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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燃冷笑一聲,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沉聲道,“怎麼連本王的命令也不聽了嗎!”
這一聲毫無溫度的命令,方才讓裝聾作啞的將士,紛紛收回了手中兵器,但臉上依舊流露出為難的神色,照理說,楚燃的官位比韓威高,但誰要韓威才是這裡主事的,楚燃不過是一個掛名將軍而已!
不僅眾將士在心底嘮叨,就連楚燃自己也深深明白這一點,當下也不在深究,只是轉過身去,對著面色陰沉的韓威道,“城主,他既是紫聖國崇王派來的人,若是殺了他,惹得崇王勃然大怒,害的赤焰和紫聖兩國失和,又有誰擔待的起?”
這點淺薄的道理,相信韓威可以想得通的,但出乎楚燃意料的是,韓威竟然沒有表態,眼中的凜然的殺意未曾減弱,似乎鐵了心要殺了秋顏洛。
楚燃目光一緊,隱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一時又說不上來,正打算說些什麼勸退韓威時,忽見韓威奪過一人的劍,直直的向著秋顏洛刺來!
楚燃腦子一熱,想都沒有想,用身體擋在了秋顏洛的面前,並伸手握住了韓威欲刺向秋顏洛胸口的劍,冷冷道,“本王用自己的性命擔保,此人絕不是紫聖國奸細。”
韓威見自己誤傷了楚燃,嚇得身子一顫,手中的劍無聲滑落,連忙跪在地上道,“末將傷了王爺,還請王爺降罪!”
韓威對她還算畢恭畢敬,將神明一樣供奉在心中,但對秋顏洛卻惡言惡語,誓要置他於死地。
楚燃想不明白,便也不打算想了,伸手將韓威扶了起來,耐著性子解釋道,“前日糧草被燒,秋軍師憂心忡忡,跑到本王的房中,暗中告訴本王,願意將祖上所有的積蓄拿出來,來解救沂水城糧草之危。敢問,這樣處處為沂水城百姓著想的人,會是敵軍派來的奸細嗎?另外,他若是巫越國的奸細,又怎會放火燒了屍人?屍人的煉製必定不易,況且若非軍師獻出良策,敵軍怕是早已攻陷了沂水城,本王昨日也會戰死沙場,而你們又如何能毫髮無損的站在這裡,指責一個對赤焰國盡心盡力的人!”
一向最反對秋顏洛的鄭虎,認真思量過楚燃這番話後,也摒棄了前嫌,勇敢的站了出來,拍著胸膛保證道,“雖然這個人穿的妖里妖氣,長得不像一個好人,但是我鄭虎敢保證,他一定是為了我們赤焰國!否則,你們也把我鄭虎的腦袋拿走好了!”
除了身份尊貴的鄭虎外,一直沉默不語的韓雲,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附和道,“秋軍師為赤焰國勞心勞力,韓雲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也不認為秋軍師是哪國奸細!韓雲也願以性命擔保!”
既然鄭虎和寒雲都發話了,又有楚燃這個將軍保證,而一旁閉口不言的韓威,無疑是預設了這一個結果。
今日的議會危機四伏,劍拔弩張,好在最後澄清了誤會,不過是虛驚一場。
“今日便議到這裡,本王先行告退!”好不容易扭轉的局勢,若是再呆下去,還不知會出什麼亂子,楚燃當機立斷,竟當著眾將士的面,一把握住秋顏洛的手,頭也不回的向門口走去。
若是其他人做這番舉動,定然不會有什麼爭議,但誰要此人是大名鼎鼎的斷袖楚燃,一時間眾將士全都黑了臉,古怪的目光移到兩人身上,卻見兩人並肩而行,一者赤衣妖嬈,孤高絕傲,一者紅衣邪魅,遺世傲然,漆黑如墨的髮絲在風中相互糾纏,這樣的畫面竟是說不出的和諧。
“將軍心中念著秋某,也不能這麼著急啊,瞧瞧,都被大家看見了……”秋顏洛眉眼含笑,笑靨如花,聲音不大不小,卻保證讓每個人聽到。
楚燃繼續向前走,毫不在乎眾人的目光,也沒有回答秋顏洛的話,只是當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拔高了聲音宣佈道,“記住,他是本王的人,誰若敢動了他,就是動了本王!”
楚燃毫不避諱的“公開”兩人的身份,將一群保守腐朽的古人雷的啞口無言,等古董們反應過來,楚燃早已經牽著秋顏洛的手走遠了,只留下攜手同行的曖昧畫面。
今日爭論的“焦點”已經離開,饒是誰都知道面色陰沉的城主心情不佳,當下也不願多留,生怕觸了這位老將軍的黴頭,紛紛告辭離開了書房。
等到眾人都已經走完了,韓雲方才走到韓威身邊,看著背對著自己一臉愁色的韓威,說出了久埋心底的疑惑,“爹爹,您剛才為何要殺了他?”
韓威負手而立,微不可聞的輕嘆一聲,卻始終背對著韓雲,沒有回過頭來,似乎也沒打算回答這個問題。
別人不瞭解韓威,作為韓威愛子的韓雲,還能不知道韓威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