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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完畢,餘伯福了福身子,道:“奴才覺得世子妃和王妃並未冰釋前嫌。”不可能密謀啊!
諸葛流雲徐徐一嘆,他倒是希望她們倆密謀了,起碼證明這對婆媳放棄了心中的芥蒂。
餘伯又道:“您處罰得很對,老太爺回來了也會認為您做得很好。”
諸葛流雲就順著餘伯的話,淡淡說道:“玲瓏這丫頭聰明是沒得挑了,美中不足的是太玉石俱焚,太沒家族榮譽感……”講到這裡,他想到了冷幽茹,忽然覺得這對婆媳的共同之處簡直不止一、兩個!諸葛流雲嘆了口氣,“算了,左不過才十七,慢慢來吧。”也算是連冷幽茹一併原諒了!
餘伯露出一抹微笑來,王爺是疼世子妃的,這要換做旁人犧牲喀什慶的名聲來達到懲罰對手的目的,王爺早將那人亂棍打死了。
“王爺,夫人求見。”門口的丫鬟輕聲稟報。
諸葛流雲的眸光動了動,語氣如常道:“叫夫人進來。”
餘伯親自開門,將上官茜迎了進來,自己則退出房間,帶著下人離開了原地。
“流雲。”上官茜一臉笑意地行至他身邊,坐在了他腿上。
夏季天熱,她穿得略微單薄,淡紫色對襟上衣,素白束腰羅裙,胸襟微敞,露出正紅色繡白牡丹抹胸,一股淡淡的幽香伴隨著她每一次的呼吸、每一次胸口的起伏輕輕地晃入諸葛流雲的鼻尖。
諸葛流雲清了清嗓子,看向她的臉。
哪怕不似冷幽茹那般傾國傾城,她也是極美的,其膚色之白皙,宛若天山瑞雪,一雙黛眉似天際初開的一抹夜闌,帶著朦朧的霧色,輕輕凌駕于波光瀲灩的翦瞳之上,這容顏,在靜謐的夜莫名地便染瞭如夢如幻的感覺。
諸葛流雲怔忡了一瞬,記憶中各種回憶排山倒海而來,與她縱橫草原,與她敖包相會,與她偷偷流連於每一處亮麗的山水間……
想著想著,大掌便扣住她的頭,輕輕吻上了她的唇。
上官茜闔上眼眸,接納他的親近,卻不知為何,他突然扶起了她,溫聲道:“我還有事沒處理完,你先歇息。”
上官茜的心底就是好一陣失落,她也不掩飾,就皺起了眉頭:“是甄明嵐的事嗎?”
諸葛流雲不語。
上官茜以為自己猜對了,笑了笑,說道:“你可別怪王妃,她心直口快,沒想那麼多的。畢竟她在喀什慶生活的時間不長,不懂民族信仰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表面聽起來每個字都是在維護冷幽茹,但細細一品,無非是傳達了兩個指導思想:一,冷幽茹不該當眾拆穿甄氏,私底下解決更好;二,冷幽茹和我們沒有共同的信仰,是個外人。
諸葛流雲深深地看了上官茜一眼!
上官茜被看得頭皮一麻,眨了眨眼後,岔開話題:“流雲,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我們分別十七年,久到你忘了我們曾經一起走過的歲月,久到你已經不樂意碰我,是不是?”
敢這麼和諸葛流雲說話的,除了霸氣二毛,便只有她了。
“沒有。”諸葛流雲笑了,偏頭看了看一旁的書架,又再次看向了她,“我真的有事。”
“你就是不喜歡我了!”上官茜不依不饒!
“不是不喜歡……”
“那是什麼?你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地拒絕我?我們是夫妻,不是嗎?可我回來多少天了?你連碰都不碰我一下!”
諸葛流雲笑得蒼白:“我只是……有些不習慣。”心裡話,或許分開得太久,對她的印象始終停留在風華萬千、英姿颯爽的豆蔻芳華,而今她容顏未老,依舊姣好,只是……不習慣吧!
上官茜再次坐到他腿上,圈住他脖子,隱隱切切地道:“正因為不習慣,所以要慢慢習慣,你都不給自己一次機會,怎麼知道你不需要我?流雲,我們多久沒這樣了?你還記得麗江邊的那一晚嗎?那一回……”
說著,素手摸上了他健碩的胸膛,肌理分明、飽滿結實的觸感令上官茜的心狠狠一顫,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地位崇高又不濫情,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也找不著,難怪……當初會愛得不可自拔!
記憶翩飛,諸葛流雲漸漸有了反應,上官茜心頭一喜,欲要輕解羅裳,諸葛流雲卻忽而推著她一道站起了身,訕訕笑道:“真的……很急的公務,外院有人等著。我們是夫妻,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明白嗎?”言罷,在她臉頰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上官茜握了握拳頭,簡直氣得快要抓狂!卻只能逼自己擠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