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2/4 頁)
,最後要選出三百份卷子,再將其中的卷子所有人全部輪一遍,圈為優等,點為中等,叉為差等,按照這樣的評分來排出名次。
會試不僅僅是舉子考試的時候格外嚴苛,閱卷也同樣嚴苛。
此次參加會試的舉子有三千多人,每個同考官需要閱卷近兩百份,每份卷子又都是各種文章,雖然最重首場,但是後兩場的卷子也要一一看過、評過,留下自己的印鑑才算完,否則就是一個瀆職之罪!而皇榜十日後就要貼出來,所以這個閱卷的活絕對不輕省。
吏部尚書秦啟楨頭疼地看著眼前這一沓子卷子,眉頭狠狠得皺在了一起,看完眼前這張卷子,嘴裡唸叨著:“胡言亂語,諂媚之徒!現在的舉子一個個的就知道溜鬚拍馬,還真以為這樣就能做官?!天真!”
在卷子上狠狠地打了個大叉,然後“啪”地一下,將這份卷子扔到了一邊的落卷堆裡,搖頭不止。
立在他一旁的官差眼觀鼻、鼻觀心,閉口不言,只管將那堆落卷整理好,以待主考官“拾遺”。
每次所有的名次排出來之前,主考官都會在每個同考官的落卷堆裡檢查試卷,若是檢查到有的卷子非常好,但是卻被同考官判為落卷,那麼同樣也是要降罪的!只不過這種情況比較少,畢竟為了一個區區舉子的卷子,徹底將一個同考官得罪了不划算,除非兩人本來就是政敵。況且同考官也不會隨意罷落舉子的試卷,畢竟大家心裡也清楚,這是關係著別人一生命運的考卷,除非心中確實覺得不好,否則不會罷落。
秦啟楨是天佑十三年的狀元,如今的吏部尚書,雖然已經多年不碰時文了,但是功底畢竟還在,混跡官場這麼多年,如今又是統領吏部的最高官員,見識想法和當初也不可同日而語。原本這次他也根本沒興趣做什麼同考官,吏部那邊還有一堆的事情等著他去做,這種事一般都是丟給他的屬下吏部右侍郎柳承旋去做的,可惜此次柳承軒家的崽子也參加此次的會試,而左侍郎最近還稱病在家,其他人品階不夠,只能拉他自己出去湊數。
可是連看了十幾份卷子,竟是沒有一份能入他眼的!要麼詞藻浮華、誇誇其談,要麼老生常談、庸俗無用,真是不知道是他要求太高,還是此屆的學子能力太差!
又打了一個叉,將卷子扔在一邊,秦啟楨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這該不會連最低的薦卷數都達不到吧?又看了看那邊堆成小山似的沒批閱過的試卷,只能嘆了口氣,認命地從中抽出了一份,百無聊賴地看了起來。
只是看著看著,秦啟楨的表情便漸漸地凝重了起來,原本歪斜的身子也坐正了,比起剛剛看其他卷子的一目十行,這次卻是看的格外的慢,足足看了一炷香時間,才將這份卷子的所有文章都看了一遍。
“好!文章遣詞溫和但是所指問題直擊要害,所述之法竟是可以寫成奏摺直接面聖!不可多得的人才!薦!”秦啟楨在卷子上龍飛鳳舞地寫了一個“薦”字,卻還捨不得讓人拿走,自己又細細品了一遍,想了想又寫了“高薦”二字,才讓人送去給主考官。
林清此時根本想不到,決定著他未來命運的卷子已經從同考官手上,拿到了主考官手上,而當黃友仁開啟這份卷子看過去的時候,心裡不由一驚!
第77章 第七十七章:爭執
黃友仁雖然無法肯定,但是看完這份卷子之後; 心裡已經隱隱知道是誰的了。
一樣的文風; 一樣的筆觸; 想法總是如此出人意表; 破題也是另闢蹊徑; 想他人之未曾想,書前人之未曾書。喜歡稱述事實,又能提出解決之法; 若是沒有猜錯,這篇文章應屬那個名叫林清的少年郎。
自從黃友仁將馬叢文調回京城之後; 一開始也以為那份奏摺是他的功勞,引入府邸經常垂詢,幾次之後馬上就發覺事情並非他所預料的那般; 寫這奏摺之人另有其人。
馬叢文也經不得黃友仁的盤問,稍稍施壓便和盤托出; 只說自己將那學子的文章潤色了一番; 認為對次輔有用就呈了上來。
黃友仁自那時候起就留心了林清此人,打聽到情報說只是偏遠鄉村的一介村童; 心中又是驚疑; 又是失望,甚至懷疑這篇文章也不是他為原作。只可惜查來查去也沒有在林清身上查到其他什麼特別的東西,後來所作詩文也是平平; 探子訊息回得少了; 他這邊也就不再過多關注了。畢竟那時候林清還是一個連秀才功名都沒考中的童生; 年紀也不過一十二歲,實在不堪大用!
後來再聽到林清的訊息,則是朝廷奏報了這屆各地的解元,這些奏摺都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