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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再沒腦子的麗妃,也嗅到一絲危險的意味。
這麼晚了,皇上為何帶一個宮女為此?莫非,皇上要在此寵幸這名賤人?還是說,皇上要將浮花宮賜給這名賤人?
浮花宮,一如其名,一年四季,花開不敗。論風水,論景緻,論華麗,論貴氣,可堪後宮一絕,平日裡沒少給她長面子,若是真賜給了這個賤人,無疑不是扇了她一計大大的耳光嗎?她鄭麗娘怎麼可以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當下麗妃的臉色鐵青,惡毒的目光如野獸一般,似要活生生將楚燃撕碎。注意到她不善的目光,楚燃微微蹙起眉頭,心中對夜楚鬱的怨念又更重了幾分,但轉念一想,這或許是她脫身的大好機會。
於是,不待夜楚鬱說話,楚燃忽然抬起頭來,微微彎起眼睛,笑的牲畜無害道,“皇上,您不是說帶奴婢來浮花宮賞賞花嗎?怎麼……”
“大膽奴才!本宮和皇上在此,何時輪得到你說話!”果然,還沒等楚燃把話說完,炸毛的麗妃已經怒不可遏,恨不得當場就將她生吞活剝。
女人的嫉妒心是毒藥,也是一把雙刃劍,只要善於利用,便可以化險為夷。
只等麗妃惱羞成怒,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溜走了”!
楚燃在心中放聲大笑,表面上卻裝作一副委屈模樣,偷偷的看了夜楚鬱一眼,又飛快的收回了目光,似是無聲再說:都是皇上惹得禍,關奴婢什麼事嗎?皇上啊,您一定要為奴婢做主啊!
“放肆!大膽!可惡!……”麗妃一時氣急,竟將自己半生學會的“詞語”一一吼了出來,然後用一根指頭指向門口,咬牙道,“滾!現在立刻馬上給本宮滾出去!”
等得就是這句話!
楚燃雖恨不得轉身就跑,但表面功夫還是得做足了,先是用幽怨的目光痴痴的看著夜楚鬱,然後用冰冷不屑的眼神瞄向麗妃,輕揚著下巴唇一勾,十足的挑釁的架勢!
果然,麗妃又中招了!
想她堂堂一國貴妃,身份尊貴,寵冠六宮,今日卻被一個宮女欺辱至此,麗妃氣的雙肩顫抖,危險的眯起了眼睛,仰頭長吼道,“滾——!”
“奴婢遵命。”這一次,楚燃沒有再去惹麗妃,而是十分爽快的離開了,那動作叫一個乾淨利落。哼!老孃也等不及了!
看著楚燃風也似的離開,麗妃微微一愣,竟有些反應不過來,但這個賤人總算走了,也算挪走了壓在她胸口的大石頭!哼!賤婢,想跟本宮爭皇上,再活一百年吧!
“站住!”就在麗妃洋洋得意之際,只聽夜楚鬱的聲音響起,冰冷果斷不帶一絲的感情,有力的穿透了整個浮花宮。
耐著性子慢走的楚燃,自然聽到了夜楚鬱的命令,心裡告訴自己快停下來,若是惹怒了夜楚鬱了,後果會很嚴重的,但看著近在咫尺的宮門,腳步卻怎麼也停不下來。
“再敢向前走一步,朕就打斷你的腿。若是不信的話,你大可一試!”低沉的聲音如惡魔低語,在黑漆漆的夜中更顯壓迫,赤裸裸的威脅,讓楚燃腳步一頓,目光下移到纖細的腿上,終是不忍心它們搬家。
楚燃眸光一轉,看著前方的開得錦簇的蝴蝶蘭,心中一喜,全然忘記了夜楚鬱的話,小心翼翼的摘下一朵,剛轉過身,便撞入了一個堅實的胸膛。
“哎呦……是那個沒長眼睛啊!看老孃不把你……”楚燃扶著險些撞歪的鼻子抬起頭,卻看到夜楚鬱陰沉不定的面容,還有嘴角似有若無的殘忍笑意,一時間嚇得大腦一片空白。
“皇、皇上……”夜楚鬱無聲無息的出現,讓楚燃大驚失色,緊張之下,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的,肚子裡的腸子都悔青了。這下慘了,他該不會真的準備廢了她的腿吧?
“看來,你從不將朕的話放在眼裡,你說,朕是否該給你一點教訓?”夜楚鬱面色陰沉沉的,冰眸射出碎裂的寒芒,如魔鬼般低沉的語氣,無聲表明違逆他的後果。
就在危急之刻,楚燃靈機一動,將蝴蝶蘭放在夜楚鬱的手心,忽而抬頭認真道,“春去秋來,落花凋零,已入暮秋,蝴蝶蘭開。願皇上江山,也如同這蝴蝶蘭一般,千秋萬代,常開不敗。”
微冷的星子,襯得天際的殘月發白,清冷如水的月光斜射而來,在楚燃身上裹上淡淡的光暈,連她嘴角的笑容也變得虛無縹緲,在她深不見底的黑寶石般的眼眸中,夜楚鬱看到自己失神的目光,還有一大片紫色的蝴蝶蘭,似在黑夜中翩翩起舞,撲閃著薄如蟬翼的翅膀,沿途散落零零點點的幽光。
夜楚鬱有一刻的迷茫,但很快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