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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了片刻,道,“會信!王妃是嫡妻,可我是元配,又生了王爺唯一的兒子,王妃嫉妒成狂,就喪心病狂,然後想害死我的孫子!反正王妃這個年紀也不算老,要是再生下兒子,王府便真是她的天下了!”
這丫頭,入戲真快。
白梅意味深長地勾了勾唇角:“如果你是王爺,聽了二夫人的汙衊,有當作何感想呢?”
“如果我是王爺啊……”這個難度比較高,白菊用了足足五分鐘也沒能入戲,垂頭喪氣道,“不知道哎!要是王爺喜歡王妃的話,肯定會特別惱怒二夫人的話,可我不知道王爺到底喜不喜歡王妃,如果喜歡,當初為什麼要同意老太君把王妃趕出府?但如果不喜歡,王妃回來之後他與王妃同宿同眠又是怎麼一回事?”
看著挺笨,腦子裡也不全是豬油嘛!白梅就道:“所以,我正好能趁著這個機會,摸清楚王爺心裡到底在不在意王妃!王妃和夫人遲早要形成對立面,屆時萬一我們捲了進去,到底效忠誰比較靠譜!”
甄氏被打得滿身是血,奄奄一息地抬回湘蘭院,當晚,便發起了高熱。
安郡王急得團團轉,喬慧和董佳琳都陪侍一旁,又是擰帕子擦手,又是蘸金瘡藥擦身,看著那血肉模糊、像被刀給剁碎的一片,兩個女人連腳都是軟的。
安郡王看向面色蒼白的董佳琳,聲沉如鐵道:“娘說衣裳是你做的!你為什麼給娘做了一件那樣的衣裳?你難道不清楚喀什慶族人不信奉異教嗎?”
作為諸葛家的一員,或多或少知道喀什慶的信仰,他們雖不盲目排外因為大環境不允許,可逢年過節從不參拜女媧之外的菩薩,哪怕是頭豬也看出他們的信仰了!
董佳琳嚇得撲通跪在地上,惶恐不安地道:“妾身不是不清楚喀什慶的信仰,妾身是不認得那圖案!緞子是世子妃送給妾身的,妾身是覺得秋香色自己和二少奶奶都穿不來,配二夫人正好,這才連夜趕製出一條裙衫……”
連夜?!
安郡王的眸色一厲:“要不是你連夜趕著做出來,讓娘在洗三宴上出了醜,也不至於造成如今的惡果!你倒是說說看,你的‘連夜’究竟是何居心?”
是不是故意讓娘在洗三宴上出醜,以造成無法彌補的過錯?
董佳琳難以置信地望向了他,這個曾經令她魂牽夢縈的男子,溫文爾雅的男子,風度翩翩的男子,卻在婚後一次又一次地懷疑她,喬慧滑胎,他問也不問便聽信旁人的話誤認為她是兇手;二夫人遭鞭笞,他仍舊不信她解釋,懷疑她刻意為之……
他怎麼不想想,她是二房的一份子,二夫人難過,她能好過?
還是說,他的深情其實只是一種肉慾?
董佳琳垂下頭,熱淚奪眶而出:“我沒有什麼居心,我就是覺得世子妃送的緞子好看,如果郡王非要問居心,或許先得問問世子妃!”
是的,現在董佳琳有充分的理由懷疑自己被水玲瓏利用了,水玲瓏算準了以她的性子定會借花獻佛,所以故意給了她一匹不適合她也不適合喬慧的緞子,那麼,她唯有拿去孝敬二夫人了!
但轉念一想,董佳琳又覺得不大可能,她是阿訣的妹妹,阿訣又是水玲清的心上人,今後兩家的關係會走得很近,水玲瓏不至於腹黑到把她利用了吧!
別說,水玲瓏就是這麼腹黑,她管你是誰,管你和阿訣有什麼關係?本來阿訣那人水玲瓏也不喜歡,他妹妹水玲瓏就更不放在心上了。水玲瓏的世界觀很簡單,和喬慧是談感情,和董佳琳是拼利用,有本事你利用我,沒本事就我利用你,大家誰也沒必要手下留情。
喬慧停下擦拭的動作,冷冷地看向了董佳琳:“你這話我不愛聽,什麼叫做‘郡王非要問居心,或許先得問問世子妃’?世子妃送你緞子的時候,叮囑過你一定要做成衣裳送給娘嗎?你若不是急於求成,想讓娘在賓客面前出盡風頭從而記得你的好,又怎麼會鬧到一發不可收拾的田地?娘穿佛教的衣裳一事,可大可小,知道的人越多,後果越嚴重。說到底,也是你的虛榮心造就了孃的痛苦!與世子妃有什麼關係?”
董佳琳被說中了心思,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難看極了。她的確是想著那緞子的眼色鮮豔卻不絕豔,圖騰大氣又不俗氣,只要她用心做,一定能將讓二夫人愛不釋手。而以二夫人貪慕虛榮好炫耀的心理,也必然穿著它去赴宴,只要得到了貴婦們的讚賞,她在二夫人心中的地位便又能往上提一提,這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兒,試問她怎麼會不趕著去做?
安郡王想的比喬慧更深一層,孃親得罪了王爺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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