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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兒,事到如今,我已經不能回頭了。
眾人慌忙逃竄,場面一片混亂,一個人悄悄走到墨非離身邊,小聲提醒道,“太子,屬下已經準備好了,事不宜遲,還是趕緊離開吧……”
看著豁出性命的冷魅,還有滿心無奈的楚燃,墨非離暗歎了一口氣,終是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一次離開,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再相見時,怕也是物是人非。
燃兒,相見不如不見,永別了。
金鑾殿上,楚燃因念舊情處處留手,御靈風卻是處處相逼,趁著楚燃不注意,直接刺向夜楚鬱,另外兩名刺客見狀,對視一眼,形成左右夾攻之勢,讓夜楚鬱動彈不得。
眼見御靈風就要得手,夜楚鬱苦於無法脫身,千鈞一髮之際,一抹紅影飛快掠過,眨眼間,簪劍已插在楚燃的胸口。
撐著傘的公玉琉華,剛走到殿外,便看到這麼一幕,心似乎被人剜去一般,手中的傘無聲下滑,踢起地上染血的劍,揮劍砍飛攔路的刺客,一路衝到了楚燃的身邊。
“阿燃,你沒事吧……”
回答的他,是無聲的畫面。
冷魅的劍上塗有劇毒,毒快速躥入五臟六腑,楚燃悶哼一聲,死死咬住發紫的唇瓣,忍受著毒發的痛苦。
御靈風微微一怔,卻是毫不猶豫的拔出簪劍,繼續襲向夜楚鬱,這一舉動,無疑加速了楚燃生命的流失,黑色的血濺到琉華臉上,他左臉上的黑蓮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散發出詭異的邪氣。
“你、該死!”公玉琉華鳳目一暗,揮劍擋住冷魅御靈風的攻勢,嚴守著最後的防線,不讓御靈風和太監上前一步。
這時,殿外被鬼域之人拖延許久的禁衛,也終於衝到了殿上,三下五除二,就將浴血的太監殺個精光,而御靈風也被琉華活擒。
眼見這一叛亂即將剷平,一名禁衛突然上前一步,一劍刺透御靈風的胸口。
似是感受到御靈風的離開,楚燃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卻見御靈風緩緩下滑的身軀,無力的跌倒在血泊中,似乎永遠都不會醒來。
“不、要、啊!”楚燃掙扎著從夜楚鬱懷中起來,拼命的向御靈風衝去,卻感眼睛突然一黑,陷入了昏闕中。
過往的畫面如閃電般掠過,如今卻只剩下懷念,原來生死,是如此的,折磨人……
夜楚鬱將昏倒的楚燃抱在懷中,只覺得十分可笑,沒想到他處處提防的人,卻用豁命救了他,如果這是為了演戲,那麼未免也太真了。如果這只是為了騙取他的信任,那代價未免也太大了。
夜楚鬱雙拳緊握,看著滿是血腥的大殿,還有慘死在殿的大臣,無一例外,竟全是他這麼多年來栽培的心腹,不由得暗自握緊了拳頭,強忍住心頭的悲痛和怒火。看來反黨勢力已經植入朝堂,對他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他也該血洗朝堂清除餘孽了!
這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刺殺,能騙過黑龍衛的耳目,想必也下了一番功夫。夜楚鬱瞥了夜楚邵一眼,不管老狐狸這次有沒有放水,都註定活不了多久了!
夜楚邵!這仇,朕記下了!
“七弟,這裡就交給你了……”夜楚鬱彎腰將楚燃抱了起來,堅毅的眼神直視前方,每一步都踏著血淚,每一步都無比沉重,隱忍了這麼多年,也該是痛下決心的時候了!
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公玉琉華忽覺心頭很不是滋味,明明是他將她置於險地,為何卻不忍心看她受苦?他何時變得如此仁慈?
赤焰國,焰月殿。
在夜楚鬱陰鷙的表情下,周御醫為夜楚燃把脈,卻見她除了脈相虛弱之外,顯然是女子之脈,當下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嚇得冷汗直流。
“狗奴才,朕命你給她治病,你跪下是找死嗎?”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奄奄一息的楚燃,夜楚鬱心中就躥起無名的怒火,不宣洩一下,恐怕會被自己的悶死。
“皇、皇上,王爺中毒已久,脈相虛弱,怕是無力迴天,但恕老臣斗膽,請皇上解開炎王的衣服,以證老臣荒唐的猜測……”
夜楚鬱一路上只顧著擔心楚燃的傷勢,早已經忘了接近她的目的,一聽周太醫這番話,猛地看向楚燃,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沉默了許久,卻終是什麼話都沒說。
如果夜楚燃就這麼死了,或者他只是揭穿她的身份,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奪回夜楚燃的兵權,也就有了對抗夜楚邵的籌碼。
在帝王的千秋霸業前,無言對著豁命救他的人,作為冷酷無情的帝王,本就不該有的猶豫,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