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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玲瓏將鬢角的秀髮攏到爾後,不再追問。倒是諸葛鈺提前給她打了個預防針:“那個……爺爺的性子比較火爆,講話的嗓門兒挺大,不過我估計以你的膽子應當不怕的。”
怕不怕是其次,主要是不希望她介懷吧!水玲瓏露出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嗯,我知道了。”
一跨入天安居的院子大門,水玲瓏就明白諸葛鈺的話緣何這麼說了,隔了長長的穿堂,以及厚厚的門板,鏗鏘有力的話音仍是氣勢十足地撲面而來,像遠古洪鐘敲響,聲波激起萬米海浪,而談話的內容僅僅是——“這事兒就這麼定了啊!”
水玲瓏眨了眨眼,定了什麼事兒?
心裡有股……不詳的預感。
主屋內,老太君側過身子,幽幽薄怒地瞪了瞪諸葛嘯天,非常、非常委屈!極度、極度不同意!但她敢怒不敢言,沒辦法,丈夫在做決定時往往是一言堂,她只有旁聽和服從的份兒!
諸葛嘯天並未察覺到任何不妥,自我感覺良好地道:“還有啊,從明天開始,所有人包括僕從在內都分早晚進行身體鍛鍊,大部分人白日上崗,早上訓練場地會擁擠一些,所以,今兒把後湖那片竹林砍掉,做成第二個操練場。”
老太君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下人幹活已經夠辛苦了,你還讓他們鍛鍊,這不是增加他們的身體負擔嗎?”
諸葛嘯天將剛喝了一口的茶杯放在了桌面上,義正言辭道:“幹活兒是幹活兒,鍛鍊是鍛鍊,鍛鍊好了非但不會增加負擔,反而能令他們幹活兒更加輕鬆!而且能預防不少疾病!我和你打個最簡單的比方,劈柴的僕婦,她們劈柴只用了手臂卻沒鍛鍊全身,體質沒上來,力氣又能大到哪兒去?而且,因為長期保持一個姿勢坐立,脊椎和下盤缺乏運動,筋脈阻塞,容易導致腰肌勞損、脖子僵硬、雙腿浮腫。年輕時還好,等到了你我這般歲數,哼,你就看吧,整天疼得連床都下不來!”
老太君這些年被諸葛嘯天拖著長期鍛鍊,除了不能多吃糖,其它方面是非常健康的,是以,她無法想象諸葛嘯天口裡描述的病症。她垂下眸子,扯著腰間的荷包,一言不發!
諸葛嘯天花白的美貌一擰,換了個方式解釋道:“我這麼跟你說吧,你一直有在美容養顏,那你告訴我,是擦面膏的效果好,還是服用阿膠的成效佳?”
老太君想也沒想便答道:“當然是吃阿膠了呀!擦面膏只是表面光滑,吃阿膠卻能讓全身都有勁兒,面色由內而外的紅潤!”
諸葛嘯天的左手背拍了拍右掌心:“這不就結了嗎?鍛鍊身體它也是同樣的道理呀!幾個月不見,你倒是學會與我抬槓了!在喀什慶那麼多年你都沒反問過我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老太君的目光一掃,屋子裡的人全都眼觀鼻、鼻觀心,彷彿沒注意到她和諸葛嘯天的談話,她掩耳盜鈴地便認為自個兒並未丟臉。她訕訕一笑,朝諸葛嘯天靠了靠:“好好好,鍛鍊的事兒依你,先前那事兒依我,怎麼樣?”
“不怎麼樣!”諸葛嘯天甩了一句。
老太君碰了個釘子,心有不甘地撇了撇嘴!
水玲瓏和諸葛鈺進入屋子時正好聽到最後兩句,眉心微微一跳,先前的什麼事兒能讓老太君如此上心?
“杵在那兒幹嘛?還不快進來!”實際上,水玲瓏只不過在打簾子前聽到這番對話而微微愣了一個呼吸的功夫,諸葛嘯天就迫不及待地丟了一句沒好氣的呵斥,水玲瓏得出對老太爺的第二印象:急性子!
諸葛鈺的臉色不好看了,水玲瓏拍了拍他的手,表示她沒放在心裡。諸葛鈺連諸葛流雲都忤逆過不知多少回,卻在談起老太爺時難掩一絲恭敬和莊重,作為諸葛鈺的妻子,她不想讓他難做。更重要的一點是,在沒摸清“敵情”之前,她不會草率地讓情緒倒戈負面。
二人進入主屋,水玲瓏刻意落了諸葛鈺兩個肩頭,以突顯男女身份的尊卑。往常不這樣,諸葛鈺都是直接拉著她的手入內的。
諸葛鈺的左手負於背後,給她比了個“yeah”的手勢,水玲瓏心裡偷笑,面色卻沉靜如水。
“爺爺奶奶。”諸葛鈺規矩地拱手一福。
水玲瓏首次見老太爺,便行了跪禮,低垂著眉眼乖巧可人地說道:“給爺爺請安,給奶奶請安!”
諸葛嘯天這才開始打量起眼前這名以庶女身份高居世子妃之位的年輕女子,膚色白皙,很是乾淨;眼眸晶亮,分外靈秀……打扮也不花哨,白衣藍裙,簡約清麗,看上去很容易相處的樣子。但一想到自己查到的一些尚書府的稀奇古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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