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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相思眉頭一皺,伸手將指尖搭在老者手腕脈搏上,仔細診脈一番後,她又伸手掰開老者眼睛看了看,捏住他的嘴看了看舌頭,扭歪他的頭,伸手在他頸側探了一下,最後看向西陵灩眉頭深蹙道:“他中了很深的毒,我只能施針暫時抑制住他體內的毒,刺激他甦醒過來片刻時間,問問他自己是否知道自己所中是何種毒。”
“那就施針讓國師大人醒過來,他……應該能自己解身上的毒。”西陵灩對於老者似是十分緊張,從進來發現老者昏迷不醒,他的眉頭就沒舒展開過。此時聽聞老者身中奇毒,他整個人便更是緊張不已了。
顧相思眼神奇怪的看他一眼,最後,還是拉開老者的道袍,在老者裸露的胸膛上,手法詭異般極快的準確落針,絲毫不帶一絲停頓或猶豫的。
西陵灩見過不少人的針灸術,卻從沒見過如顧相思這般落針快準穩的人。
哪怕是國師大人,也從未施展過如此詭異的手法,真真是快如閃電,絲毫不用猶豫確認,熟悉的好似她閉著眼睛都知道人體各個穴位該在什麼地方。
顧相思在下最後一針後,便對滿眼吃驚的西陵灩使個眼色,意思是老者醒了,有話快問,盯著她看做什麼,她臉上又沒長花兒。
西陵灩壓下心中的驚訝,低頭看向緩緩甦醒的老者,急忙問道:“國師大人,你可知該如何解你身上之毒?時間緊迫,還請您快說解毒之法。”
老者醒來後,也認出了西陵灩,可他身中劇毒,口不能言,只能顫抖著手指,指向竹製書架上的一個竹刻筆筒,裡面還放著兩支一大一小的毛筆。
顧相思起身走過去,伸手拿下那隻竹刻筆筒,拿出裡面那兩支毛筆,低頭往裡頭看,什麼都沒有啊!
西陵灩見老者指著顧相思手裡握著的毛筆,他便提醒她道:“把筆頭狼毫拔掉看看。”
“毛筆嗎?”顧相思把筆筒放回書架上,低頭把兩支毛筆的筆頭都拔掉了,粗一點的狼毫毛筆竹竿裡,果然有東西,是一個細竹管,兩頭蠟封,應該是用來儲存藥物的吧?
西陵灩在她走回來後,便見她從竹管裡倒出幾顆綠豆大小的藥丸,想必這就是解藥了。
顧相思手裡躺著三顆藥丸,她看著老者問道:“老道長,這個吃幾粒?來,伸個手指,和我說說。”
老者顫抖著蒼老的手,伸出了三根手指,然後,就翻白眼抽搐著像要暈過去了。
顧相思動作非常之快,粗魯的把藥塞進老者嘴裡,快速的連連拔掉了老者胸前的銀針,手掌貼著老者胸膛一順而下,就讓老者乾嚥下去了三粒藥丸。
然後,她才想起來撲過去,把桌上茶杯端過來,想喂老者喝口茶,老者卻一直推她手,似乎是很抗拒喝茶。
西陵灩見老者這種反應,便看向顧相思道:“看看茶中是否有毒。”
顧相思經西陵灩一提醒,這才低頭去檢查已經涼透的茶水。果然,茶水裡有毒,這種毒裡也含有烏頭,還有……威靈仙。
威靈仙雖然無毒,可若是久服則會損真氣。
這老頭兒如此氣弱,該不會就是久服威靈仙造成的吧?
西陵灩已把老者抱到東間臥房的床榻上去了,為老者蓋好被子,才神情凝重問道:“國師大人,到底是何人膽敢這樣毒害您?您身邊的暗衛和小童……他們又都去了哪裡?”
老者緩緩睜開那雙精光內斂的眸子,看向床邊的年輕人,啟唇虛弱道:“毒害我的是老大,是他在以毒害人,貧道想……想阻止他,卻反被他囚禁毒害。至於保護我之人,也都已……全部遇害了。”
西陵灩眉頭緊皺,袖下雙拳緊握,對於老者的大徒弟,他已讓西賀國第一神捕捉拿對方多年,卻一直查不到他的半點行蹤。
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大膽,竟是一直藏身在國師大人隱居的水竹村裡,更是大逆不道的毒害自己的恩師。
“老先生,下毒之人既然是你的徒弟,那你……應該知道他向村民下的是什麼毒吧?”顧相思靠在門口,看向那名身份不低的老者,不用西陵灩介紹,她也已猜到這老者是什麼人了。
西賀國如今的女國師大人,是前任國師真鏡仙人的小弟子,年紀也就十九歲,卻已經當了五年的國師。
而她若是所猜不錯,這位老者的身份,便該是西賀國如今女國師的恩師,西陵灩父親曾經的武學恩師,被封為真鏡仙人的前任國師大人。
唔!似乎,西賀國先帝,也就是西陵灩的兄長,還有西陵灩本人,也是這位國師大人一手教出來的掛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