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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一舉一動都帶著毫不做作的自然嬌憨,明明是有些不雅的坐姿,由他做出來卻賞心悅目到令人生不出一點兒的不滿。想到昨天自己與eason之間的一番長談,霍柯深吸了一口氣:“你和eason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都告訴我了。”
隋垣心道“來了!”,自發自動地進入了對臺詞的狀態,愉快天真的笑容一僵,突兀地有些心虛和不自然:“阿柯哥你在說什麼啊……我不太明白……”
“你和eason在一起了,對嗎?前天晚上,我還看到你們在廚房接吻了。”霍柯一針見血地說道,略帶嘲弄,絲毫不給隋垣任何敷衍的機會,“還是你想說,那種深吻是一場誤會、意外?”
少年白皙的面頰頓時變得通紅,水汪汪的眼睛目光亂飄,整個人都陷入了被戳破地下。戀。情的羞澀、緊張、甚至不安當中:“……對不起,阿柯哥,我和eason哥不是有意隱瞞你的,只是……這件事情說出去必定不好……”
“那麼,他有沒有告訴過你,直到昨天為止——”霍柯的語氣冷漠,“他都在與我交往當中?——我們一直是戀人,已經兩年多了。”
隋垣瞪大了眼睛,原本緋紅的面頰瞬時間變得雪白一片,似乎在懷疑自己是否出現了幻聽。
——當然,按照角色設定來說,這一切都是裝的,隋垣扮演的李堃早就知道這一點,只不過為了維持“白蓮花”的假象而故作無知罷了。
“我……我不知道……你和eason哥……我一直以為你們關係好,不過是因為……”隋垣的語氣格外的失魂落魄,簡直將“無論我做了什麼全都不是我的錯”的白蓮花奧義演繹地淋漓盡致,甚至讓霍柯也不由得疑惑,也許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起碼現在還不知道。
這就是同。性。戀人的悲哀了,即使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也要死死得隱瞞住,裝作單純的友情,誰都不敢告訴。
隋垣所扮演的李堃表現出來的性格單純而跳脫,有時候開起玩笑來甚至有些肆無忌憚、口無遮攔,eason和霍柯都將其當成弟弟照顧,自然害怕萬一這個不靠譜的弟弟在人前露出馬腳被有心人察覺,所以一直將他矇在鼓裡。
於是,在組合尚未解散、李堃目前還沒有想要跟霍柯撕破臉皮之前,他完全可以將過錯全都推給eason,自己則當成一個被人矇騙的無辜的受害者。
“我和eason是戀人,直到昨天為止。”霍柯閉了閉眼睛,重複了一遍。
因為看不透隋垣到底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所以霍柯忍耐住了將憤怒傾到在也許“無辜”的隋垣身上。
畢竟,他曾經當真將隋垣當成弟弟照顧,而且上輩子的那些背後陷害都尚未發生,現在坐在他面前的,大約還是一個乾乾淨淨、沒有害過他分毫的孩子。
儘管無法釋懷,但是霍柯還做不出將報復施加在“無辜者”身上的事情。
隋垣在霍柯冰冷冷的注視下低下頭,潔白的牙齒緊緊咬住下唇,脆弱到彷彿一碰就會碎掉,簡直連“白蓮花”都不足以形容此刻進入狀態狂飆演技的他。
——水晶娃娃?還是玻璃娃娃?5237腦中略過一大串令人感覺五雷轟頂的形容詞,按捺住想要點讚的衝動過,生怕影響到了隋垣讓他出戲,心裡卻格外佩服自己眼光獨到。
它就知道!隋垣格外適合扮演“白蓮花”,簡直是白蓮花界的一大翹楚!誰都比不上!
5237為了隋垣的表演而迷醉,就連面對他心冷似鐵的霍柯也忍不住軟了軟,放緩了語氣:“eason昨天跟我分手了,說,他現在只喜歡你。他控制不住對你的感情,所以只能對不起我。一切都是他的責任,你什麼都不知道,如果我要報復,儘可以去找他,但是不要傷害你。”
隋垣羽睫輕顫,黑白分明的眼中難掩震驚。
這份震驚是真的,因為隋垣知道,從eason的渣攻人設看,他是不可能親口對霍柯說出這樣一番話的。eason只會像李堃一樣,將錯誤推到別人身上,努力洗白自己,而不是親自其承擔一切,所以,說出這樣的話的人,一定不是eason!
霍柯只看到隋垣的眼眸中迸射出激動、歡欣、難以置信的眸光,甚至帶著一絲盈盈的水意,那份從內心深處展露出的感情連他都不由得動容。
隋垣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住霍柯的衣袖,用著顫抖的語氣連聲追問:“他是這樣說的?eason,是這樣說的?!”
——這不是李堃的臺詞,更不是扮演著李堃的隋垣,而僅僅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