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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燃心中一驚,背上冷汗直流。
裝?還是不裝?這是一個問題!
但還沒有等她考慮好時,青衣男子已經將匕首向前推入一寸,在安靜的墓室之中,楚燃清晰的聽到血液從傷口流出來的聲音,咕嚕咕嚕的,滾燙滾燙的。
“要是再不開口的話,你便再沒有機會了。”男子的聲音低沉又冷清,如清泉般緩緩滑過耳畔,卻又如千年不化的冰川般,冰寒又冷冽。
說?還是不說!這又是一個問題!
生死幾乎就在一瞬間,楚燃正要開口之際,忽然聽到一陣吱吱的響聲,竟然有一隻老鼠從她身後爬了出來,似有若無的看了男子一眼,然後害怕的溜走了。
青衣男子微微愣了一下,沒想到剛才的響動竟是因為這隻老鼠,一時間便也鬆了口氣,狐疑的看了一眼楚燃後,竟然直直的起身離開了。
有了上一次的前車之鑑,楚燃只好屛住呼吸,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靠在牆壁上裝死。
青衣男子來的墓室,似乎另有重要的事情,當下也不在理會楚燃,走到一個臺階出,緩緩的將紫香爐開啟。
紫香爐的周圍,鑲嵌著四顆夜明珠,散發著幽冷的光芒,顯得詭異又恐怖。
青衣男子將紫香爐開啟後,便直起了腰來,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冷冷注視著,被鬼面具覆蓋的面容,只露出一張優美的薄唇,微微的向上勾起,噙著一絲若無若無的笑意。
當紫香爐開啟的瞬間,一股輕煙嫋嫋升起,不一會,便擴散到整個墓室中,奇怪的香味,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少頃,墓室突然響起奇怪的聲音,好似是什麼東西穿過血肉,從地面上快速爬過的聲音。
透過前方微弱的光亮,楚燃看到黑色的蠱蟲從屍兵身上爬出,慢慢的爬到了紫香爐裡,好像睡著了一般,再沒有一絲半點的動靜。
這時,青衣男子也將紫香爐蓋上,緩緩的向墓室外走去。
楚燃心中一動,目光死死釘在紫香爐中,若是毀了紫香爐中的蠱蟲,豈不是等於毀了這麼多屍人?
思及此,楚燃眼睛危險眯起,徒然騰起幾絲殺意來,只等著青衣男子乖乖走過來,然後敗在她的手上,將紫香爐乖乖交出。
七步,六步……三步……
楚燃在心中興奮的喊著,極力剋制著激動的心情,等待著青衣男子上鉤……
誰知,青衣男子突然單膝跪在了地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扣住了地面,好像失去了全部的力氣一般,怎麼也站不起來……
楚燃被嚇了一跳,將伸出的手暗自縮了回來,思忖著,他這麼怎麼了?怎麼跟中了邪似的?
不過管他呢!先搶了紫香爐再說!
楚燃眼底黠光一閃,再次緩緩伸出了手,在她的心裡,眼前的青衣男子還有裝作蠱蟲的紫香爐,不過都是任她宰割的羊羔!
但就在楚燃暗暗得意之際,緊閉的墓門忽然又開啟了,此時一名黑衣女子傲然而立,眯眼打量著地上的青衣男子,嘴角輕勾道,“十幻散的滋味如何,主子可還滿意呢?”
青衣男子微微一愣,十指狠狠扣入地面,有鮮紅的血從指甲流出,這點微弱的痛楚,方才讓他些許恢復了些力氣,勉強站了起來。
等他將紫香爐抱在懷中後,方才懶懶的抬眼望去,好似眼前的黑衣女子都不如紫金爐來的有價值。
黑衣女子眼睛一眯,無聲握緊了雙手,緩步從門口走進,等她走進了的時候,墓門也無聲的關上。
該死的!
機關在哪裡呢?
躲在牆壁上裝死的楚燃,很想轉動脖子看看,但作為一名有職業操守的“殭屍”,就算再好奇,也只能用眼角餘光偷瞄著。
這不瞄還好,一瞄就出了問題,眼前緩步靠近的黑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她今日遇到的青奴!
不過青奴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在青衣男子的身上,並沒空搭理倒在角落的她,或者說,她一直將視線釘在青衣男子臉上,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所以——
她的右手又被狠狠踩了一腳!
丫的,真是該死!
正當楚燃哀嚎之際,青奴忽然出聲笑了,“主子當初用噬念折磨青奴時,怎麼都沒有想過青奴會有多痛?青奴不過是用無痛無癢的十幻散招待主子,主子您就動怒了嗎?”
相比青奴低沉嗓音的聲音,男子的嗓音如玉般溫潤如何,若無其事道,“現在解開我的毒,留你全屍。”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