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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相思盯著他這張縱然在百花爭豔群芳中,也難掩起風華豔麗的俊臉,眼神幽幽的問了句:“你和厲大人,似乎非常熟?”
“不太熟,只是曾為三年同窗過。”西陵灩半點無隱瞞的向她坦白,只求她能從寬處置他,千萬不要再離家出走了。
顧相思往他懷裡一靠,幽幽一聲嘆道:“同窗好啊!梁山伯與祝英臺也是同窗。”
西陵灩這下是真不知所“錯”了,這是又錯在哪兒了?同窗很正常吧?她怎麼咀嚼“同窗”二字時,有那麼點咬牙切齒呢?
顧相思扭頭看向一臉困惑的他,笑容溫柔的對他說:“祝英臺女扮男裝去讀書,與梁山伯同床共枕整三年。他們也是同窗,最後,卻愛的雙雙化蝴蝶翩翩飛走了。”
“胡說八道!”西陵灩眉頭一皺很生氣,她都從何處學來的這些?之前吟那種曖昧詩詞,如今又懷疑他與厲明景是……荒唐!
顧相思見他真生氣了,她也就不捉弄他了。而是倚在他懷裡,心情不錯的低頭笑說:“厲明景是個有點意思的人,和你真不愧是同窗好友,都挺能裝的。你說你們累不累?人前嚴肅著一張臉,時間久了,說不定,真要成面癱了。”
西陵灩依然皺著眉頭,對於她這些話,他也是嘆口氣道:“厲家就兩個兒子,厲春和天生身體不好,十五歲之前,連府門都出不了。為了家族興旺,明景只能好好讀書,考取功名,入朝為官,支撐起整個厲府,為他妹妹厲賢妃撐腰,穩住妃位。”
“厲賢妃是厲明景的妹妹?”顧相思回頭看著他,沒想到,西陵楚的四妃之一中,居然還有厲明景的妹妹?
“阿楚為了穩固帝位,可沒少委曲求全。朝中重臣家的女兒,可說是幾乎都在後宮有一定的地位。”西陵灩抱著她,心裡卻心疼著他那個侄子。
顧相思安靜的靠在他懷裡,聽他說,如今這個朝局局勢。
原來,西陵楚的後宮裡,匯聚的妃嬪皆是身份不凡,背後的孃家,一個個的勢力,也是皆不小的。
厲賢妃的二哥厲明景是吏部尚書,官員升遷貶黜皆要經他之手,是個權利很大的官職。
大哥厲春和又是如今的太子太傅,才名動京華,為當世一大才子,與其餘三大公子結交,人脈極廣。
父親厲廉,年五十八歲,品行端方有氣節,乃當世大儒,曾為西陵楚的帝師。如今,乃是國子寺祭酒,統領各官學。
母親為德州世家嫡出獨女,祖父乃是一代大儒,教書育人五十六載,學生無數,可說是桃李滿天下。
顧相思聽的都是倒抽一口涼氣了,西陵楚一個賢妃的孃家,家世都如此驚人了,那其餘那些大小妃嬪呢?
“沈貴妃的父親乃是前朝丞相,如今已是辭官在家含飴弄孫,只有她兄長在工部任尚書一職。其下侄兒,也多有為官者,可官職都不大。”西陵灩說到此處一頓,輕蹙眉頭,又是一聲嘆道:“可她母親的身份卻不簡單,乃吾親堂叔之女,手握重兵鎮守南疆的靖南王西陵業,可說是西陵皇室中,如今最年長的王爺了。”
“那這樣算來,沈貴妃和皇上,豈不是遠房表兄妹了?”顧相思掰著手指算了下,沈貴妃的母親和西陵灩是堂姐弟,也就是西陵楚的堂姑母,這表兄妹又遠了一點,比不上寧國公府王氏這個姑表姐親的。
“是,沈貴妃與阿楚是堂姑表兄妹,他們的結合,也算是親上加親了。”西陵灩與她對面而坐,親手為她沏了一壺茶,溫杯後,才為她斟茶一杯送上。
顧相思喝著茶,坐在輕輕晃悠悠的馬車裡,聽他繼續往下說這些還算有趣的朝局之事。
西陵灩接下來說的是施淑妃,她的身份也不簡單,祖父為三朝元老,兩任帝師,年已七旬,仍然是老當益壯,任職尚書省尚書令一職,管轄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以及這六部其下的二十四司。
而這位施奉老大人,更是生子十二人,文能治國,武能安邦,就沒有一個不成才的子孫。
“呵!趙皇后要不是一開始就是太子妃,又好命的一舉生下嫡長子,皇上登基後,還真難說這後位會是誰的呢!”顧相思這下不在心裡罵西陵楚渣了,這個人雖然是三宮六院女人無數,平常還有點不正經,可在大事上,他可是處理的很清楚的。
否則,憑他這四妃的孃家勢力,怎麼瞧,趙皇后都難以坐上,甚至是坐穩這個後位的。
不過,還有一位德妃呢?她又是什麼身份呢?
西陵灩瞧她一副好奇的小模樣,便是忍俊不禁一笑道:“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