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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
翌日,水玲清晨起後前往北正間,準備叫上水玲瓏一起到前面拜見玉妃,誰料,水玲清剛跨入房內,便聽得枝繁嗚嗚咽咽的哭泣,她的心一顫,三兩步繞過屏風,就看見水玲瓏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大姐!大姐,你怎麼了?”
水玲瓏沒有反應!
水玲清的心口再次一顫,一種不祥的預感蔓過心扉,她坐到床邊,握住水玲瓏冰涼的手,問向枝繁:“我大姐怎麼了?枝繁你別緊著哭,快告訴我呀!我大姐昨晚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現在……現在我叫她……她都聽不到了?”
說著說著,淚珠子吧嗒吧嗒掉了下來,從沒哪一刻如此時這般在意水玲瓏,只要想著水玲瓏可能會出什麼意外,她的整顆心都是痛的!
枝繁吸了吸鼻子,啜泣道:“大……大小姐……怎麼了奴婢也不知道,或許是踢了被子……或許是夜裡如廁著了涼……”
水玲清的心一下子就慌了,她從來都是跟在大姐身後,沒風吹也沒雨淋的,凡事都有大姐替她拿主意,眼下大姐病倒,她突然就像沒了主心骨似的,手足無措了:“大姐!你醒醒啊,我……我好怕!”
枝繁抹了淚,站起身給水玲清倒了一杯茶,水玲清擺手不要,枝繁勸慰道:“五小姐別哭了,您哭了也無濟於事,還是趕緊給玉妃娘娘通報一聲,請娘娘派個太醫過來吧!”
“對!對!請太醫!”水玲清騰地站起身,抹了眼淚便往外走,橫衝直撞地,一開門便撞到了水玲月,水玲月的腳被狠狠地踩了一腳,她吃痛,不悅地瞪向來人,正欲發火,看清對方和事發地點後,她的火氣瞬間堵在了喉頭,“是五妹啊!”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個招呼,低頭開始整理光潔如新的裙衫。
水玲月穿了一件粉色繡白茉莉褙子,顯得身量纖纖、膚色白皙,梳著百合髻,對這個年齡而言略顯成熟,偏她生得嫵媚並無讓人覺著突兀,髮髻左邊是一支鎏金蘭花釵並一對茉莉白玉花鈿,右邊簪一朵新鮮的小桃花,她美眸一轉,顧盼神飛,端的是清新亮麗、嬌柔動人。
五姐妹裡,除了水玲溪,當屬水玲月最貌美,饒是天天見、月月見,水玲清還是被眼前的水玲月給狠狠地驚豔了一把,她覺得今天的四姐似乎有些不大一樣了,水玲月被看得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錯開視線,水玲清適才喃喃道:“四姐姐……你……你好漂亮!”
原本只想做戲對水玲清好,眼下聽了這話,水玲月的笑容真了幾分,她摸了摸頭上的蘭花釵,餘光掃了一眼屋內,問道:“這是要去給玉妃娘娘請安嗎?大姐怎麼沒跟你一起出來?”
水玲清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大姐……大姐病了!昏迷不醒……我……我正想求玉妃娘娘給請個太醫的!”
莫不是昨兒水玲瓏離開廚房後出了什麼事?水玲月的眼底流轉起意味深長的波光,並笑著寬慰道:“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哭哭啼啼也不怕玉妃娘娘笑話,你平日裡和大姐走得近,別讓人笑大姐沒把你教好!”
話音剛落,水玲清就不哭了。
看到“水玲瓏”這三個字對水玲清如此管用,水玲月不知該喜還是該憂,一塊肉不爭不香,沒水玲瓏時,水玲月不認為水玲清有什麼稀罕的,眼下經這一鬧,水玲月又覺得如果水玲清含糊她比含糊水玲瓏多,那麼,她也是高興的。一念至此,水玲月拔下一個茉莉白玉花鈿,戴在了水玲清的髮髻上,像個寬厚仁慈的姐姐:“瞧你,打扮得是不是也太素淨了些?以後缺什麼,只管告訴四姐,四姐會比大姐對你更好。”
“啊?”水玲清目瞪口呆……
“既然來了,我也進去看看大姐。”水玲月提起裙裾,儀態萬方地走進了臥房。
枝繁坐在床頭的杌子上小聲抽泣,水玲瓏面容蒼白地躺在床頭,幾縷青絲貼在汗漬斑斑的鬢角,越發顯得懨懨羸弱。想起昨晚她找遍了小廚房和小廚房附近都沒看到水玲瓏的影子,她不禁疑惑,那時的水玲瓏到底去了哪裡?是躲在不為人知的暗處,還是已經回了房?水玲月晶瑩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冷意,口中卻柔聲道:“大姐,我是四妹,你能聽見我說話嗎?我們要去給玉妃娘娘請安了,錯過了時辰可不好。”
言罷,等了片刻,水玲瓏仍無動靜。
難道真病了?不是裝的?水玲月移步到床邊,握住水玲瓏的手,打算狠狠地掐她一把,看她是真暈還是假暈,誰料,當那柔軟得像海綿一般的素手落入她掌心時,她本能地就是雙手一捧,生怕弄壞了它!都說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顯然,水玲瓏的這張“臉”比她們幾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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