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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尚宮出去遊玩,估計得三、兩日才回,老夫人打算在他們回來之前把府裡的事兒處理乾淨。”
這事兒壓根瞞不住,不出一日便會鬧得滿府風雨,老夫人應當是想尋個由頭讓水敏輝多接觸金尚宮。一個退休的尚宮值得水敏輝費盡心思巴結嗎?不值得,所以,金尚宮另有來頭。水玲瓏用杯蓋撥弄著水裡的茶葉:“祖母可想好了如何處理?”
王媽媽微歪著頭:“這倒沒有,老夫人正為此事頭疼呢,老爺公務繁忙,老夫人不欲為這點兒小事驚擾了老爺。”
是怕一向水航歌求助,秦芳儀便會順理成章地要回中饋之權吧!水玲瓏看破不說破,站起身,摘了掉落在裙裾上的一根青絲:“我去看看祖母。”
長樂軒,秦芳儀一肚子邪火,原本每晚水航歌寵幸丫鬟們她就已經忍無可忍了,偏生又出了這種禍端!水航歌一大早出門時聽到丫鬟們怪叫,當即表示這幾晚都不再過來,讓她好生清理院子,她的肺都要氣炸了!依她看,八成是有人裝神弄鬼!要是讓她查出是誰整的么蛾子,她非宰了那人不可!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涼了,她柳眉一蹙,道:“茶呢?怎麼是涼的?你們怎麼辦事的?連看茶的眼力勁兒都沒有!養你們何用?”
說著,把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屋子裡的丫鬟呼啦啦跪了一地。
剛看完詩情的水玲溪走了進來,看到這等場面,明白她娘又發火了,水玲溪的印象裡,秦芳儀是個很理智的女人,說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有些誇張,可她並不輕易發火,她覺得與其花時間發洩情緒,不如想法子解了燃眉之急,這是為何水玲溪一直都很尊敬她、聽她的話。但水玲溪發現,最近一個多月以來,秦芳儀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差,動輒摔東西,她和大哥勸了也無濟於事,秦芳儀口頭答應得好好兒地,轉眼便能打死任意一個丫鬟。
眼看秦芳儀又要打人,水玲溪忙開了口:“行了,你們幾個下去吧,沒母親和我的吩咐不準進來。”
眾人如臨大赦:“是!”
丫鬟們退下後,秦芳儀按住突突跳個不停的太陽穴,頗為累乏地問道:“你今天不用上課?”
自從被禁足,孃親的訊息閉塞了許多。水玲溪搖頭,在秦芳儀的身邊坐好:“我託人打聽了一下,不止長樂軒鬧鬼,四妹的院子也出了問題。祖母讓水敏輝帶金尚宮出去玩了。”
最後一句話忽然蓋過了秦芳儀對鬧鬼事件的“興趣”,秦芳儀稍稍舒展開的眉頭又是一皺:“哼!她讓水敏輝招待金尚宮到底是什麼意思?敏玉才是嫡子!什麼好的卻緊著水敏輝那個庶子!她就是看我不順眼,以為她兩腿一蹬,我會為難水敏輝!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她也就這點能耐!”
水玲溪花容失色,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娘!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休要再說,父親和祖母會生氣的。”上金尚宮的課,她的確受益良多,磨去了不少性格里的青澀,而與雲禮的親事徹底定下來也讓她有了一種無比真實的使命感,她是太子妃,是未來的皇后,不僅她的一言一行要接受百姓的評判,她家人的亦是,所以現在,只要水玲瓏安分守己,她不會主動找水玲瓏的茬兒,而宅子裡誰當家都好,她只想一切和睦,讓世人誇讚、豔羨。
秦芳儀緩緩抬眸,看向女兒,眼底流露出一種複雜的意味,半響,才有些失神地喃喃道:“但願……你是真懂事孝順了。”
水玲溪的長睫飛快地眨了幾下,面色有一瞬的尷尬,卻也不妨她笑得優雅:“家和萬事興,女兒只是希望大家都能安好。”
秦芳儀的眼底有失望之色一閃而過,她闔上眸子,擺了擺手:“我累了想歇息,你退下吧。”
“女兒扶您進屋。”水玲溪乖巧地伸出雙手,在即將碰到秦芳儀胳膊的瞬間,秦芳儀忽而抬臂摸了摸髮髻上的流蘇,水玲溪的手僵在半空,不確定這只是個意外,亦或是娘刻意為之,秦芳儀站起身,淡淡地笑道,“我沒老,還走得動,心也沒盲,看得清。”
心沒盲……水玲溪的柳眉緊蹙,望著秦芳儀遠去的背影,心情,頓時有些煩躁!
福壽院。
老夫人一籌莫展,有些擰不清接二連三的怪事都是怎麼來的,且在一夜之間爆發,她的第一反應是:有人作怪!
水玲瓏給老夫人捶著肩膀,邊捶邊明知故問:“祖母這次是在擔憂什麼?”
老夫人把宅子裡的怪事兒與水玲瓏講了一遍,水玲瓏露出驚訝的神情,須臾,又說道:“祖母莫要憂心,這樣的事別說咱們尚書府,尋常百姓家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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