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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非離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楚燃和一名小廝進了楓樹林,路上計程車兵見了,紛紛露出古怪的笑容,畢竟大家都知道楚燃好這一口,也識趣的不去湊熱鬧,省的掃了楚燃的雅興。
所以,當楚燃和墨非離走了很遠,身後都沒有一個人敢跟過來,更沒有一個人會懷疑楚燃。
眼見不遠處就是琅邪峰,楚燃作為軍隊的主導,也不好走的太遠,便指著前方道,“前面就是琅邪峰了,想必太子早有安排,本王就送到這裡了,祝太子一路順利……”
“嗯……”墨非離淡淡應了一聲,靜靜的與楚燃檫肩而過,然後向著前方走去,始終將頭壓得低低的,似乎極力剋制著什麼。
楚燃見目的達成,便要打算回去。
卻在轉身的剎那,被墨非離叫住,“你當真要放我離開?”
一路上,他已經問了很多遍,楚燃都選擇了忽略,這一次,卻抬起頭,神色認真的看向他,堅定道,“本王算話算數,太子不必擔心。”
墨非離並非不相信她,而是發自心底的為楚燃擔心,“你放了我,要如何向夜楚鬱交代?”
“那是本王的事,不勞太子操心……”楚燃語氣淡淡的,極力撇清兩人的關係,這一步踏出,便再無瓜葛。
曾經意氣風發躊躇滿志的來到這裡,決心要大展宏圖一籌己志傾覆山河,如今滿目落葉,一地楓紅,卻感一陣莫名的痛心。
墨非離望著遠方的琅邪峰,再看向對面的楚燃,慵懶的聲線中多了些沙啞,“夜楚燃,本王給你一次反悔的機會,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本王會老老實實隨你去巫越國,至於你能不能殺了本王,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在如此緊要關頭,他能說出這番話,代表他已經放下了他的立場,放下了身份,甘願任性這麼一回。
但是楚燃放他離開,不禁是為了友情,還有自己的目的。
所以她搖了搖頭,看著帶著人皮面具的墨非離,想象著他掩蓋的真正容貌,一字一句道,“其實有一些話,本王一直相對本王的王妃說,卻沒想到一夕之間,陰陽兩隔,身份迥異。不過本王還是想說,他是我在這裡世界上,第一個遇到的人,也是第一個肯豁命救我的人,也許因為立場的關係,我們始終無法成為朋友,但他在我心中,永遠有著無法取代的地位,來日,難免會兵戎相見,那一刻,我絕不會再留情,也望他好自為之。”
墨非離無聲攥緊了拳頭,然後默默的轉過身,堅定的向著琅邪峰走去,邁出的每一步卻是無比的沉重。
如果可以,本宮希望,永遠不會有那麼一天,但天下的大勢,四國的恩仇,帝王的野心,不會因為個人的感情,而有所停滯,或許,這就是無法抗拒的,命運的洪流。
其實放墨非離離開,楚燃是有自己的考慮。
墨非離身份尷尬,放不得、殺不得,交給巫越國,也是變數重重。不如順水推舟,做一個人情。先解決了眼前難題,日後再考慮,放虎歸山之患。
而墨非離會如此爽快的寫下血書,也是因為他早就知道,就算有了血書,也來不及送給巫越國了。
鬼王早已派人攔截去巫越國的使臣,而御靈風的屍體也會很快送到西越皇的面前。
到時候,任何辯解,都將沒有意義。
待到穹傲國兵起,巫越國趁勢而為,赤焰國旦夕將滅!
眼見墨非離的背影消失在盡處,空曠的楓樹林中突然降落十幾名黑衣人,悄無聲息,竟全部殺向了墨非離。
楚燃暗叫一聲不好,連忙跑了過去,卻見不遠處,竟又來了一撥黑衣人。
這時,墨非離也意識到情況不對,略帶懷疑的看了楚燃一眼,然後和楚燃背靠背,警惕的注視著四周的黑衣人。
兩波黑衣人同時逼近,個個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每一回交鋒,都是生死輪迴,都讓人九死一生。
眼見楚燃差點負傷,墨非離也打消了心中的疑慮,全神以對的應付黑衣人,卻發現有一波黑衣人卻攻向楚燃,似乎是衝著楚燃來的。
看著招式狠厲的黑衣人,楚燃也暗自一驚,本以為黑衣人是殺墨非離滅口,沒想到自己才是他們的目標。
看來,夜楚燃得罪的人還真不少啊!
“沒想到,我們還有並肩作戰的時候。”墨非離衝她一笑,讓平凡的面容,多了幾分勾魂的妖媚。
“哼!顧好你的小命,別拖爺的後腿。”墨非離處處護著她,身上已經多處負傷,楚燃想感謝幾句,出了口卻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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