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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別開了目光,徑自摘下臉上的面具,一邊換上穹傲國裝束,一邊耐心的解釋道,“御靈風性格孤僻,又常年居住在忘憂谷,因和親之事而倍感恥辱,一路上更是附上覆上面紗,方才給了本王可乘之機,但沒想到,計劃一拖再拖,眨眼間,已經半年過去了……”
心中從來只有江山的墨非離,眼中何曾有過他人的存在,此時的太子少了一絲冷酷,卻多了一些人情味。自幼跟在墨非離身邊的冷魅,眼中流露出欣慰的光芒,輕嘆道,“赤焰國之行,雖沒有想象中的順利,但皇子經過此次磨難,心智卻更加成熟,日後必能獨當一面,帶領穹傲國一統天下,可惜冷魅怕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冷魅眼中閃爍著灼熱的光芒,更是讓墨非離倍感沉重,在心中憋了許久的話,終是忍不住問出口,“冷魅,你可曾怪我?”
冷魅低低一笑,大大咧咧道,“冷魅是玄冥殿中最笨的暗衛,唯獨對易容術略通一二,當皇上派人屬下來保護殿下時,屬下便早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能為穹傲國而死,冷魅死而無憾!”
冷魅若是貪生怕死,墨非離的心裡倒能好受,但對大義凜然的冷魅,卻讓墨非離心中很不是滋味。沒想到赤焰國之行,竟讓他少得可憐的同情心開始氾濫,氾濫到不忍心看他去送死。
思及此,墨非離輕嘆一聲,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啞聲道,“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沒有人會怪你,你依舊本宮身邊最重視的暗衛,本王會待你如初,甚至更好……”
聞言,冷魅墨眸閃爍著柔光,冷硬的表情滿是動容,當下單膝跪在地上,決心已然堅如磐石,“多謝殿下厚愛,冷魅心意已決,還望殿下成全……”
墨非離扭過頭,瞥向窗外濃重的夜,微不可察的嘆了一聲,然後將銀白色面具帶在臉上,無言的走出了房間。
月下誰人歌,哀轉愁腸?
月下誰人哀,寥無人知?
月下誰人答,徹夜流殤。
恍恍惚惚憶前事,隔山隔水隔音塵。
今非昨昨亦非今,往事如煙不可追。
墨非離仰頭望著明月,唇角溢位絲絲苦笑,這一步踏出,他將永遠無法回頭。
等墨非離走遠後,冷魅在妝鏡臺邊坐下,深深看了一眼銅鏡中模糊的人影,然後撿起桌上的人皮面具,塗抹了特殊藥水,輕輕貼到了臉上,忍受著和面板融合一體的痛苦,靜靜等待著完全的貼合。
這一夜,是生命的盡頭,也是希望的開始。太子,冷魅在黃泉下,看著穹傲國一統天下!
眼見宮宴就要開始了,楚燃急急趕回了長亭,卻不見御靈風的蹤影,當下急得額頭冒汗,卻又害怕御靈風突然回來,只得差了一些人去尋找,自己站在亭邊乾等著。
約莫一盞茶過後,遠方乍見一道白影飄然,如雪,如霜,如風,如月,孤寂而又傲然,尊貴而又淡然。
“王妃不留在這裡好好賞月,是跑到哪裡賞花賞葉去了?”瞟了御靈風一眼,楚燃忍不住挖苦諷刺,要知道沒禮物送也就罷了,若是連參宴都晚了,可是會招人閒話的。
本來該回她的御靈風,此刻卻沉默不語,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充滿了陌生與疏離,而後將手負在身後,撂下她一個人,緩步向龍焰殿走去。
不知道御靈風抽什麼風,楚燃也懶得再搭理她,便快步追了過去,在他身邊不緊不慢的走著,偏頭暗自打量著他,總感覺御靈風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是哪裡。
大家都趕去參加熱鬧的宮宴,公玉琉華卻一個人留在了焰月殿,坐在窗邊自己和自己下棋,七煞守在一邊,眉頭緊皺。
“公子,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如果夜楚鬱死了,這一切將成破局。”
公玉琉華執棋的手一頓,卻又很快落在了棋盤上,飛快,迅速,準確,沒有半點遲疑。
“天下大勢,猶如此棋,都在本王的掌握之中,就算是破局,本王也能重開一局,更何況,有夜楚燃在場,夜楚鬱定然不會有半點損傷。”提及夜楚鬱時,公玉琉華心頭忽有些酸酸的,卻又為自己莫名奇妙的感情,自嘲的搖了搖頭,強迫自己專心下棋,看清每一步的局勢,走的穩穩妥妥。
本該冷眼旁觀的七煞,此刻想起性格大變的楚燃,心中竟不知不覺有些擔心,忍不住說出在心中憋了許久的疑慮,“公子,屬下收到訊息,說是鬼域、玄冥殿、巫越國三方的勢力,已經混進了宮宴之中,到時候人多手雜,局勢混亂,恐怕也非夜楚燃一人能夠控制,更何況夜楚邵在一旁虎視眈眈,難保不會暗中插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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