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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掌櫃將一行人請入了最清靜雅緻的廂房,並奉上頂級音韻和鮮果點心,爾後退出去尋找兇手,雖然,他根本找不到!
侍女從外邊兒闔上房門,金尚宮寬袖一拂,眾人的東西全部出現在了桌面上,除水玲瓏之外,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偷……小偷……是金尚宮?她為什麼這麼做?
金尚宮沒理會眾人的詫異,而是直接看向水玲瓏,面無表情道:“你怎麼能確定自己撓的一定是小偷?萬一是無辜的客人怎麼辦?剛剛和你擦肩而過的可有十數人之多。”
水玲瓏從容作答:“我抓的如果是無辜的客人,客人吃痛,勢必大叫甚至發火,對方咬緊牙關不出聲,只能說明她做賊心虛。”
金尚宮的眸子微眯了一下:“我下手從來沒有人能察覺,你為何又是一個例外?問題出在哪裡?”
水玲瓏不驕不躁、徐徐道來:“問題出在那十數名群眾戲子的身上,你要製造混亂的場面,但又不想讓人看出她們是一夥兒的,於是將她們打扮成不同層次的人,且相互不理睬,乍一看去,真和陌路人一般無二。我在進入點翠閣之前留意了一下旁邊的錦和綢緞莊和封記錢行,裡面幾乎沒人,街道上人流量也不大,點翠閣這一夥兒”彼此不相干“的人的出現便值得懷疑了。若她們一開始便裝作親朋好友,興許我不會有所警惕。”
此話一出,眾女不由地都有些汗顏,她們自顧著玩,卻沒這份玲瓏心思。
金尚宮意味難辨地笑了:“倒是我畫蛇添足了。”這個小丫頭,當時便有所警覺,卻偏不揭破,非尋機會傷她一回!在可控制的範圍內,誘敵深入,再一擊重創,夠聰明、夠大膽、夠狠毒!偏還讓她……說不出責備的話。她,受教了。
水玲瓏喝了一口茶,笑得清淺柔和,誰也沒法兒說她其實是在報那十戒尺的仇,下手的人要不是金尚宮她還不撓呢!
金尚宮的笑容一收,沉聲道:“今天的課到此為止,水玲瓏過關,其餘的人各抄《女論語》五十遍!”
什麼?這也是上課?
水玲溪和水玲月氣得目眩頭搖!金尚宮到底是個什麼怪類?
香滿樓二樓的蘭亭軒,郭焱斜倚軟榻上,手裡擰著一壺烈酒,喝了幾口嗆得很,眉頭一皺,咳嗽了起來。前世荀楓不讓他喝酒,這一世,跟軍士們混了一陣子,勉強也能喝上一些。他等了三天,不知是杜媽媽沒把話傳到,還是水玲瓏對他壓根兒不好奇。他當時是存了一分僥倖心理的,認為他能重生,興許水玲瓏也能……
他錯了,不該認賊做母,不該殺了妹妹,更不該逼死那個用生命愛著他和妹妹的女人!
但他也是無辜的,好不好?他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不知道水玲瓏曾如何待他,也不知道寺廟裡的人就是水玲瓏和荀清。
郭焱喝了一口酒,喉頭火辣辣地痛,醉得有些厲害的他隨手一扔,把酒壺丟出了窗外!
嘭!
“啊——”水玲溪一聲慘叫,倒在了血泊裡!她要不要這麼倒黴?在上課時丟臉就算了,被罰抄《女論語》也算了,為什麼一出門還要被一個莫名其妙的酒瓶子砸破腦袋?混……蛋!誰偷襲她?抄他全家!
水玲語看著水玲溪的頭流出大片大片的鮮血,頓時惶然失措,幾乎是本能地問道:“大……大姐……要……怎麼辦?”
不是問“二姐你怎麼了?”,而是問“大姐要怎麼辦?”水玲溪的影響力直線下降!水玲溪又痛又惱火,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水玲月看著水玲溪滿頭鮮血的模樣,腦海裡突然湧現出一個萬分大膽的念頭:要是水玲溪就這麼死了該有多好,她便可以頂替水玲溪成為太子妃了!
二姐,你千萬、千萬要死啊!
水玲瓏看了幸災樂禍的水玲月一眼,就你這豬腦袋還想做太子妃?搖搖頭,水玲瓏對侍衛吩咐道:“我們先送二小姐回府,你們去調查一下是誰丟的酒瓶,然後報官。”誤傷也是一樁罪,何況傷的是太子妃?
眾人上了馬車,於是,水玲瓏和郭焱再一次華麗麗地“擦肩而過”……
侍衛們輕而易舉地便在香滿樓找到了罪魁禍首,並及時報了官,京兆尹一聽對方傷的是太子妃,當即推掉一切公務,殺氣騰騰地趕了過來,門口,京兆尹提起臭腳,毫不留情地踹了下去!
“哪個不長眼的王八蛋?居然敢中傷欽定太子妃?來人!把他給我押入天牢!大刑——伺候!”
“我看誰敢動他?”
一聲嬌喝,在京兆尹的身後突兀地響起,京兆尹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