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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明鈺暴戾無常的語氣,暴露了他憤恨的情緒,這一切的導火索,不過是“哥哥”兩個字?
這讓楚燃十分不解,明明眼前的人正是鬼王,明明夜楚鬱就是鬼王的親妹妹,為什麼兩個人卻是水火不容,好像是有著血海深仇的死對頭?
但鬼王若恨夜楚燃,又何必要封她為左護法,想必在鬼王的心裡,還是有她的一席之地吧?
思及此,楚燃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再次開口喚道,“哥……”
但還沒有等她說完,江漓玥忽然站了出來,打斷了她的話,“主子,眼下還有一件更棘手的事。”
說著,江漓玥將紫香爐拿了出來,恭敬地放到安明鈺的面前,無視跪在一旁的楚燃,皺眉道,“如今蠱蟲已毀,短期內,無法煉製屍兵,若是久戰下來,對我軍不利。”
安明鈺沒有說話,只是拿起紫香爐,在手中把玩著,看不出什麼情緒。
江漓玥不敢妄自揣摩安明鈺的心思,頓了頓,繼續道,“還有,前日殺了單陵一事,想必很快會傳到京都,太子遲早會知道這件事,若是太子怪罪下來,我們怕是不好交代。眼下,我雖以刺客之事,堵住了悠悠眾口,但難免有心人會興風作浪,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還請主子早些思慮,以定下萬全之策。”
“嗯……”等到江漓玥說完了,安明鈺才緩緩回了一句,然後在紫香爐重重放在桌子上,沉聲道,“玥,你似乎還少說了一件事?”
安明鈺突然發火,讓江漓玥微微一愣,不知道安明鈺所指何事,還未等他想明白時,忽見安明鈺冷笑道,“昔日,本尊派了一個堂的人去焰都,但等本尊到達焰都的時候,為何埋伏在醉花樓的人馬全死了?玥,你欠本尊一個解釋。”
聞言,江漓玥又是一怔,寒木堂全軍覆滅之事,已經過去了大半年,為何鬼王早不追究玩不追究,偏偏在這個時候追究?
當初,他聽聞醉花樓著火一事,便急忙趕去查探,只遇到了倖存的青奴一人,還未來得及問清楚原委,便又看見了怒氣衝衝的夜楚軒,只要和青奴快速分開,以免引起他的懷疑。
醉香樓覆滅一事,其中的前因後果,想必青奴再清楚不過了。
所以,江漓玥上前一步,似有若無的看了安明鈺一眼,輕聲道,“主子,青堂主當時隱藏在醉花樓中,想必再清楚不過了。”
聞言,安明鈺也覺得甚有道理,便彈指解了青奴的穴道,冷冷道,“青奴,為何鬼域的三大高手被害,而你卻安然無事,是否該給本尊一個滿意的答覆?”
被扔到角落裡的青奴,眼底掠過一絲寒芒,緩緩的從地上起來,走到安明鈺的面前,低眉斂目道,“請主子恕罪,青奴不敢說。”說著,似有若無的看了楚燃一眼,然後飛快的低下了頭。
見狀,楚燃眉頭輕皺,有些不爽的回瞪楚燃,暗道:不敢說就不要啊?用這種無辜的眼神看著爺是怎麼回事?好像是爺在威脅你!
不知楚燃,就連安明鈺和江漓玥兩人,也看出了青奴無聲的指控,頓時將目光投射在她身上,好像在怪她殺了寒木堂的人!
一時間,氣氛變得十分詭異,一股暗氛悄然湧動,透著濃烈的煙硝味。
這時,安明鈺幽幽開口,打破了沉默,“青奴,講清楚!”
“是……”聽到安明鈺的話,似是得到什麼大赦的令牌,青奴眼前一亮,忽然伸手指著楚燃,憤怒到,“主子,就是她殺了寒木堂的兄弟!”
對於這個意料中的答案,安明鈺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反而好心情的繼續問道,“哦,她有什麼理由殺人呢?”
似乎在等安明鈺這句話,聞言,青奴立刻冷笑了起來,指著跪在地上的楚燃,一件件一樁樁的數起罪來,“十年前,夜楚鬱身中劇痛,夜楚燃暗中潛入鬼域,將鎮域至寶血石偷走;七年前,鬼域派人攔殺夜楚鬱,夜楚燃挺身救駕,殺了我鬼域的十大護法;一年前,您再次設下圈套,要夜楚燃假死配合您的計劃,但夜楚燃卻反過來剷除了鬼域的勢力,敢問主子,為了夜楚鬱,還是什麼是夜楚燃不肯做的呢?如今,她為了守住沂水城,不顧生命危險潛入軍營,更拼死毀掉紫香爐的蠱蟲,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語末,又是一陣死寂的沉默,彷彿能聽到細針落到的聲音,顛顛顫顫。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隻沉默不語的安明鈺方才蠕動嘴唇,似笑非笑的看向她,問道,“你就沒什麼好說的?”
楚燃微怔,隨即搖了搖頭,道,“沒有。”
反正,她現在失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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