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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啥?我姓張可是張家給了我什麼?我怎麼一回來就見到我的老婆孩子搬走了?我的地怎麼就能在我大哥那裡去呢?我怎麼就能多出來一個女兒呢?我兒子怎麼就在你手裡給弄病了呢?”二郎一聲聲的逼問,讓張老太無力招架只得訕訕的坐在那裡不動。
“你想著三郎我不管。可是娘你起碼得問問我吧?你說你們這些年,什麼時候想過我了?你心疼的大哥無非就是因為他是長子,你怕他地少餓死你就看著他霸佔我的地。你心疼三郎你就讓我,啊?豁開臉面去求我的小舅子?”二郎一聲聲的抨擊著,字字敲在張老太心頭。
“行了行了,我跟你說說讓你照顧你弟弟。你反倒跟我說這些話。你這是在怨我是咋地?我這個當孃的還有錯了?”張老太惱羞成怒。
“沒錯,我就在怨你!”二郎應聲,張老太一愣。
“當初報恩的時候你們讓我去,娶回來了你們還作踐人家。我是有錯,我是對不住她,可我現在要好好地過日子了。你們呢?你們是不想讓我過日子了吧?”二郎越說越生氣,張老太聽二郎的意思好像話裡有話的樣子。
心裡有個想法靈機一閃,趕緊問道:“你這是想讓我傳話給你大哥,讓他把孩子領回去把地給你吧?” 二郎哪能要那些東西,珠兒的處境他心裡明白,回去了就是個死了。
“我就是想跟娘說,我們既然分出去了。年年給你應該給的銀子,你們就該想想清福什麼都不要管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都是當爹的人了,誰家不用養活孩子?”話已經出的清楚了,張老太明白二郎這是真不願意管了。
“那你不管你大哥,你得管老三啊。他還沒成親呢,將來還得考取功名呢。”張老太著急的說道。
“娘,考取功名又不是我能幫的。該花的銀子,我一分都不會少拿的。你只要不再插手我們家的事兒,我就謝天謝地了。”二郎鼻孔長出一口氣,像是忍了很久的樣子。
“你說傻話呢?我說你娘,我咋能不管你們家的事兒?再說了,你是我生的你就得我管啊。怎麼的,你那岳父岳母能住進來我就不能住了啊?你還就想孝順他們,不管我們了啊?”張老太急了,滿面怒容的站起來叉著腰罵人。
真是有理說不清,二郎閉著眼睛半天,心裡想著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
張開眼睛道:“你管我們家的事兒,你得管明白了啊?我們家一窮二白的時候你怎麼不管?我出去兩年,你怎麼不管管我的妻兒?那不是你兒媳婦不是你孫子麼?你管了半天除了讓我們夫妻倆差點和離,除了讓我媳婦兒抱著孩子逃到孃家,除了讓我兒子差點病死你還管什麼了?是我不讓你管麼?娘,你還想讓我說什麼?”
張老太淚眼摩挲的憋著嘴哭:“我就知道你得怨我,我都是為了你好啊。我做了那麼多還不是怕你媳婦兒不跟你一條心,將來禍害你?我養活你那麼大,我能害你麼?”
二郎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了,開口道:“如今我們回來住一陣子是因為我要管那點地。等我跟佃戶們說好了,我們就回城裡住了。三郎在城裡就歸我管了,吃穿用度你一蓋不用費心。你歲數大了太糊塗,管得太多將來誤了三郎的前程,我看你後不後悔。”
張老太摸著眼淚不解的問道:“我咋能誤了三郎的前程了呢?我都是緊著他用,他,一向都挺好的啊?”
二郎冷笑:“就大哥家出的那些事兒?若將來當了官,有那有心的小人去告狀。說祖上就不積德,家裡都出了這樣的糊塗事兒,也不見得會養活出什麼好官來。我看你怎麼辦?還誥命夫人,娘你就等著‘告命’吧!”
張老太不信,疑惑的說道:“那你大哥家跟他有啥關係,你們過得好不好能影響他官路?”見母親滿眼滿心都是弟弟,二郎雖說做了父親卻依然覺得心裡不痛快。
“你見過哪個書香門第是這樣的?你見過那個大人家的族親是這樣的?這不被人笑話麼?將來他娶親,就聽見說有這樣的大伯子、嫂子誰願意嫁過來?等三郎當了官,那議親的都是官家小姐,就這些爛事兒誰願意理你們啊?”
二郎雖然是故意嚇唬母親,知道以她疼三郎的地步。一定能讓大郎一家收斂一些,自己也不至於弄得太僵。
畢竟他們還是親兄弟,畢竟自己得做生意。總不能讓哪個客人指著自己的脊樑骨說:這家的老闆不地道,跟自己親兄弟處的都不怎麼樣。這樣的人家肯定是缺斤少兩,掛羊頭賣狗肉。
所以二郎雖然心裡有鬱結,也只能乾嚥下這口氣。人生那麼長,不怕沒時間出氣。他跟董小漫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