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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們的對話太無聊了,如同強行鑽入腦髓的催眠曲,她怎能如此沒有抵抗力,昏昏的睡去了呢?再說,睡也就睡去了,怎麼能說“夢話”呢?這下好了,引火燒身了!
“這隻老鼠真是調皮,怎麼朕過來了,它反倒安靜?太子,你說,它是在怕朕嗎?”夜楚鬱在床邊站定,沒有二話不說的掀開簾子,反是扭頭看向墨非離,笑的意味深長。
不過,他別有深意的話,倒讓將心提到嗓子眼的楚燃,微微鬆了一口氣,冷眼旁觀兩個人的明爭暗鬥,完全沒有身為罪魁禍首的自覺性。只願兩人能掐個你死我活,好讓她全身而退!
熟料,又是一陣無聲的沉默,靜的可以聽見針落地的聲音,還有三種難以捉摸的心思。
就在楚燃不明所以之際,一隻修長如玉的手慢慢撩開簾子,直射而來的強烈光線,讓她不適眯起了眼睛,警惕的注視著前方,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一隻小小的老鼠,竟勞楚皇紆尊降貴,倒讓本宮有些好奇了……”就在楚燃險些暴露在夜楚鬱眼皮下時,突然響起一道宛如天籟的慵懶嗓音,及時阻止了夜楚鬱進一步的動作。
“一隻小小的老鼠,竟讓太子為它求情,倒讓朕有些好奇了……看來這隻老鼠,面子不小……”意味深長的看了床下一眼,夜楚鬱放下手中的簾子,慢慢的直起腰來,晦暗的眸光在墨非離身上流轉,充滿了探究的意味。
今晚麗妃一反常態,三番兩次的阻止他,他本懷疑是麗娘藏人,但當看到角落的石子,便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直到,墨非離出現,他才恍然大悟,心想,墨非離派人潛入浮花宮,到底是為了什麼?床底下的“老鼠”,是否發現了什麼?他該趕盡殺絕嗎?
這些念頭一閃而過,夜楚鬱還沒來得及理清,一陣清風自身後掠過,再定睛一看,床上竟平白多了一個人!
不!
是一個勾魂攝魄的妖精!
沒錯,此妖便是墨非離!
毫不客氣的將麗娘擠到床下,還嫌礙眼的踢到了角落,腳下的力道拿捏的正好,不驚醒早已睡死的某豬,墨非離方才風情萬種的躺在了床上,挑起胸前的一縷青絲,繞在指尖把玩著,垂下眼瞼幽怨道,“本宮不遠千里而來,風塵僕僕未曾安歇,在楚宮中迷了許久的路,好不容易找到了浮花宮,卻見楚皇和妃子卿卿我我,苦苦在樹上等了許久,只提了小小的兩個要求,竟都被楚皇無情拒絕了,真是讓本宮好生傷心……”
爬在床下的楚燃聽完這番哭訴,身上的雞皮疙瘩都抖落了一地,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能妖到人神共憤的地步也是一種境界!這妖孽,爺歎服!
不過夜楚鬱倒是鎮靜,冷峻的臉上保持著微笑,陰鬱的眼底卻透著一絲嘲弄,似乎無聲再說:一個要求夜楚燃娶他,一個要求夜楚燃嫁他,穹傲國的太子爺啊,您還敢再多一個要求麼?
似是聽到他的腹誹一般,墨非離眼底笑意更深,眨巴著桃花眼道,“楚皇,可否容本宮再提一個要求?”
“太子不必客氣……”夜楚鬱臉上雖然笑著,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全然無視夜楚鬱的警告,墨非離頗有些登鼻子上臉,慢悠悠的換了一個姿勢,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將龜速提升到另一種境界後,方才抬頭看了夜楚鬱一眼,若無其事道,“本宮有些累了,今晚便在這裡歇下了,楚皇若是沒事,可以離開了……”說著,還上下掃視夜楚鬱,眼中的嫌棄毫不掩飾,似是再說,咦,楚皇,你怎麼還不走呢?是要本宮派人送嗎?
墨非離死皮賴臉的話,別說是被趕的夜楚鬱了,就連躲在床底楚燃,都想爬出來,用鞋板甩他!這麼欠揍的話該多麼欠揍的臉才能配上啊!她倒是越來越好奇了!
看著儼然忘記自己身份的某人,夜楚鬱腳下紋絲不動,眼底寒芒越來越熾,冷笑著提醒道,“這是朕的宮殿,太子若是累了,朕可以派人拖太子回去,赤焰國地大物博,一張小小的床到是可以施捨給太子的?”
夜楚鬱冷嘲熱諷的話,讓楚燃緊緊皺起了眉頭,暗道:她要是墨非離,一定拍拍屁股起來,順便將皇宮的床全砸了!讓夜楚鬱也沒床睡,看他還怎麼再施捨她……看他還怎麼炫富!
可惜,厚臉皮的墨非離,卻自動遮蔽了這些話,頗為不耐的看夜楚鬱一眼,似乎再說:楚皇說夠了嗎?說夠了還請出去!本宮累了……
夜楚鬱面容陰沉,咬牙道,“太子累了,竟也糊塗了嗎?這是朕的後宮,除了朕以外,所有擅闖的男人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