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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含義的。雖然他目前並不是很瞭解變異種與自然種之間的事情,但也意識到獸群並沒有將他當成怪物趕走的意思,終於算是鬆了口氣。
在確定白的無害後,獸群再次陷入安眠,只是原本靠著他入睡的幼獸們都若有若無地與他拉開了距離,顯然不再像是從前一樣將他當成親密無間的一份子。
白有些稍稍的失落,但很快,這份失落便被緩緩湊到他身邊的灰色的幼崽所驅趕了。
其實,說是幼崽已經不算妥當了,如今的隋垣已經褪去了年幼時的軟萌,雖然身體並不如成年的獸類健碩,卻也逐漸縣露出了肉食動物的颯颯英姿。
他抬起爪子,遲疑觸碰了一下白那與自己截然不同的手指,微微側頭觀察的模樣又是好奇又是認真,時不時抖一下的耳朵更是讓白整顆心都化作了一團,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捏了一下。
隋垣被嚇了一跳,反射性地縮了縮脖子,想要從白的手下鑽出,卻沒想到對方絲毫不打算放過他,反倒曲起手臂,直接摟住隋垣的脖頸,將他撈進自己懷裡。
“從未被如此對待過”的隋垣下意識掙扎起來,卻不曾想根本沒有用力,他的爪子便在白那細嫩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道紅色的抓痕,雖然沒有真正劃開面板、但看上去卻相當嚇人。
隋垣的身體僵了僵,有些忐忑地瞥了白一眼,隨後在對方柔和的注視下心虛地伸出舌頭、舔了舔被自己抓傷的部位。
白的眼神越發柔軟了下來,一手圈住隋垣的身體、固定住他,另一手則從頭沿著背部一直順到尾巴,雖然他身為人的時候並沒有養過狗之類的寵物,但是也看過其他人是如何撫摸動物的,這一上手頓時就讓隋垣舒服地癱軟下身體,再也懶得掙扎。
看著乖巧的小獸眯著眼睛、馴服地趴在自己的臂彎內,尾巴懶洋洋地微掃著,白在心中熨帖的同時也忍不住有些睏意上湧,乾脆維持著將對方緊密地攬在懷裡的姿勢閉上眼睛。儘管沒有了皮毛覆體、赤。裸的肌膚很難維持住體溫,但懷中的灰色小獸卻暖烘烘地像是個火爐,驅散了夜晚的寒意。
白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覺,畢竟他突然便回了人類,心緒難免浮躁不定。可意外的是,他卻很快被隋垣傳染了睡意,抱著對方一覺便睡到了天明,還是被甦醒後的小獸躁動地想要掙脫懷抱的舉動才吵醒的。
一睡醒便正對上那雙滿是催促與不滿的藍色眸子,白下意識露出一個微笑:“早啊~”
好久沒有聽到有人說話,隋垣下意識愣了一下,一臉不解地望著白。而白也意識到自己竟然對這一隻異世界的野獸如此自然地說出了原本世界的語言,同樣有些呆滯。
見到主角受露出複雜而懷念的表情,隋垣明白他大約是有些想家了,不由為他點了根蠟,隨即伸長脖子,熱情地幫主角受用口水洗了把臉——就像對方還是野獸的時候所做的那樣。
所謂習慣害人不淺,當主角受發現自己也差一點伸舌頭回舔時,簡直彷彿被雷劈了一樣,頓時也沒有什麼心情想家了。
白感覺格外鬱猝,他竟然真得在這一段時間內被野獸們同化了,就連變回人型,也難逃身為野獸時養成的習慣。
——獸型的時候給別人舔舔毛什麼的還能勉強接受,如今人型的自己卻還想要幫對方舔毛,這場景單單只是想一想就完全讓人給跪了好嘛?!
被世界的惡意糊了一臉的主角受自從早晨起來後就有些渾渾噩噩的,他決定要找回身為人類的尊嚴,絕逼不能再跟野獸們“同流合汙”了——而區別人與野獸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仍舊赤。身。裸。體的自己找一件衣服,起碼要把男人的重點部位遮一遮,儘管在這個世界大概沒有動物能夠理解他的這種行為。
無法忍受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遛。鳥的主角受嚴肅地拒絕了隋垣一起捕獵的邀請,然後彎腰揉了揉他的腦袋,迎著他擔憂而不解的眼神認真解釋道:“我要找個東西,把這裡遮一遮。”說話間,他抬起手,示意般捂了捂自己的小弟弟。
感覺自己狗眼都要瞎了的隋垣:“…………………………”
——好了!主角受我能明白你的話!請你不要再這麼凸顯你小弟弟的存在感了,謝謝!
強忍住抬爪遮狗眼的衝動,隋垣茫然地歪頭甩了甩尾巴,再三確認主角受的確不會參與“捕獵遊戲”之後,這才終於失望地轉身離開。
而在旁邊圍觀了很久卻不敢湊上前來的小黑則頓時竄到了隋垣身邊,興奮地圍著他“嗚嗚”叫著亂轉,完全一副“今天老大全歸我沒有人爭寵簡直棒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