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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走,冷幽茹二話不說將東西扔進了垃圾簍!
水玲瓏回了房間,姐兒和哥兒還沒醒,大抵白天玩得太累,會一覺睡到天大亮。中途,哥兒尿了一次床,姐兒沒有,她半夢半醒地哼唧了幾聲,小夏就麻利地給她把了尿。
哥兒很奇怪,他不樂意把尿的,他非得把大便小便拉在他想拉的地方,或被子上、或枕頭上、或水玲瓏身上,反正都得是乾淨且香香的地方。
水玲瓏曾經聽荀楓提過,孩子在一到三歲會出現肛欲期,就像口欲期時愛吃手指愛舔玩具,這段時間他也愛隨地大小便,可以稍稍加以引導,卻不能太過嚴苛,否則期限會越拖越長。水玲瓏在試著吼了哥兒幾次,結果適得其反之後最終相信了荀楓的言論,決定順其自然。
水玲瓏親了親小寶貝們的臉蛋,打算去洗漱,枝繁就福了福身子,小心翼翼地稟報道:“剛聽小夏說,姐兒睡夢裡咳嗽了兩聲。”
哥兒長這麼大,一次病也沒生過,倒是姐兒,三天兩頭喝藥。水玲瓏將熟睡的姐兒抱在了懷裡,心疼得要命,卻語氣淡淡道:“明早燉點川貝雪梨。”若下午還咳嗽,就又得請大夫了。
枝繁恭敬地應下:“是。”
水玲瓏脫了鞋子上床,什麼也不幹就抱著姐兒發呆,每次姐兒生病,她都特想諸葛鈺。水玲瓏低頭吻著姐兒額頭,想著那麼苦的藥汁她都喝不下,嬌氣慣了的姐兒卻很堅強地一口一口喝完,哭都不哭一聲,水玲瓏就恨不得替她遭了這份子罪。
一整夜,水玲瓏都沒怎麼睡著,生怕姐兒有痰堵在喉嚨咳出不來,這事兒發生過一回,就在姐兒五個月大的時候,她睡得迷迷糊糊,還是諸葛鈺聽到姐兒的呼吸有些不對勁,陡然從睡夢裡驚醒,就發現姐兒的臉都青了。
諸葛鈺嚇得半死,直接用嘴把姐兒的痰給吸出來,這才保住了姐兒一條命。
自那以後,他們兩個睡覺都不踏實了。
值得慶幸的是,姐兒夜裡沒再咳嗽,晨起時精神也好,水玲瓏如釋重負!
“娘,要,抱抱!”姐兒朝水玲瓏伸出小胳膊,軟軟地喚道。
水玲瓏抱著姐兒,小夏抱著哥兒,枝繁和葉茂拿著孩子們的衣物、玩具,幾人一同去往了天安居。
昨晚憂心姐兒,水玲瓏把正事兒給完了,這會子想起來便開了口:“枝繁,葉茂,你們倆年紀都不小了,對自己的親事有什麼看法?家裡有給安排的話,我這邊可以放人。”
枝繁的眸光一暗,水玲瓏瞟了她一眼,接著把沒說完的話講完,“沒人安排,我也盡力替你們尋一門有奔頭的親事。”
葉茂撓了撓頭,憨憨地笑道:“奴婢的娘沒替奴婢找,她說奴婢就這麼伺候大小姐挺好的,嫁人不嫁人無所謂,反正弟弟們延續香火就好。”
又是一個重男輕女的!
水玲瓏拿開姐兒在抓她髮帶的小爪子,塞給她一個洗得乾乾淨淨的撥浪鼓,姐兒愉快地舔了起來,水玲瓏失笑,自己的孩子怎麼就這麼可愛、這麼可愛呢?
水玲瓏心情好,語氣便輕快了不少:“你嫁了人照樣可以來我身邊當差。你把我的話轉告你娘,是在外邊兒找還是在王府裡頭找,別耽誤終身大事,你們成親,我也會備一份壓箱錢的。”
“多謝大小姐。”二人同時道了謝。
“枝繁你呢?”水玲瓏又問道。
枝繁跟在水玲瓏身後,低垂著眉眼道:“奴婢……奴婢不想嫁人,奴婢是孤兒,沒有延續香火這一說,也無需贍養父母,奴婢一個人自由自在慣了,若真嫁了人,不一定懂侍奉公婆。”
這是實在話,廚師的工作是烹飪,可他下了班就不願替妻子做菜了,枝繁的本職是伺候人,她若嫁了人,卻又未必受得了處處受制於人。
水玲瓏就道:“倘若無需侍奉公婆呢?你可願意嫁?”
枝繁的眉心一跳,慌了心神:“不嫁!奴婢不嫁!奴婢和萍兒姑娘一樣,就梳頭做媽媽得了!”
小夏暗暗嘆息,姑娘啊,你現在年輕覺得嫁人沒什麼,可到了中年甚至晚年就知道一個人有多孤獨了,少年夫妻老來伴,磕磕碰碰前半生,相依相偎後幾年。
水玲瓏挑了挑眉,原本看著安平私底下找過枝繁幾回,還以為二人兩情相悅了呢,原來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
水玲瓏還想說什麼,哥兒打了岔,他玩著手裡的小木棍兒,有板有眼地大聲嚷嚷:“啊呀呀呀——呀呀呀——咿呀咿呀——呀——”
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