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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昨晚的錯誤,夜楚鬱就煩躁莫名,恨不得將眼前的罪魁禍首撕成碎片。
昨夜他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了她的影子,一夜纏綿,極盡瘋狂,醒來之後,才發現躺在旁邊的人是他的妃子。
這讓他怎能不恨!
一種被欺騙的難言的失落,讓他抱起衣服離開了房間,四處找尋,卻見她在這裡優哉遊哉的澆花。這讓他如何不氣!這個該死的女人!
“下藥?”楚燃輕皺眉頭,無辜道,“奴婢怎敢對皇上下藥?皇上切莫誤會奴婢……”
夜楚鬱一怔,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也緩緩鬆開了手。太醫院的藥進出都有記載,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就是太后,也無法弄到一丁點的藥。昨天她突然毒發,並沒有下藥的機會,那他又是何時中招的呢?
夜楚鬱劍眉高挑,徑自沉思了一會,又猛地抬頭看向楚燃,啞著嗓子道,“你昨日明明就在朕的身邊,為何不出手阻止朕?”
聞言,楚燃似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清眸逐漸燃起淡淡的笑意,自嘲道,“麗妃是您的妃子,奴婢不過是一個下人,有什麼資格和膽量阻止一個皇上去寵幸他的妃子呢?”
“你——!”夜楚鬱緊捏著楚燃的肩頭,想要說些什麼反駁她,但無奈她所說的都是事實,天經地義理所應當。
“朕……”夜楚鬱失神鬆開了手,望著淡紫色的蝴蝶蘭,幽深的眼神變得迷茫,不明白自己為何會來到這裡,不明白自己為何要計較這些,不明白自己為何如此在意她?
一時間,思慮萬千,宛如蜘蛛結網千絲萬縷,其中更有雙雙結,難分,難解,難言……
“呵呵……”夜楚鬱仰頭苦笑著,冷峻的面容略顯癲狂,蝴蝶蘭還是蝴蝶蘭,但有什麼的東西,似乎在一夕之間變了,再也回不來了。
是他們之間微妙的感情,還是他對她的信任?
他分不清,說不得,斬不斷,理還亂。
夜楚鬱轉過身去,落寞的垂下眼眸,長又密的睫毛深深掩埋了莫名的情愫,帶著微不可察的苦澀。
“皇上!”麗妃一大早醒來後,卻已不見了夜楚鬱的身影,匆忙梳洗後便出來找夜楚鬱,卻在夜楚鬱失神落魄的站在花叢中,冷漠的臉上也再沒有往昔的從容,殷紅的唇角溢位一聲聲苦笑,只是聽著便讓人痛徹心扉。
麗妃心中一緊,連忙跑了過來,想要抓住夜楚鬱的胳膊,卻見他冷冷閃到了一邊。
“皇上,你怎麼了?別嚇臣妾啊……”麗妃美目含淚,擔心的看著夜楚鬱。
早已分不清何是夢何謂現實的夜楚鬱,一看到麗妃那張梨花帶雨的臉,彷彿從美夢中驚醒,怔愣了好半天,深深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楚燃,漆如點墨的眸子裡閃耀著銳利的冷光,但卻是稍縱即逝,他隨即默默的轉過來離開了浮花宮,任風呼嘯,任花飄零,任葉凋落,隻字不留。
“小舒,皇上他怎麼了?”目送著夜楚鬱的背影消失在盡頭,麗妃強忍住淚水,扭頭看向一旁的楚燃。
楚燃“盡心盡力”的為麗妃“賣命”,引得她和夜楚鬱真正的春風一度,無論將來有沒有懷上龍子,她依然是這個後宮中最大的贏家。
在麗妃灼灼目光的企盼下,楚燃強擠出一抹笑容,想要說幾句恭喜的話,卻怎麼也開不了後,索性轉過身冷冷道,“別忘了你的承諾,我要儘快出宮。”
麗妃微微一愣,似乎突然想起來這件事,緩步走了過來,輕輕執起她的手,微笑道,“小舒,何必如此生分,我已經派人飛鴿傳書,告訴爹爹你的事,爹爹已經同意幫你隱瞞,從此以後,你便是我的妹妹。”
“妹妹?”楚燃失神的呢喃著,不禁低低的笑出聲來。妹妹,多麼諷刺可笑的字眼?人生真是荒誕,將各種不可能一一浮現。她沒想到,有一天她會得到麗妃的真心相待,卻和夜楚鬱形同陌路。
“娘娘嚴重了,奴婢不過是一個下人,怎敢高攀?”楚燃淡淡拂落她的手,提著水桶慢慢走遠。
赤焰國,御書房。
今日早朝之上,夜楚鬱始終緊繃著一張臉,害的朝中的大臣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大事,便結束了早朝。
夜楚軒見夜楚鬱不對勁,便也跟著他去了書房,只見夜楚鬱緊皺著眉頭,似乎跟手中的一品狼毫過不去,不到半刻的時間,已經摺斷數十根狼毫。
“皇兄今日似有不快?”夜楚軒走了過來,試探性的開口。
等了半天,回答他的只有一句冷哼。
夜楚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