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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萬分確定玲兒是血崩而亡,自從出了上官燕的事兒,我特地派梟二親自去了趟南越,梟二盤問了當年的產婆和穆華的父母,玲兒就死在了穆夫人眼皮子底下。”諸葛鈺篤定地說著,接過了水玲瓏遞來的木牌。
水玲瓏狐疑地吸了口涼氣:“郭焱也這麼說。既如此,這個夢境又作何解釋?”
諸葛鈺挑開一側帳幔,讓月輝偷偷地爬了進來:“或許是荀楓自己的記憶,太過深刻的緣故,即便被封存了也時不時在夢境裡顯現出來,與玲兒的身份模模糊糊地重合,荀楓就以為死者是玲兒了。”
“你的意思是,他有過一個妻子,而他的妻子慘死於他人之手,是這樣嗎?”水玲瓏聳了聳肩,問。
諸葛鈺親了親她硃紅的唇,輕輕地勾起唇角:“據我所知,他除了水玲溪之外沒娶任何人,當然,不排除他金屋藏嬌的可能。”
水玲瓏的眼神閃了閃,前世她和荀楓生活了那麼多年,會不知道他在外金屋藏嬌過?難道在她死後,荀楓又娶了一任妻子,那人卻死於非命?不對啊,荀楓怎麼可能會有前世的記憶?金尚宮替他施了法?
腦子裡的疑惑一個接一個,水玲瓏頭都大了。
諸葛鈺拿起木牌對著月輝一看,“慕容?”南越皇室的姓。
翻了一面,看清楚後瞠目結舌,怎麼……會是這個名字?
……
翌日,水玲瓏和哥兒姐兒用完早膳,枝繁便進門,微皺著眉頭,不甚愉悅地稟報道:“大小姐,表小姐來了,說是邀請您一塊兒去天安居給老太君請安。 ”
水玲瓏冷冷地睨了她一眼,睨得她汗毛倒豎,這才意識到自己又得意忘形了,表小姐人在外頭,自己若不及時斂起心底的情緒而被表小姐給看到,表小姐恐怕認為是大小姐指使她給她甩臉子的了。表小姐不同於水玲溪,尚書府和大小姐都沒什麼瓜葛了,自己得罪她一下也沒什麼,可表小姐是上官茜的侄女兒,在王爺和老太君心裡都有著不輕的分量,一個弄不好,王爺和老太君因此而覺得大小姐不識大體、容不得親戚可就不妙了。
想通了箇中要害,枝繁訕訕一笑:“奴婢去迎表小姐進來。”
文鳶今日穿一件黃色菊紋上裳,一條白底撒花煙羅裙,看上起清新典雅、活力充沛,她的髮髻上簪一對海棠珠花,額前戴著金色小水滴華勝,並邊上一支金步搖,越發襯得她豆蔻芳華、光彩照人。
“表嫂。”她甜甜一笑,行了一禮。
枝繁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故意把自己穿得這麼年輕、這麼小,分明是想提醒大小姐老了!
嚴格算起來,大小姐今年十七,比她還小兩個月呢!
但不管枝繁怎麼自我安慰,都改變不了文鳶貌若天仙的事實,哪怕比之水玲溪也不遑多讓了。
水玲瓏揚起一個和暖的笑:“表妹來了啊,進來坐。”看向枝繁,含了一絲壓抑的嚴厲,“奉茶!”
枝繁意識回籠,擠出一副笑臉,沏了茶奉上:“表小姐請用。這茶可不是普通的茶哦。”
水玲瓏擰了擰眉頭。
文鳶笑得莞爾:“那它是什麼茶呀?”
枝繁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卻態度恭敬道:“茶葉是西湖龍井,但這泡茶的水大有講究。我們世子妃有一回看著滿天飛雪,來了一句‘聽說花瓣上的積雪泡茶最是芳香四溢’,其實也就隨口說說而已,誰料世子爺放在心上了。便派人去每逢大雪天就去梅園採集花瓣上的雪,爾後裝入罈子儲存在地窖。表小姐不妨嚐嚐,這茶是不是較您平時喝的香上許多?”
文鳶的笑容微微一僵,喝了一口,道:“是啊,挺特別、挺好喝的。”
枝繁就露出一絲得意來:“可不是嗎?這裡邊兒滿滿的全是世子爺對世子妃的心意,奴婢便是聞著都挺香呢!”
水玲瓏瞟了枝繁一眼,這丫頭,這段時間怕是又和昭雲走得近,把昭雲的口氣和神態學了個十成十,真是多此一舉!
果然,文鳶不僅沒因此而失落,反倒笑容更加明媚了起來,當一個人需要透過下人的嘴展示恩愛時,他們之間的恩愛已經大打折扣了。文鳶心情大好:“多謝表嫂用這麼難得的茶招待我,表嫂是個好人。都說好人有好報,等我回了喀什慶也一定會對你好的。”
回喀什慶?水玲瓏的眉心一跳,鎮北王府直系親眷都是雲家用來牽制喀什慶的質子,哪怕如今是雲禮登基也不會隨隨便便違背太上皇的旨意,她和諸葛鈺何來回喀什慶一說?
但心裡這樣疑惑,面上卻一派寧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