,如三月桃花盛開,絕美華貴,身側蘇暮寒愣了楞,正送往唇邊的手中酒杯停在空中,眼眸直直盯著她,蘇之年見狀,輕咳一聲,不著痕跡地看他一眼,才使得蘇暮寒回過神來,舉了手中酒,一飲而盡,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悵然,別有番清豔之姿。
“犬子頑劣,這般年紀了,仍是輕狂心性,娘娘切勿見怪”,蘇之年趕緊說道,為蘇暮寒適才的無禮請罪,兩家交情再好,那也是曾經,如今她身為貴妃娘娘,又豈容旁人肆意打量。
“無妨,蘇將軍與本宮自幼相識,自是許久不見了”,寧子沐淡笑了下,並未在意,從前父親出征時,也多得蘇家照顧,尤其蘇之年與蘇暮寒從小待她便是極好。
“別人這般年紀早已成家,他卻仍是浪蕩子,可謂門楣不幸啊”,蘇之年嘆了口氣,語氣裡有幾分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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