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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燃的語氣雖然霸道,但她的手卻輕微顫抖,時刻和他的脖子保持距離,免得稍不留神,真的傷到了他。
早就看穿她的意圖,公玉琉華也不揭穿,只是用冷眼掃向楚燃,並將肩上的匕首推開,冷冰冰道,“本王已經給了你一次機會,你沒能殺得了本王。從今以後,你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的表情十分冰冷,目光裡卻滲出點滴柔情,顯得矛盾又複雜,卻讓她的心跳不止。
罷了。
楚燃輕嘆一聲,收回了匕首,背對著公玉琉華,不冷不熱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還請二皇子速速離開。安明鈺已經下了殺心,還請二皇子小心提防。”
說完,楚燃也不再逗留,頭也不回的離去。
等到楚燃轉身之後,公玉琉華冰冷的面容卻略有鬆懈,如冰雪般一瓣一瓣的凋落,然後零落成泥化為水,似愛戀似怨恨的的目光,藏著無盡的說不出的言語,都付一杯苦澀的清茶中。、
第二日,營帳中。
青奴為安明鈺到了一杯茶,藏下眼底無限的愛意,裝作不經意的問道,“主子,您打算就這麼饒了左護法嗎?”
安明鈺端起來茶,冷冷的掃了青奴一眼,以示警告,然後慢慢的飲著茶,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明知道安明鈺不願多言,但青奴還是不肯放棄,在一旁著急的提醒道,“主子,先不論左護法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她在赤焰國和巫越國開戰的當口來找主子,必定另有所謀。左護法叛教在先,難道主子還要眼睜睜的在看著她背叛嗎?”
安明鈺依舊板著臉,一言不發的喝著茶,直到青奴快沉不住氣了,方才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冷笑道,“那依你之見,又該如何是好呢?”
青奴心中一喜,壓低了聲音道,“自鬼域創立以來,所以背叛鬼域的人,都會五馬分屍不得好死,但如今左護法卻逍遙法外,一而再再而三的與主子作對,長此以往,恐怕難堵鬼域的悠悠眾口,所以屬下有一個主意……”
說著,青奴意味深長的看向安明鈺,見安明鈺點了點頭,方才繼續往下道,“屬下提議,今晚為公玉琉華設接風宴之時,讓左護法端著毒酒給公玉琉華服下,如果左護法遵命,則既往不咎;如果左護法違背,當場殺無赦!”
聞言,安明鈺沒有太多表情,對青奴的態度冷漠如常,用不大不小的力道將茶杯放下,沉悶的響聲卻讓青奴呼吸一窒,連忙跪在地上請罪,暗自捉摸著哪一句得罪了安明鈺。
很久,久到青奴以為安明鈺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安明鈺的低啞的嗓音,幽幽道,“好,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
沒想到安明鈺竟然答應了,青奴一時間喜不能言,給安明鈺一計放心的眼神,然後心情大好的離開了。
一心只想著除掉楚燃的青奴,自然看不到安明鈺嘴角淡淡笑容,充滿了諷刺和無情。
青奴啊青奴,你真當本尊不知道你心底在想什麼嗎?
當初夜楚燃殺了羅家上上下下幾百口,若非本尊為你開口留你,如今的你,也不過是墳地裡的一堆白骨罷了。
安明鈺用手撐著頭,慢慢的閉上眼睛,心想,他何時變得這麼仁慈,一再的寬恕夜楚燃這個叛徒,以前不殺她,只是為了利益?但是如今呢?
安明鈺苦思半響,仍然得不到答案,只是恍恍惚惚覺得,有什麼東西變得不一樣,也影響了冷血無情的他。
……
自昨夜刺殺失敗後,楚燃便被“請入”了這間營帳裡,四周都有重兵把守,想要逃出去,還真是難於登青天。
這算是一種變相的囚禁吧!
無奈之下,楚燃只能坐在一旁,拿出公玉琉華相贈的匕首,用乾淨的布條擦拭著刀鋒,刀鋒上倒映著一雙冰冷的眼,如冰,如雪,如霜。
這便是別人眼中的她嗎?
楚燃靜靜看著這雙眼,再想起當初樹林中,她用這把刀插在他的心口,會是怎麼樣無情的表情,又是如何的讓人痛徹心扉?
思及此,楚燃擦刀的動作一滯,就這麼面無表情的呆坐著,一動不動,不知疲倦,不知勞累。
等青奴進來的時候,便看到這樣石像一般的楚燃,不由得冷笑幾聲,諷刺道,“左護法的命還真是大啊!毒藥毒不死你!利箭殺不死你!墓室悶不死你!如此強悍的左護法,倒讓青奴開始好奇,日後究竟是怎麼死的?!”
驀然聽到冷厲的聲音,楚燃頓時清醒過來,並不拿正眼看青奴,只是繼續擦拭著手中的匕首,冷冷道,“青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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